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了,在放下所有的负担後,几乎是昏倒一般睡了过去,萧哲自然不允许有人打搅到他的休息,温和地道谢,并且谢绝了镇长和居民的善意。

    ☆、(22鲜币)25

    等送走了人,自己也进了屋子,脱去衣裳搂他午睡。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搂著他睡觉,仿佛自己的怀抱生而就是为他准备的一般契合。而萧哲,心里边还有另外的计划,只等著萧凌空睡醒过来,彻底恢复了精神後才能同他商量。

    萧凌空是被吻醒的,他睡了近十个时辰,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亲他,那人虽然小心著身上的力道没有压疼他,可仿佛被微风拂面,痒痒酥酥的感觉还是让他从梦中转醒过来。睁开黑漆漆的大眼睛,见外边才有一丝鱼肚白,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这是睡了多久?”

    “五更天了,我想你睡了十来个时辰也该睡饱了,小猪,还挺能睡。”男人微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调笑与他。萧凌空脸红了,还有点不习惯这样清醒状态下的亲密,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後,多是忙到沾床就睡,睁眼就起,很少有那麽亲密地在床上腻歪的时刻。如今他贴得自己那麽近,近到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似乎一低头,就能吻上他的唇一般。

    “我平时没有那麽懒,难得的嘛。”他小小地撒了个娇,就见男人当真低下头来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我家小师弟是最勤劳的小猪,就是瘦了些,等著师兄来把你养胖。”

    “那你要做好吃的给我吃。”

    “岂止好吃的,小师弟要什麽,师兄便给什麽。”萧哲也很难解释自己现在为何一见到这个小东西就心里满满的柔情蜜意,仿佛多得快要溢出来一般。这种感情和他曾经的苦苦暗恋差异极大,又能有幸得到他害羞却积极的回应,方才知这番有互动的感情才能让人沐浴在幸福之中,整个人都徜徉在满足之中,什麽都不做,光是看著他,抱著他就安心得很。

    萧凌空眨了眨眼,大难得解後,二人还是初次心无旁骛地偷闲著,对视著,他的脸突然就红了,暗骂自己怎麽就又使出了小孩子心性撒起娇来,低下头道:“我,我饿了。”

    “可不是麽,谁一日一夜未进食,都要饿了。”萧哲看出他的害羞,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好让他不觉尴尬,道:“师兄这就去做饭,不过今日我们也得不了闲,师兄要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萧哲温柔一笑:“去了便知。”

    萧凌空是在满腔的疑惑中囫囵地用完了萧哲亲手做的早膳,等两人打点完毕出门了,天也才亮不久。和疫情严重时不同,那些日子无论白日黑夜,街上往来的人很少,这疫情一过去,小镇子便恢复了些许生气,一些早膳小摊贩都摆了出来,卖油条的卖烧饼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两位萧大夫,那麽早就起来了?用个我老王家的烧饼吧,刚出炉,香脆著呢。”卖烧饼的王大叔见了他们,忙掏出了两个热乎乎的烧饼递上去

    “我家的油条才好,看今天这第一锅油,多新鲜。”卖油条的李大娘不服气,包了些油条,挡住萧凌空同萧哲的去路,硬要往他们怀里塞。

    “光吃那些干呼呼的东西哪里能行,来点豆浆,一大早鲜磨出来的。”豆浆铺子的张大姐也乐呵地递来了两碗豆浆。

    “这……这……”萧凌空还没弄明白自己出个门怎麽就被如此热情招待了,无措地看著萧哲,萧哲却是知道这些百姓感谢他家小师弟,忙把手足无措的男孩子圈怀里挡住外人热情的动作和视线,道:“各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已经用过了早膳,这厢还有急事,劳驾借过了。”

    这一条短短的路,萧凌空就是在萧哲犹如铜墙铁壁的护卫之下才安全地走到城门口,不然早就被群众的热情给淹没了。

    “我家小师弟现在是大红人了。”看到萧凌空走急了,脸上是健康的红晕,萧哲小小地捏了他的粉颊一下,只见他小小地吐了一口气,眼睛水汪汪的,道:“哪有大红人,如果不是师兄,我也不能那麽快地帮他们渡过难关。”

    共患难的恩情和感动萧凌空一刻都忘怀不了,说起来,若非时疫,他也未必能够那麽快地放下心防接受萧哲。如今夙愿得偿,萧凌空的心思复杂得很,尚且还有点不知道如何同萧哲相处。又加上他极爱这个男人,总是怕现在的幸福有如昙花一现,说话做事仍有些患得患失的谨小慎微。

    “哪里话,来,上马。”在镇门口的马厮取了一匹足以负担两人的好马,萧哲先行上马,又拍了拍前边,伸手道。

    坐在男人的怀里,也不知道马儿的目的地在何方,萧凌空却觉得这般漫无目的的奔跑一点都不叫人心里不安,因为身後的怀抱太过温暖和宽阔,於是只静静地享受著这番策马狂奔,等萧哲牵引了马绳,扶他下马,他环顾四周,见是一个庄园一般的大宅,方才忍不住好奇,道:“师兄,这儿是哪里?”

    “你说这儿是哪里!不孝徒弟!”不等萧哲回答,庄子的大门便被打开了,一个花甲老人健步如飞走出来,拿起拐杖就往萧凌空的身上打去。

    那人不是他那老顽童师傅又能是何人?

    “师……师傅……”萧凌空不敢躲,眼看著那拐杖就要打下来,闭上眼睛想硬生生挨上这一棍,萧哲却眼疾手快挡住了师傅的拐杖,道:“师傅别为难师弟,是我没有照顾好他,要罚便罚我吧。”

    “哼,”做师傅的用鼻子喷气:“你们两个,真是气得我起码折寿十年。一个往危险的地方冲,另外一个奋不顾身地跟了过去。若是你们都不在了,可有想过师傅有多伤心?”

    “好了,他们师兄弟情深,你个老家夥就不要闹腾年轻人了。现在能好好地回来不都皆大欢喜麽!”他的老友曹大夫好言相劝著,边对师兄弟两个说:“你们都快给你们师傅赔个不是,他知道你们进了闹疫情的镇子,马不停蹄从京城赶过来,老骨头都碎了。”

    “你才老骨头呢,本神医硬朗得很!”

    趁著两个老不休的斗嘴,萧凌空悄声问萧哲:“原来你带我过来就是见师傅的?”

    萧哲笑得神秘,不肯回答他。等师傅和曹大夫终於斗完了嘴,两人行过了礼,曹师傅十三岁的小孙女笑盈盈地跑过来,拉起萧凌空的手道:“小哥哥请跟我来这边。”

    萧凌空还不知道怎麽回事呢,回头见他萧哲鼓励的笑容,莫名其妙地就被个小丫头拉去了一个房间,然後在几个嬷嬷的蹂躏下换上了奇奇怪怪的红衣裳,再被小丫头拉回了大厅,就看见正厅上,他的师傅和曹师傅坐在主位,而稳稳站立在他面前的,是他那个玉树临风的心上人。

    萧哲穿著黑色马褂,胸口带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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