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立场不同,之前又无交情,换了谁都会如此,怎能怪你。”

    心平气和了,其他事也便想起来了。

    容妄跟叶怀遥说:“对了,刚才你师兄他们来过。我忘了告诉你。”

    叶怀遥道:“我知道。你们交手了吧?战况如何?”

    容妄含笑道:“平手。得罪了你师兄,可会怪我?”

    叶怀遥也笑了:“魔君啊,你得罪他得罪我都不是一天两天了,怪的过来吗?算啦。”

    两人都路出笑容,气氛就彻底轻松下来,叶怀遥又道:“不过元献又是怎么回事,他跟我师兄师弟们一起来的吗?为什么没有一块离开?”

    元献刚才说来到离恨天是误入,叶怀遥就是个傻子也不能信——没听说有人能在外面闲逛着,就逛进魔族的地盘里。

    他本来以为元献是跟燕沉等人同行,出去的时候又不小心掉了队,但转念一想也不应该。

    以燕沉他们的脾气,首先不可能接受对方的加入,第二要真是同行,他们也不可能把元献一个人撇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容妄本来最听不得叶怀遥提到元献这个名字,每回都是表面端庄懂事,心里醋海翻波,把这人恨了个牙痒痒。

    眼下想起这个人,依旧是讨厌的,但毕竟心结结开,又是叶怀遥在问,因此虽不情愿,容妄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他道:“他并未与玄天楼同行,而是随后混了进来。似乎,哼,他自己说是为救你出去。”

    叶怀遥道:“他一个人,为了救我硬闯离恨天?”

    容妄也觉得很荒谬:“好像是,他还要与我作赌,说是赢了就带你走,输了任我处置。”

    这简直是□□裸地挑衅,叶怀遥这才明白容妄刚才为什么那么大的脾气。

    不过元献的举动他也恨不能理解,一方面想方设法接触婚约,嫌弃自己嫌弃的要命,转过身来又冒着生命危险闯进离恨天,声称要救人,这到底怎么想的?

    叶怀遥不想试着去揣摩他了,冲容妄说:“能否跟你讨个人情,将他放了?”

    叶怀遥开口,容妄自然是予取予求,无有不允:“既然杀不得,自然是放了。我也不想养着他在这碍眼。”

    他一面说,一面抬手示意下属去外面通知,让元献速速离开离恨天,不可耽搁。

    不料负责通知的人跑出去没过一会,又来回报,说是元献不肯离开,还有事要同明圣说,是关于婚契的。

    容妄极不耐烦,但看了叶怀遥一眼,还是道:“那便让他进来。”

    很快,元献就来到了温池殿。

    他掀开珠帘,一眼便看见叶怀遥坐在水池边的躺椅上,正同容妄说话。

    这殿中从处处的摆件一直到地砖温池,全都是以金玉为主,原本就珠光宝气,极为华丽明亮。

    如此,便也将他身上那件流云似的宽大衣袍镀上了一层璀璨的淡金色,正是相得益彰,神采夺人。

    元献微一晃神,交谈中的两个人已经同时扭头向他看过来。

    那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敌人和囚犯,反倒让元献觉得自己像个闯入别人家中的不速之客。

    容妄冷冷地说道:“元少庄主,有话快说。”

    元献看了他一眼,倒也干脆:“我想知道我与云栖君之间的道侣契约,到底是如何转到魔君身上去的。”

    方才事出突然,陡然发现契约已经不在身上,原因竟还是因为自己的举止失当,元献心中颇感混乱。

    直到叶怀遥和容妄都走了,他被押在原地想了一会,才越琢磨越不对劲。

    元献道:“即便是我的失误致使契约法印脱落,但也无法解释它出现在魔君身上的缘由。既然当时你们两人约战于瑶台,那请问,瑶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已成阶下囚,得知已经可以离开,不再招惹是非才是明智之举,但元献来之前就打定主意豁出去了,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他日夜难安。

    容妄面沉如水,叶怀遥眉头微蹙,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元献的目光在两人神情上扫过,知道自己所料不错,这当中一定有某种隐情。

    容妄道:“与你无干。”

    “与我无干?不,我觉得与我关系很大。”

    元献逼视着容妄,分毫不让:“邶苍魔君,你上回见面对我威胁警告,这次又将云栖君硬带来离恨天,到底又是什么缘由?你——你对他早就抱了心思,瑶台上趁人之危,强迫于他,是不是?”

    刨除人品不谈,元献既然能稳坐归元山庄少庄主的位置,自然有其过人之能,凭借着洞察力和敏捷的思维,他竟成为第一个将当年之事猜对大半的人。

    至于容妄是强迫还是想帮忙疗伤,这一点,如果不知道他与叶怀遥间的那些过往,没人会想到。

    元献的话仿佛将某种表面极力维持的平静给打破了,整个温池殿中一时静的吓人。

    这下不光是容妄,连叶怀遥在这一瞬间都忍不住想,干脆灭口吧,把这货按进水池子里面淹死得了。

    85、柔肠几寸

    叶怀遥转头去看容妄, 也恰好对方目光望来, 照进他的双眼。

    两人本就正在众人面前演一场互相敌对的戏, 元献所探究的种种,别说根本犯不着跟他一一交代, 就是要说,现在也没法解释。

    叶怀遥将心中种种滋味压下, 方才的一丝尴尬转眼已经无波无痕,淡淡笑道:“元少庄主,今日得你冒险前来相救, 遥足感盛情, 但无论真相如何, 都是我的私事。以前你不曾插手,如今也便无需多言。”

    元献只觉得胸口一阵窒闷。叶怀遥甚少用这般冷淡的腔调说话, 大概是太过陌生和不熟悉了,以致于竟让他感到些微痛意。

    元献道:“你误会了,我并非质问。只是想知道,这件事会发生, 是不是因为我……我的过失……”

    “自然是。”

    容妄扫了元献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元少庄主既然已经心中有数,委实不需要再多问。我有没有趁人之危都是后话,但如果不是道侣法印从你那里脱落,便什么都不会发生。”

    元献道:“你——”

    容妄含笑,语气却如同一刃暗藏锋芒的冰流:“我与明圣本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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