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娱乐圈里真直到一次都没碰过男人的男人不多了,哪怕真是gay,没有硬锤,即使人知道,也不是把这事大肆张扬到圈外去。

    楚绎倒没想这么多,他只觉得秦佑当众承认他们的关系让他心里很熨帖。

    楚绎稳稳坐着,长条椅他屁股底下靠近靠背的位置刚好有个弧形凹陷,刚才刚做过,现在坐着刚好没那么辛苦。

    但秦佑却没坐下,也脱掉西装放到一边,目光看向他:“吃点什么垫肚?”

    楚绎这才想起自己早先气得午饭还没吃,眼光朝着餐台的位置望过去,眨巴眨巴眼睛,“要果仁蛋糕。”

    秦佑喜欢楚绎对他用这样的腔调,不是“有果仁蛋糕吗?”也不是其他,而是很直接地要什么。

    气势汹汹的小骄矜,很是可爱。

    秦佑俯身刮一下他的鼻子,很快去拿东西了,就带着他凛凛威严的风范,大步走到餐台旁边,拿着盘子挑了几块小点心,然后折返回来,把东西放在楚绎跟前的桌上,自己在他身边坐下了。

    楚绎无事掉周遭那些惊诧的眼光,用叉子挑着蛋糕慢慢地吃,不管秦佑在别人眼里怎么样,在他面前,也只是个热恋中的普通男人。

    不过,秦佑也没能坐多久,毕竟晚宴不一会儿要开席。

    跟楚绎交代几句,站起来准备离开,容逸朝着他们这桌走过来,笑眯眯地说:“我能在这坐一会儿吗?”

    没等楚绎开口,秦佑说:“当然。”要不怎么说容逸有眼色呢,他们俩在这坐了半天她不打扰,现在,他要离开,正担心楚绎独自在这无趣,容逸就过来了。

    一直到秦佑背影消失在大厅门口,容逸才微笑着开口:“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你改变他了。”

    楚绎正垂着脑袋,笑着缓慢地点几下头,片刻,抬头看向容逸:“我一直在争取,让他的改变值得。”

    容逸笑靥如花,“你也的确值得。”

    又话锋一转,略作思忖,“中午是出了什么事吗?我看见你开宴前上楼,后来韩小姐在楼梯下边把秦先生给叫住,再往后,韩家几口就灰头土脸地被请出去了。”

    楚绎保持得体的微笑,端杯喝了一口茶。

    这就是不方便回答了,容逸见状也没想细问,倒是很爽快地笑了声。

    带着她女强人的飒爽,丝毫不绕弯地说:“不过也真是让人看着痛快,听说秦先生是让韩小姐自己请她父亲继母一块儿出去的,看当时韩国华对他女儿的脸色,这一家极品估计回去还有的闹。”

    楚绎这会儿倒是一愣,但刚才还带着几分客套的笑意立刻转化为会心的愉悦,目光欣然地注视着容逸,“啊?”

    容逸对他笑着点点头。

    楚绎立刻放下茶杯,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短促地笑了两声。

    容逸半点没说错,这事办得是真痛快,韩家那回事他知道得很清楚。

    韩国华这个私生子当年被寻回韩家时一门心思抛妻弃女,后来他的糟糠妻也的确被他抛弃了,昨天那位韩太太是韩国华回韩家之后再娶的。

    韩颖这个女儿是怎么舍弃自己亲生母亲爬进豪门的,楚绎不太清楚,但一边是不慈的父亲,一边是继母,她日子想必也不好过。

    让她自己去请韩家夫妇一块离开,原因还在于她作妖,这个安排真是绝了!

    楚绎这边乐不可支,容逸打量他片刻,“你和韩小姐本来就认识还有旧怨吧?”

    聪明人面前,楚绎也没说瞎话,略微点头,“有点。”

    但同时也想到这事儿恐怕还没完,韩颖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以她的个性一定会卷土重来。

    她那么热爱权势的性子,秦佑这种让他们没有反抗之力的强势,对她来说,应该是更有诱惑力了。

    楚绎觉得韩颖还会重来,到没想到她会重来得这么快。

    寿宴之后,隔天下午,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楚绎这几天有些犯困,电话铃声想起来的时候他午觉刚睡醒,摸着手机看了一眼,立刻接了起来。

    韩颖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但韩颖说:“能找个时间跟你和秦先生见一面吗?我这里有些燕伯母的旧物,你们或许会感兴趣。”

    楚绎立刻就清醒了,他没想到韩颖卷土重来还是在拿燕欢当底牌。

    可想而知,他们对秦佑是做足了功课,明明寿宴时仗着五官酷似燕欢的独特优势,她还是被赶出去了,可是,秦佑对母亲的看重,韩颖依然没有怀疑。

    因此,楚绎很冷地笑了笑,“什么旧物,别是什么给影迷的签名之类的,这种东西,她去世多少年都不难找。”

    但韩颖果断地说,“我保证不是。”

    楚绎目光微滞,一时没说话。

    晚上秦佑回来,楚绎一边帮他脱下西装,一边说了这事,当然即便他不说,他相信韩颖也有其他方法让秦佑知道。

    楚绎是半点不小看韩颖这个女人的,有她虎视眈眈地等在一边,现在他跟秦佑之间沟通要越发无障碍才行。

    秦佑听完,一面解下衬衣袖扣,一面沉声说:“所以你就让她过来了?”

    语气听起来还有些不悦,楚绎立刻笑了,“她手上究竟是什么东西,咱俩还不至于连看一看的胆量都没有。”

    秦佑伸手捏捏他的下颌,“聪明是聪明,但到底还是嫩了点,你记住了,有些人,就不用给她说话的机会。”

    楚绎可能父亲去世早,对这种长者教诲似的语气很受用。

    手圈住秦佑的脖子,声音软乎乎地说:“我就算嫩出水,不还有秦叔你调/教吗?”

    秦佑呼吸一滞,揽住他腰的手往下在他臀上用力揉了一把,开口时声音低沉沙哑,“宝贝儿,你真撩人。”

    韩颖就是这天晚饭后来的,这次没有一身白莲花标配,而是穿了一件浅蓝色的丝绸衬衣,下边是一条及踝的窄腿裤,陪着高跟鱼嘴鞋,整个人看起来还有几分干练。

    而且也没罗里吧嗦说太多,寒暄过后,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皮封的老式手抄本放在茶几上推到秦佑面前。

    秦佑拿起来一看,目光立刻顿住了,这真是燕欢的旧物,扉页写着燕欢的名字。

    小本的纸张都已经发黄,但每一页翻过去,都是燕欢的笔迹,上面记载着当时她对所扮演角色的感悟,以及对剧情的见解分析。

    看日期,还是在她嫁人之前,秦佑托着手抄本的手心似乎都在发烫,好半天没说话。

    楚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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