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凌孤一走,段清朗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这个伤受得太值了,太傅大人对著他软言软语的样子他在梦里都不敢想,接下来,该哄他做些什麽好呢?朋友?既然都是朋友了,好像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呢。

    匆匆问萧哲要了上好的伤药,又吩咐了厨房做了清淡的适合伤患用的晚膳,甚至还把要处理的公务整理著带到了卧室,萧凌孤原本就是言出必行的人,答应了段清朗要陪他,便会遵守诺言,只要不是要上朝,就好好地照料著他。

    可他又哪里是会伺候人的人?手哆哆嗦嗦地解开他的衣裳和纱布,撒上了药,夸张的伤口看在眼里,不由得感同身受,想象著这麽长的伤口,流出那麽多血,得是多麽的疼。

    白皙如玉的手突然被段清朗握在了手里:“我自己缠纱布就可以了,太傅大人洗洗手去,免得血污弄脏了你。”

    “我不怕脏。”坚持著帮他缠好了纱布,虽说模样不怎麽好看,倒也算过得去。倔强的萧凌孤看著自己的作品,道:“明天换药的时候会比今天更好。”

    男人笑得像个得了满足的豹子:“我自然是信太傅大人的。”

    ☆、(11鲜币)24

    气氛有点怪怪的,萧凌孤被他看得脸又不自觉地红了,借口要喂他吃饭,把整个餐盘端到段清朗眼前:“都是些清粥小菜,萧哲说了受伤之人不能用太油腻的。就委屈你了。”

    “要太傅大人喂。”

    “什麽?”萧凌孤一楞,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昨夜手拿了太久的剑,现在发酸,没力气。太傅大人不是连这点小忙都不帮朋友吧?”

    他还用质疑的眼神看著自己,好胜如萧凌孤当然不会让他的质疑坐实,反正喂人,不就是把饭菜放进他的嘴里,又有何难?

    点了点头,把盛粥的碗端起,用勺子随便舀出一口,就送到段清朗的嘴边。

    这是太傅大人亲手给他喂的粥,段清朗脑子一下子转不开了,心脏砰砰跳著,愣愣地,急急忙忙地张开嘴生怕太傅大人撤回勺子,可吃下去才知道,这尊贵的老男人是当真不会伺候人,粥刚出炉没多久,进了嘴里立马把舌头烫坏了,神色凄苦地哎呦叫唤了一声。

    “怎……怎麽了?”

    “太傅大人……你也太狠了,不……呼呼……你是来补我昨天没中的刀的吧?呼哧……疼疼疼……”他夸张至极地张大著嘴,伸出舌头吸著凉气,舌头被烫得红红的,表情凄苦,萧凌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小心,把人给烫到了。

    “那怎麽办?我给你倒杯凉水?”

    “不不,呼哧……凉水也会疼。”

    “对不起,我之後会吹凉了再喂你。”懊恼地低下头,自己怎麽笨到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说要照顾人,怕是还要被人嫌弃吧?

    “帮我吹吹。”

    “嗯?”萧凌孤睁大了眼睛,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我说,吹吹舌头,吹一吹就不疼了。”段清朗指了指自己的嘴:“快,现在也就太傅大人能帮我了。”

    明知道这样的动作不妥,根本不是自己这麽坚持著跟别人保持距离的人做得出来的事,可想到这是自己笨手笨脚害的,萧凌孤也顾不得了。把餐盘放一边,支起了身子,萧凌孤倾上前去,轻轻地对著段清朗的嘴小小地吹了一口气。

    段清朗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刚才是被烫到没错,可也不是他说得那麽严重,自己行为做事夸张惯了,一有机会就想耍耍可爱的太傅大人,可等他的冰山脸上真的显出了关切的神色,还认认真真地给自己吹舌头,段清朗有点玩不开了。

    太傅大人的身子很香,不是女人的脂粉味,是男人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味道。漂亮的脸就在自己的面部上方,嫣红的唇嘟了起来,满是甜馥香味的气息一口口吹进自己的嘴里,哪里还有什麽疼痛,真疼,那也是某个说不出口的地方疼才对。

    毫不犹豫地把萧凌孤的头往自己身上一按,灼热的舌头便把他的唇齿舔开,勾引著他用自己粉嫩的舌尖给自己降温。可怜的太傅大人又要防著自己一个不小心压到段清朗的伤口,一边无力躲开他霸道十足的亲吻,被人吻得脸部涨红,全身发热了,才勉勉强强地被放开,那人还可恶至极地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道:“这个法子比较好,舌头不疼了呢。”

    想骂他,又觉得这种事情骂他简直辱没自己的身份。更何况……更何况真的是自己不好烫到他了。

    “你还吃不吃饭了?”萧凌孤把那口气憋在心里,不愿意为了这种小事又和段清朗起了争端,坐正了身子,颇为严厉地瞪了他一眼,殊不知这眼在段清朗的眼中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吃啊,但是如果再烫到我,太傅大人可要主动用刚才的方法向我赔罪才好。”

    他才不会同样的错误犯两次。聪明的太傅大人这次吸取了教训,喂他喝粥前,先在自己的嘴唇边碰上一碰,确认不会烫坏他,才送到他嘴里,这一试一喂之间,就像两个人同喝一碗粥,由著那个银色的小勺子做著媒介,间接接吻一般的甜蜜。

    喂完了粥,段清朗还觉得意犹未尽,见萧凌孤已经快速地把碗筷收拾好了,无不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太傅大人真小气,我还没吃饱呢。”

    “大夫说了,少吃多餐对伤口恢复更好。你放心,我让厨房暖著粥,夜里饿了随时可以吃。”

    把餐盘递给了外屋守著的绿竹,萧凌孤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段清朗受了剑伤,实因朝廷已经开始通缉那个劫狱之人,因为段清朗一直蒙面,没有画像,朝廷掌握的特征只有那人受了剑上。

    不能冒险,虽然绿竹信得过,萧凌孤也不愿意让段清朗有被朝廷抓捕的可能。

    “你躺下睡吧,我坐在这儿看书。”伺候人真是劳心劳力,萧凌孤才忙活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都有些腰酸背痛了。好不容易可以让男人躺下睡觉,自己也可以坐下来准备明日给太子讲学的书,段清朗却笑望著他,眼睛亮亮的,黑漆漆有神:“你这样,我怎麽睡得著。”

    “是因为烛火太亮了吗?抱歉,我留一支就可以了。”

    “不,不用。”

    “那是?”萧凌孤不解地问道。

    “太傅大人倦了的话,打算睡哪儿?”

    “这,我睡地上把,总不会离了你左右。”

    段清朗摇了摇头,幽幽开口道:“我们行走江湖的人,最忌讳我们睡觉的时候有人看著我们,怕被人偷袭,总不会睡得太深,也休息不好。”

    “那如何是好?”难道这人是铁打的身子,不用休息的吗?

    “你睡床上,睡我怀里,我就没有了这样的顾虑。就是要委屈太傅大人牺牲了,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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