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她!那只老母鸡每出现一次就是羞辱我一次。我不管你有什么危险的盘算,总之别把哈里斯家牵扯进去。我父亲脑子有问题,又生不出儿子,所以才盲目跟你结盟。但我跟他不一样,我母亲为我计划那么多年,就是为了防止爱文堡落到你这种阴谋家手上!”

    “你再说一遍,你母亲为你做了些什么?”乔治强迫她与他对视。

    “我父亲四处寻花问柳,可是除了我,他连个孩子都憋不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母亲早就对他死了心,我一出生就给他下了绝育的药。圣灵召唤她归去时,她还叮嘱我牢牢记住那种药的配方。”

    克丽自问自答,无比温柔,“她在世时,耐心教育我如何打理家族事务,如何与各大领主建立友好关系,还带我走遍封地内所有出产矿石的地方。亲爱的丈夫,我真诚希望我们能各自延续家族荣耀,但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又怎么能让你好过?”

    乔治竟然满意地大笑,“我们选对人了。你路出獠牙的样子真像一头母狮,这让我突然对我们的孩子有了期待。”

    他拦腰抱起克丽,大步迈出梳妆间,把她扔上主卧的大床。他挑开睡袍,在她的小腹和腿间留下密集又火热的吻。自上次亲近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乔治没有为她充分湿润,便急躁地闯进去,激起克丽难受的闷哼。即使为了战事操劳多日,这个男人仍然该死的有劲,动作粗鲁又迅疾。刚从马上下来的克丽被他摇得几乎浑身散架,眼中泛出泪水,一双手没有骨气又颤巍巍地挽住他的脖子。

    乔治掐着她的腰,很是狡诈地换了姿势——他坐着,她窝在他怀里。这让克丽不得不紧紧攀附着他,还能更鲜明地感觉到他冲刺的角度和速度。他与她额头相抵,火红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迷离动情的眼睛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克丽为自己感到委屈,又气愤于这个男人的阴险,在他颈侧的软肉上狠狠咬了一口。乔治嘶了一声,喷薄而出。

    克丽翻身下来,钻进被子里擦眼泪。“我回来得太急了,很不舒服,不想去那个狗屁宴会。”

    乔治贴近她,被窝里就像个大火炉。“正好,我也不想。”

    这一耽误就是好几天,克丽甚至连走出卧室套间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说她是母狮,那么乔治就是狮王。在她多次反抗求欢未果后,克丽不再满足于被他压制,而是把他禁锢在身下,试图凭借自己的力气征服他。可所有一切在乔治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随时扭转战局,激得克丽连连啜泣。他们在窗台边、在沙发上、在更衣屏风后胡闹,他们给各自的身体留下显眼暧昧的痕迹。克丽觉得自己死了好多回,乔治依然不想停歇。

    他腮边新生的胡茬蹭着克丽的脸,粗砺的大掌摩挲她的小腹。“你觉得我们可能有孩子吗?”

    克丽懒懒地说:“别瞎想,你还没那么厉害。”

    乔治作势挤进她湿答答又粘腻的腿心处。克丽哀唤着求饶,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圣母仿佛听到了她的祈祷,派来侍从在外头没完没了地敲门,乔治没好气地披上长袍出去,回来时一脸凝重。

    克丽攥着被子,从他手里抽过那张象征着国王谕令的羊皮纸。在东南海角休战时,卡德奈尔趁机从与加兰接壤的东北山脉处偷袭,已经连夜攻下了两座要塞。与此同时,卡德奈尔派出使臣,与哈德温三世商量联姻一事。“你要去东北边?”

    乔治让克丽为他穿衣服,享受最后一刻的温存。“这次不仅是督战那么简单,我可能需要亲自迎敌。”他抓住克丽系纽扣的手,叮嘱道:“听我说,离哈德温远一点。他现在对你父亲很不满,别让他找你的麻烦。我建议你马上回加贝克,霍奇子爵值得相信。”

    他最后吻了一下她的双唇,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场风暴就要来了。”

    ******

    王都里弥漫着诡异的平静。克丽没有听乔治的话回加贝克,不过倒是在宅子里闭门不出,一个客人也不见。她尝试与她父亲通信,劝他不要操之过急,却被詹姆斯公爵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她只好暗中送信安抚其他封臣。同时,另一个消息在贵族中间掀起了轩然大波——哈德温三世要联姻的对象,极有可能是孀居几年的卡德奈尔王太后英格丽。国王尚且没有子嗣,但王太后有个当国王的稚龄儿子。如果两人的婚事落定,小国王很可能统一两国。

    和谈期间不允许打响一切战事,然而乔治必须坐镇前线,以防意外发生。一个多月后,使臣团终于到来,许久没有路面的克丽奉召出现在大王宫的宴会上。曾经的歌剧女演员“碧苔夫人”、如今炙手可热的玛姬女男爵高调出现在离国王不远的位置。一反常态的是,她似乎不屑给克丽一个眼神。

    克丽隐藏在坐席里。她父亲强烈反对哈德温三世与英格丽王太后联姻,她丈夫随时可能攻打对方,这样的双重立场让她今晚倍受关注,但她通通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托了各种寒暄。卡德奈尔来的最高官员马丁大人是小国王的摄政大臣之一。据说,他还是未婚,且哈德温三世有意为他寻找加兰的贵族小姐做伴侣。

    此时恰逢仲夏节,哈德温三世为远道而来的贵宾举办了更为盛大的舞会。财政大臣的夫人在克丽身边抱怨:“陛下真该好好清点他的国库。如果谈不成,举办舞会的钱岂不是白白烧掉了?如果当真有全面交战的危险,您的父亲又什么时候会送来军队物资呢?”

    克丽不接话,老神在在地盯着舞池中央姿态翩翩的玛姬女男爵和马丁大人。当晚,有无数人打包票说目睹这两人早早离开宴会厅,接着使臣下榻的套间里传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哈德温三世的脸色并不好看。

    在舞会上传出更难听的事之前,克丽也退场了。今晚所有宾客都在大王宫过夜,走廊里守备森严。克丽却觉得心神不宁,还没睡沉实,便被卧室外的尖笑声惊醒。她头晕脑胀,却在看到玛姬夫人手里那把匕首的闪光时瞬间清明过来。

    那明明是大主教送给乔治的新婚礼物……

    玛姬夫人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华丽的睡袍沾着大片鲜血。她一步步向床上的克丽走近,古怪地说:“夫人,我花了好长时间找你,谁知你根本不在宫务大臣为你准备的卧室里。”

    克丽坐直身,强作镇定,“是吗?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有这样复杂的安排。”

    “明天一早,大王宫就会传出哈德温酒后与马丁大人决斗,不慎受重伤驾崩的消息。”玛姬夫人凄惨一笑,“至于他们打起来的缘由,就要怪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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