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秦佑的肩,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心里头更恨自己也无计可施。

    秦佑身子一顿,抬手覆上楚绎圈住他肩头的手,低头微微叹了口气。

    他脸转向楚绎,两个人目光相触,很快就胶着在一起。

    片刻,楚绎缓缓凑上前,亲吻一下他的嘴角,就像是瞬间点燃引线似的,秦佑伸手按住楚绎的后脑,就保持着扭头地姿势狠狠地回吻过去。

    唇舌激烈交缠,随即,还嫌不够似的,秦佑把身子转向楚绎,抬起另一只手钳住楚绎的下颌,强迫他长大嘴,有力的舌头伸进楚绎嘴里,发泄似的用力翻搅,肆无忌惮地掠夺他的呼吸。

    楚绎被他吻得浑身发热,呼吸交融间,秦佑很快把他身体压在了草地上。

    有着对彼此身体最亲密记忆的两个人只要稍有撩拨就极易擦枪走火,但秦佑终究还留有理智,没真的在这荒郊野外跟楚绎来一发野战。

    一个极其激烈的吻,最后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大喘不止。

    楚绎躺在草地,秦佑则伏他身上,两个人好半天才把气喘匀。

    等身体的反应消减下去,秦佑坐起来,楚绎则站起拍拍身上的草屑,“我走开一下。”

    知道他是找地儿方便,楚绎平时是多讲究的人,秦佑突然觉得把他带到这荒郊野外,就算什么都没让他干,其实还是委屈他了。

    但还是点点头,“去吧。”

    等到楚绎离开,秦佑目光重新又回到面前的那片石滩。

    对讲机里传来助理先生的声音,他们对讲了几句,秦佑突然看见,远处的石滩上,隐约有个佝偻的身影。

    虽然离了百米远,但那佝偻枯瘦的身影,草帽下依稀花白的头发,分明就是个老头。

    秦佑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人影,手里的对讲机凑到嘴边,“我好像看见他了。”

    也正在此时,远处的人似乎也发现了秦佑,

    那个人步子一顿,突然转身就朝溪流的方向踉踉跄跄的逃窜而去。

    秦佑猛地拔腿追上去。

    老头在前边儿趔趔趄趄的逃,秦佑在后边疾跑如风地追。

    眼见着秦佑越来越近,老人一脚踏进溪水里。

    十几米宽的一条小溪,对岸是一人高的土垄。

    老头淌水往前走,像是要去对岸,这时溪水还清浅,水流还不急,秦佑越跑越近,看着溪水越来越浑浊,水流越来越急,转瞬没过老人的小腿。

    而老头身子一歪,整个人晃了一下,脚步停住了。

    秦佑这时也已经跑到了溪边,见老头像是抬了一下腿,却没抬起来,嘴里倒嘶一口气,显然是脚被什么卡住了。

    这时候,一分钟前还潺潺缓流的溪水已经变成了翻腾的浊浪,很快淹没了老头的膝盖。

    老头回头看一眼水流的尽头,睁大浑浊的双眼,恍然地嘶吼出声,“是山洪,救我,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告诉你!”

    秦佑也顺着他眼光望过去,溪水流到山沿尽头,往下就是几十米深的凹谷,名副其实的深渊。

    冒险救他,凭什么?秦佑一向惜命,一个陌生人的死活他并不关心,但是,有个画面从秦佑脑子里闪过,母亲脸色灰白地躺在地上,毫无声息,身下是大滩鲜红的血,几乎染红他的眼。

    看着绝望中还在大呼救命的老汉,这是他目前得知的最有力的线索。

    秦佑仅仅思考了几秒钟,趁着水流还没湍急到可以把人冲走的程度,几步跨过去,帮老人把腿从石缝里□□,而后,扯着老人往岸边去,把他推上岸。

    老人被他推到跌落在岸上,正在此时,秦佑只觉得脚下一滑,身体一个踉跄,同时一个大浪打来,重心顿时倾斜,水流极大的力道推动他的身体摔了下去。

    只觉得夹着泥浆的洪水朝他汹涌席卷而来,鼻子和口腔全是充斥着浓重土腥味的水,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往下游冲,一路上他手想扒住点什么,但是水流太急也太猛,身体完全失去控制的那个瞬间,秦佑心里头才涌起一阵惊恐。

    楚绎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在他离开前还平静和缓的溪流,浑浊的洪水现在已经像是沸腾咆哮的野兽。

    而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翻涌的洪水中颠簸,像个道具假人似的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咆哮的山洪翻卷着朝着山沿断壁的方向冲刷而去。

    楚绎一时肝胆俱碎,撕心裂肺地叫出声来:“秦佑——”

    耳边巨大的水流声中,秦佑混乱惶然中似乎也隐约听到这么一声,身体被水流冲撞夹裹着往下,胳膊撞到什时么的候,他本能地用手攀过去。

    是伸出断崖的一棵树,他臂用力攀上来,终于抱住最后一线生机。

    而楚绎魂不附体地顺着溪流岸边跌跌撞撞到崖边,脸色惨白,俊朗的面容泪痕遍布,“秦佑。”

    秦佑整个人伏趴在树杆,浑身已经湿透了。

    洪水猛冲激起的水花拍打在他的脸上,他连眼睛都睁不开,脸还是一刻不离地迎着楚绎的方向。

    楚绎这时候终于回过神,双手哆嗦地放下背包,解开环扣,手忙脚乱地在里边翻找。

    充血的眼睛,目光朝着秦佑看过去,“你坚持一下,等等我,等等我……”

    说完,从包里掏出捆成一团的绳索,利落地解开。

    环住四周,岸边有颗一人环抱粗的大树,楚绎目光焦灼地看秦佑一眼,而后跑到大树旁边把绳索环实系牢。

    另一头则打了个投掷结,朝着秦佑的方向抛掷过去,他庆幸早年曾和赵离夏在加拿大徒步旅行,很多野外救援方式他都还没忘。

    楚绎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煎熬,绳子抛出去几次,秦佑终于伸手接住了。

    楚绎大声问:“能系吗?”

    声音湮灭震耳欲聋的水声中,模糊得秦佑几乎听不清。但秦佑还是紧咬着牙关在翻腾的洪水中极力攀紧树杆,极为艰难地姿势,几乎手口并用才把绳索在树杆上系牢了。

    洪水越来越大,几乎扑面而来,秦佑本来想着自己沿着两颗树间的索道攀爬过去。

    但动了下胳膊,刚才死死攀附的姿势,肩背肌肉绷得太紧,这时候根本使不上力。

    与此同时,他看见楚绎从包里掏出另一捆绳子正往腰上绑,当水流拍打的间隙,他看见楚绎把一个金属环扣扣在腰间的时候,终于明白楚绎要做什么。

    秦佑不顾一切地叫大吼,“你别过来!”

    但楚绎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全然不顾地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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