算清醒,但心里头还是明白事后反应这会儿发作了。

    手伸进旅行包里摸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摸着,把包给推到助理跟前,艰涩地开口,“帮我找找消炎药。”

    秦佑这天一直睡到十一点才自然醒。

    站在窗口声音拿着手机,第二次把号码拨出去,又是机械的提示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不知道楚绎去了哪,什么时候出去的,总之一大早醒来,他的确浑身上下神清气爽,只是家里就没见着另外一个人。

    秦佑不知道楚绎今天有什么工作,重要得连身子都顾不得,总之两个电话的间隙,他反复想了很多次,确定昨天晚上他好几次都是内/射。

    有什么重要的工作不能跟他说,他又不是不能帮楚绎转圜或推掉。

    非得拖着可能不舒服的身子出门,或者,楚绎根本就是在躲他?

    于是燕秋鸿上门时,秦佑的脸色不大好看。

    坐在餐桌边上,看到燕秋鸿走进来时步态闲适还满面春光,他顿时觉得自己今天谁也不想见。

    一直等到燕秋鸿走他面前,秦佑撇下筷子站起来,沉声问,“你来干嘛?”

    燕秋鸿听见眼睛一瞪,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他半晌,“你还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知道燕秋红说的是他昨天专程为自己跑一趟,今天上门又见不到好脸色的事,秦佑的情绪还是越发不好。

    也没搭理燕秋鸿,转身就朝沙发方向去了。

    在沙发上坐下,燕秋鸿掏出一支烟递到他面前。秦佑冷着脸顺手接过来本来准备点的,但想到什么,终究还是扔到茶几上。

    秦佑这天穿着一件稍微宽松的白衬衣,就着他倾身向前的姿势,燕秋鸿清楚地瞟到他衬衣敞开的领口里边儿有青紫的吻痕。

    颈侧似乎还有一道挠痕,红印若隐若现的一直延伸到颈后衣领里边,半指宽,就像是没有蓄长的钝平的指甲用力压挠出来的。

    可见战况何等激烈!

    燕秋鸿立刻觉得浑身打满了鸡血,“你跟楚绎事成了?”

    又揶揄地笑了声,“你不是说你俩不是这回事儿吗?

    秦佑的眼风夹裹着透骨的森冷顿时就朝他扫过来了,燕秋鸿脊背一凉,转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眼珠子往空旷的屋子里扫了一圈,眼光落到只有一副餐具的餐桌,又收了回来。

    不怕死地冲着秦佑呵呵笑道:“所以你大清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是因为昨晚上该乱的都乱了,今早上楚绎扔下你走了?”

    秦佑黑眸一沉,眼色更冷了,声音也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大清早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些?”

    燕秋鸿却不直接回答他的话,眼睛意有所指地往他身上扫一圈,压低声音别有意味地笑着问,“该不是你活儿不好,遭嫌弃了吧?”

    本来只是句玩笑话,但话音刚落,秦佑本就蹙起的俊眉,倏忽皱得更紧。

    漆黑如墨的双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迷茫。

    燕秋鸿顿时哈哈大笑出声,人坐在沙发上身子笑得前仰后合,一直笑完,抹一下眼角,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还,真怀疑呢?”

    秦佑薄唇抿成一条线,没理他,这时脸色已经阴沉得滴得出水了。

    过了片刻,燕秋鸿气才慢慢喘匀,笑也缓缓收住了。

    目光看向秦佑,语重心长地说:“楚绎不是身不由己吗,他们这行也不能随便请假,你……。”

    秦佑脸色冷得像冰,想都没想话就冲口而出,“有我在,用得着他身不由己?”

    话被他打断,燕秋鸿愣了一瞬,看一眼秦佑勃然色变的样,又嚼了嚼他刚才的话,有丝愕然的说,“那是他的工作啊,你的意思是,有你在,他都不能追求自己的事业吗?”

    秦佑唇角绷出的线条又冷硬又固执,神色也更加凛冽,“要是一直不清楚什么时候该待在哪,他就不用有工作。”

    话音落下,屋子里瞬时安静下来,燕秋鸿看着秦佑眼角因为怒意涨出的微红,脸上刚才还是和缓的线条再也绷不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秦佑,神色肃然地开口:“你知道你现在像谁吗?”

    强势偏执得不容分说,这样的秦佑,跟他父亲当年简直别无二致。

    短短一句话,如石破天惊。

    秦佑本来冷厉的神色瞬间顿住了,短短几秒,他浓黑深邃的双眼,眸光明灭像是经历一场风云巨变。

    燕秋鸿甚至看见他额角渗出细小的汗珠,片刻,秦佑懊丧地垂下头,抬手把头埋在掌心,嘴里长长叹出一口气。

    发觉自己原来跟自己厌恶数十年的人相似,是什么样的感受?

    燕秋鸿顿时觉得刚才话说重了,立刻站起来,笑了声,走过去和声安慰,“秦佑,你就是一时少女心犯抽抽,这事儿摊男人身上也正常,没那么严重,哈?”

    秦佑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手掌缓慢而用力地搓了几下额头。

    片刻,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眼光望向一边,没说话,只是,对燕秋鸿很轻地摇了下头。

    他不需要任何粉饰太平的安慰。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上从马场回来车上那次,秦佑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情绪跑偏时脑子里的念头多可怕了。

    燕秋鸿刚才那句话让他醍醐灌顶,是的,他像谁?

    很多年前,他父亲就是揣着他刚才那种那种想法,给了他妈妈十数年近乎囚禁的凄惨岁月。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屋里的沉寂,秦佑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一眼屏幕,是楚绎。

    手指就扬在屏幕上空,片刻都没按下去。

    “你不是想知道他去干嘛了吗?既然抓心挠肝的,来电话就接啊,”燕秋鸿说。

    秦佑这才回过神。

    接通电话,楚绎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朝气蓬勃,“我刚才在飞机上,现在人刚到c市,要在这录真人秀,一周内都不会回去了。”

    只是听着声音,就让秦佑浑身血液沸腾汹涌,但楚绎这番话说的中气十足,秦佑突然觉得原先自己所有担心都是不必要。

    于是他只是嗯了声,然后说:“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燕秋鸿愣愣看着他,嘴张了几下,像是要说什么话。

    秦佑把手机稳稳放到茶几上,这会儿神色已经全然恢复到平素的冷静淡然。

    目光朝燕秋鸿望去,“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燕秋鸿沉默片刻,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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