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对自己曾经的承诺,最後再相信一次。

    ***

    初一那日,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从宫里出发,那队伍之前骑著骏马的男人一身戎装,俊逸非常,而另外一个身著火鹤王族服侍,有著蓝色眼眸的帅气男子骑著另外一匹骏马同他并驾前行。沿途热闹得很,人人都对这个把他们公主娶走,却给大耽带来和平的异族王子充满了好奇之心。

    年轻的王子嘴角带著得意的笑,凑到面色沈稳的将军耳边轻声道:“好将军,若你们的老百姓知道我娶走的并非公主,而是他们的大将军,不知会做如何想。”

    “如何想?”将军瞥了他一眼:“你先想想今晚如何把你认床的一双儿女哄睡了吧。”

    扬起马鞭一马当先,那一骑挺拔的背影在耶律燃眼中留下了最美满的风景。哄一双儿女算什麽?他还要哄他抢来的将军睡他怀里呢!

    男人满足笑笑,驾马往他的终身所爱追赶了上去。

    【番外三 缠来的神医】

    ☆、楔子+01

    楔子

    萧家的书房里,一个十五六岁少年模样的男子正跪在地上,而另一个气势威严的中年男子沈默著坐在太师椅上,半晌没有说话。

    少年虽然屈膝跪著,腰板却是挺得直直的。他长相温和俊朗,浓眉细眼,若在长大些肯定模样更是出众,气质更为温润。可他现在看向男子的眼神却是和他气质全然不同的执著和倔强,表情的每一寸似乎都在告诉男子他主意已定,不会妥协。

    男子终於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太傅大人。」少年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朗声道:「我的这条命是义父给的,请您给我机会,让我报答义父和您。」

    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是谁救了你,养大你,你都应该为自己而活。他从小就给你灌输你的使命就是为了报恩,这不对,也害苦了你这孩子。」

    少年像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也无法理解,黑白分明的眼神望著男子,里面写满了不可动摇的坚定。

    男子感叹道:「罢了,你是他教出来的,我拗不过他,现在连你也拗不过了。」

    听闻此言,少年难得路出了一点松了一口气的笑容,道:「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和保护少爷们,为了他们即使要我这条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男子似乎不太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可他也不知到底该如何纠正少年的想法,只能道:「你和小远他们同年不是麽?大家都还是半大孩子,没必要太过重视身份,我希望你能和他们也成为兄弟一般的亲密关系。况且你学业未完,不必天天留在萧府,也得常常回师门,我不能因为我的孩子们耽误了你的学业。」

    少年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麽事一般,犹豫了一下,道:「我出谷前,义父说您和他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恕我多嘴,不知太傅大人什麽时候会回谷和义父团聚,他嘴上虽然不说,实际上我看得出来他想念您得紧。」

    提到一直和自己分隔两地的爱人嘴硬心软,也和自己一样保受思念之苦,男子笑了笑,道:「快了,我已和皇上辞官,你大哥也已经入朝为官,以後这家里交给他,我也能放心了。」

    那年冬至一过,闻名朝野学富五车的当今圣师的恩师萧太傅辞官离京,告老还乡,把七个孩子留在京城交由大儿子萧凌孤照顾。这些孩子最大的是十九岁已经成为太子老师的萧凌孤,而最小的是才十一岁的萧凌净。

    男子走前仔细地考虑了孩子还那麽小,自己一走了之是否不妥,可他已经和自己的爱人分开了太久太久,而且他知道,比起照顾自己的孩子,爱人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自己的帮助。

    把家庭郑重地托付给了大儿子,大耽朝最鼎盛的家族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01。

    萧凌空最喜欢的季节是夏天,因为每年夏天,父亲收养的义子,平时都在师门里学艺的萧哲哥哥会来他们家里住上两个月。

    所以当天越来越热,热得他那娇贵的四哥都忍不住喊著要去避暑的时候,萧凌空的心情便越来越好。

    他今年十五岁了,比起少不更事时见到那个笑起来好温柔的男人时还似懂非懂,到现在已经确定自己一生都会那麽喜欢他。於是每年快到夏天的时候,他比家里的任何人都积极,会主动揽下管家和丫头的活,自己亲手把萧哲回来住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绝对不许他人插手。

    「我说小空,你怎麽一年比一年夸张,去年你也没把这床上都扑满玫瑰花瓣,你哲哥哥看到会吓坏的吧?」百无聊赖非得跟著萧凌空来的萧凌影看到自己六弟把萧哲的床弄得如此娘里娘气,怪怪地叫道。

    「不会啊,这玫瑰花瓣是我从後山父亲的花房里采来的,都是开得最好的,玫瑰馨香,哲哥哥会喜欢的。」

    萧凌空拍拍手,满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听三哥说,书里有记载,在西域,男孩子喜欢女孩子的时候,为了向女孩子示好,便会送他们这种颜色娇豔美丽的花,而女孩子收了花都会很欢喜。他的哲哥哥虽然不是女孩子,但好看的东西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只是,越美豔的东西越是难伺候,这些娇贵花朵的花茎上竟然长满了刺,为了采这些东西,他可是十只手指头都被弄破了呢。

    「华而不实,」萧凌影摇摇头:「萧哲那家夥比袁安淮还不解风情,之前爹给你的那麽多东西,你一个个献宝似的讨好他,他什麽时候给过你一个笑容?」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萧凌空反驳道:「那是哲哥哥不食人间烟火,他眼里只有治病救人,这些俗物他都看不上罢了。」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反正在你眼里你哲哥哥什麽都好。」萧凌影打了个哈欠,对自己那已经魔怔了的六弟已经无话可说了。

    在他眼里,喜欢那都是相互的事情。他和安淮两小无猜,安淮对他的好自然没得说,但他对安淮也不错,至少这辈子也没想过和除了他之外的别人在一起。而自己的六弟显然是对那个两年前突然冒出来的父亲的义子情窦初开便情根深重,若是两情相悦,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没什麽话好说。只不过那萧哲极其古板,对他们家所有兄弟都是以少爷相称,硬生生的把彼此的关系疏远为主仆,即使大哥不让他那麽叫他都不肯改过来。这样顽固不化的人,能轻易接受小空的感情?不比登天简单多少吧。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横竖他说什麽小空也听不进去,多说无益,只能等小空有一天长大了懂得什麽是真正的感情再说了。

    自己的四哥难得正儿八经的为自己思考了那麽多,萧凌空是一无所知的。他从十三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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