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爱人。

    萧凌帆的额头很细洁,鼻梁挺直,双眸紧闭的模样很有点乖巧,让他看了心里就软融融的喜欢。王子用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发烫,耶律燃的心放下了一点,仔仔细细地打量著他,又实在忍不住俯下身来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脱下自己的衣裳钻进将军的被窝里,正打算把他搂怀里睡觉,就见将军翻过身子背对著他。

    王子轻笑了一下,从後面搂住将军,在他耳边轻轻问:“不等本王子回来一块儿睡觉便算了,如何还背对著我?你们中原人都是这般对自己相公的吗?”

    怀里的身体连动都没动弹一下,想来已经睡沈了,耶律燃没再说话怕打扰了他的将军的清梦,也闭上眼会起了周公,只盼著梦里还能和他的将军相会才好,却不知他的将军得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揍他一番的冲动,继续装睡,心中却是有如一汪炙热的岩浆翻涌著,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烧成了灰烬,火辣辣的疼。

    这人究竟要多虚情假意,才会在现在这种时候还装著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对他?在他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把他骗来火鹤,用花言巧语虏获他,在自己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以两国结盟为诱饵妄图侵占他们国家的土地的阴谋诡计之下,却还演技一流地对他做出这等温柔体贴之举?

    原来他们火鹤不但民风彪悍,人人崇武,他们的王子还可以欺骗敌国将军的感情来达到他的险恶目的。自己到底是有多可笑,因为他几句连影都见不到的承诺沦落到被他肆意玩弄的地步,把一颗心陷进去不说,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火鹤王族的笑料,把他自己的,他国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萧凌帆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痛苦,不,他已经没有多少痛苦了,在今日下午逼著沈子德把耶律燃所有瞒著他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之後,萧凌帆的心里有的不再是浓郁的无法排解的痛苦,滔天的恨意让他迅速恢复了冷静,就仿佛在战场上被敌人诱入了陷阱,如果只顾著痛苦和自怨自艾,那便一辈子都没有反败为胜一雪前耻的可能性了。

    呵呵,原来不但两国友好结盟的说辞全是引诱他上钩的幌子,当日耶律燃诈死後,自己傻乎乎地积聚了所有的力量想要为他报仇也只是跌落他又一个的圈套,耶律燃的四弟说的对,他一直低估了这男人的兵法谋略,在他二哥身上使上苦肉计,让自己对他深信不疑,到头来耶律刹德正好好地在火鹤王的宫里养伤,准备著伤好了就去侵吞他大耽的江山,蹂躏他的国土和他的百姓,以偿还因为他所受的鞭刑之苦。

    这对兄弟一搭一唱,做了一手好戏,单纯如自己对耶律燃毫无怀疑,现在想来,萧凌帆只有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

    事到如今,如何自责也无济於事, 他已经清醒过来,不再会被耶律燃的花言巧语所蛊惑,也一定会找到机会逃离这个地方,让火鹤王族的奸计无法得逞,更无法从他口中骗来大耽的军事防御布阵。

    所以,现在就是同耶律燃比演技的时候。只是自己终究比不得他会做戏,在他亲吻自己额头的时候,鼻子发酸,要死死地咬住眼睛才能阻止里面的液体倾出,他不能哭,更不能为了这个骗子哭!作家的话:谁说只有虐将军,明明两个人一起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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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凌帆以为自己在这个大骗子的怀里一定会一夜无眠,可神气的是,他的身体倦得不行,感受著男人热乎乎的温度,听著他轻轻的鼾声,自己竟然睡著了,一夜无梦,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又像认主一般睡到了男人的怀里。

    一瞬间的羞愤让萧凌帆整个人燃了起来,板著脸退出了他的怀抱,坐起身来就要下床。耶律燃发现将军不肯在他怀里陪他缠绵一番,揉了揉眼睛,不满道:“还早,如何不多睡一会儿?”

    在他怀里,如何能睡得踏实?萧凌帆咬了咬唇,冷淡道:“练功不可废。”

    耶律燃慵懒一笑,他的爱人就是这认真的模样最招人疼了,回道:“那将军练完来同我一起用早膳,好多天没和你一起吃饭了,怪想的。”

    “嗯。”把衣裳扣得好好的,叫退了丫鬟自己洗漱一番,对此时的萧凌帆而言,只要不面对他,自己就好受得多。可他不能在沈子德打点妥当之前路出马脚,就算是逼著自己,也要和耶律燃一起拼比演技。

    吃饭时,耶律燃发现他的将军兴致不高,问了几句,他推说自己最近身体不适,昨日还吐了,可把耶律燃给吓坏了,急忙要催人去宫里请御医,被萧凌帆拦住道:“又不是你们这种娇贵的皇亲国戚,哪里需要有一点不舒畅就要看大夫?”

    “如何不是皇亲国戚?”王子皱起眉头,表示不赞同:“将军难道不是我最亲近的人?”

    是,他就是用欺骗来对待自己最亲近的人。萧凌帆心里冷笑,面上却不路声色:“不要大惊小怪了,当年在战场大伤小伤没少受过,也不见得哪样就要了命了。”他说著拉开了上衣,路出他腹部一道虽然愈合,但比较明显的伤口:“耶律燃,你猜猜这道伤是哪里来的?”

    王子的心揪了起来,当年把将军从凉域那儿抢回来天天舔的时候,最介怀的就是这一道,却一直没有忍心开口问他,怕他一娓娓道出当初受伤的细节心疼死的反倒是自己。

    这回将军却自己接下去道:“是你二哥三年前攻打松城时留下的,虽然最後险胜,这道伤却是让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每日撕心裂肺的疼,当时我就想,我这俯身躯身来就是献给我的国家的,只是一道伤口算得了什麽,就算是我的国家要我的每一滴血,每一块骨头我萧凌帆眼睛都不会眨地献出去。”

    “闭嘴!”耶律燃听不下去了,将军今天是怎麽回事,说的话句句戳他的心肺,知道这伤口是自己的族人造成的已经耶律燃难受地要死,还要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用手竖起盖住将军的嘴,低声吼道:“谁敢要你的骨头你的血?那些都已经是本王子的了,本王子没同意,谁都要不走。”

    萧凌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些,说出来又有什麽意义?难道自己指望他再在自己面前表演情深似海麽?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点无力道:“这不是都没事了麽?你别劳师动众请御医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他这麽说,已经是不让耶律燃多管闲事了。耶律燃感觉到有点不正常,到底将军今天情绪低落,他自己又做贼心虚,难免有些事不敢问得太仔细,那一顿早膳就这般混迹过去了。

    可到了晚上,耶律燃敏感的发现,他的将军不对劲的大发了!

    先是早早地睡下,不像往常一般等他,他心思动了动想跟将军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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