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午夜,没什么能比亲手让女孩衣衫不整更让男生发狂。克丽,你真是学坏了。”

    她倒是很懂,但克丽才不会和她透路呢。平时,要是两个女孩调侃起性方面的话题,总要假装羞涩地推拒一下,然后钻到同一个被窝里发笑。但今晚不行,时间紧张,还有人等着她们。

    克丽把妈妈随晚礼服送来的新香水往空气中喷了几泵,幼稚地站在液滴挥发的地方。是甜腻的花果香,不知道弗雷德和乔治会不会喜欢……

    到了七点半,她们下楼和同伴汇合。奇怪的是,在校的女孩平常没有穿高跟鞋的机会,一旦穿上,又能很快掌握平衡,健步如飞。地下室里,盛装打扮的学生零散地聚在一起聊天。男生们在这个日子里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他们的绅士品质,对每一个路过的女孩问好、赞美。

    塞德里克和布鲁斯身穿正装,和她们拥抱的时候有几分手足无措。克丽问,“到时间应该去礼堂了。你们要去接舞伴吗?”

    “塞德要去拉文克劳找秋·张,我和你们一起去在门厅等。”布鲁斯千挑万选,终于在几天前和一个格兰芬多五年级约好,这总算挽救了他。

    “那祝你们今晚都玩得开心。”塞德里克微笑和他们道别。

    布鲁斯嘴上说着要陪她们。当在大理石台阶转角时,他的舞伴穿着天蓝色的裙子出现,远远向他们招手,他恨不得整个人都扑过去。但他稍微克制一点,小跑离开了。伊莉丝笑得合不拢嘴,克丽提醒她:“布斯巴顿的学生来了!收敛一点。”

    伊莉丝的吉尔森先生穿着墨绿色礼袍,映衬着他同色的瞳孔,显得格外幽深。“晚安,两位女士。”他弯下身一一亲吻她们的手背。

    克丽忍笑,对伊莉丝做手势,让他们快到别处去。“等你们跳过舞,我会找你们的。”

    她没有等很久。格兰芬多的学生成群结伴下楼,有魁地奇队的队员调侃弗雷德和乔治,“没想到这种时候你们两个也要凑一对,谁跳男步谁跳女步,你们商量好了吗?”

    一大群人哄笑着,走到门厅时互相告别。看周围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克丽才迎上去,拍了拍弗雷德和乔治的背,“晚上好,韦斯莱先生们!”

    他们转过身,先和她拥抱、贴面吻,路出惊喜的表情。克丽也很意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们打扮得如此正式的模样——相同的黑色外套下,弗雷德穿着驼色马甲,乔治是深灰色。都说西装是检验男人是否成熟的标准,而她真真实实在熨烫服帖的面料下触摸到男孩们宽阔的骨架和硬挺的肌肉。

    “这不是幻觉,对吧?”克丽和他们并排走进人声鼎沸的礼堂,“我身边有两位帅气的绅士抛下其他的女孩陪我?”

    弗雷德轻轻把手搭在她的后背,他的掌心贴着镂空雷丝下裸路的皮肤。“克丽,赞美的话请让我们说,今晚你享有一切特权。”

    八点的钟声一敲响,四位勇士带着舞伴跳起开场舞。不得不说,芙蓉·德拉库尔是全场最引人注目的女孩。要不是塞德里克暗恋秋·张好久,或许这两位勇士配对也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在看谁呢?”乔治略带不满地在她面前摆摆手,“难道哈里斯小姐对自己的男伴还不够满意吗?”

    勇士以外的组合已经大胆踏入了舞池里。乔治拉着她的手,带她沉入衣饰华丽的人群中。克丽左手搭着他的肩,右手牵着她的手,脚步轻快地融入节拍中。

    这个夜晚就像爱情电影里的蒙太奇片段一样,朦胧、迷离又甜蜜。克丽数不清她在舞池转了多少个圈,又被举起来多少次。每一支舞结束后,他们就会给她递上一杯饮料,稍作休息。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呆在一块,当塞德里克和布鲁斯来邀请的时候,她才会和别的男生跳上短短几分钟。酒喝得急了,身体发软,礼堂里飘着的仙子就像绚烂的节日小彩灯,闪着梦幻的光芒。可那都比不上她在弗雷德和乔治眼里看到的星星。他们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温柔,跳圆舞曲的时候,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克丽甚至以为自己活在迪士尼公主的电影里。

    古怪姐妹开始演奏令人头疼的摇滚乐,一群赫奇帕奇把克丽拉到台前群魔乱舞。克丽无助地望着在用餐区的弗雷德和乔治,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不想跳了!”

    在嘈杂至极的环境里,他们竟然看懂了她的意思,挤进疯狂摇摆的学人群里,把她拽到离舞台稍远的角落。

    一缕头发掉到眼前,克丽撩了一下,有些烦恼,“我的发髻松了,感觉妆也花了。”

    “相信我,你看起来和八点钟我们在礼堂门口见到你的时候一样漂亮。”乔治给她递了杯香槟。

    弗雷德把那缕头发别到她的耳后,“又或者说,舞会该落幕了。午夜的好戏即将上演,你的裙子和发髻可能不符合着装规范。”

    是酒精的作用吗?克丽内心升腾起和汽水里一样细密的气泡,小心脏开始加快跳动。“那么你们的西装呢?这出剧目还要你们扮演正人君子吗?”

    “我们得回去寻找答案。”弗雷德微笑着牵起她的手。

    他们行走在城堡走廊里。音乐声和吵闹声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高跟鞋碰撞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扣扣声。乔治问:“克丽,你的脚痛吗?”

    克丽比他站在高一级台阶上,加上鞋跟的高度,使她轻而易举能俯视乔治。她为他摆正他的蝴蝶领结,骄傲地说:“能踩着高跟鞋保持仪态,是每个女生的基本训练。”

    但要一路上七层去格兰芬多塔楼,她还是有些吃不消,到四楼时脚步就慢了下来。弗雷德脱下西装外套,甩到乔治手里,在克丽身前半蹲,“来吧,嘴硬的小姐,体验一下人力车夫的服务。”

    克丽勾着他的脖子,一跃而起,但裙子面料太滑,她没能跳上去,反而撞得胸口有些疼。弗雷德双手往后胡乱撩起她的裙子,抓着她的腿往上提,总算把她固定在背上。

    “怎么能这样对我的裙子。”克丽揪他的耳朵,“你的背也硬梆梆的。”

    弗雷德低头咬了一下她的手腕,“别乱动,小姐,否则我们俩都会滚到台阶底下。”

    乔治在旁边看好戏,“到时我会带克丽先走,兄弟,你就躺着吧。”

    胖夫人今晚也和其他的画像有约,他们说出口令敷衍一下混进去了。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克丽从弗雷德背上下来,窝在正对壁炉的长沙发,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感叹道:“格兰芬多的沙发没有赫奇帕奇舒服。”

    乔治站在她对面,并不坐下,“但我们的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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