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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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韦斯莱夫人在格里莫广场12号摆了一桌子大餐。白天在店里匆匆打过照面的朋友们纷纷聚在一起;比尔也把芙蓉带过来,正式向父母亮明她的未婚妻身份。韦斯莱夫人明显呆滞了一下,生疏地和芙蓉握手问好。

    备菜时,借着厨房水流吵闹的声响,她低声向克丽表达自己的忧虑:“我看不出来比尔到底有多认真。那个法国女人,她有媚娃血统;比尔又长得过分英俊。长相上占有优势的男巫女巫总是容易迷惑另一半,不是吗?比尔和她……说不清究竟是谁迷住了谁、谁爱谁多一点。我不觉得他们能坚持到结婚那一天。”

    韦斯莱夫人对大儿子婚事的否定态度更让克丽的心凉了一截。优异如芙蓉都不足以令她肯定,可想而知,克丽和双胞胎的三角关系于她而言,会是一场多么荒谬的闹剧。

    饭后闲谈时,比尔突然提出暑假让芙蓉住到陋居里,韦斯莱夫人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亲爱的,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实在没有多少空间。你的弟弟妹妹要回来,哈利和赫敏也要来过暑假,弗雷德和乔治也邀请了克丽到家里。”

    听到自己的名字,克丽下意识扭头看双胞胎。他们不约而同地坏笑,不过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意思是韦斯莱夫人拿她当救兵,阻止芙蓉住进陋居里。

    比尔也意识到这一点,望向克丽和双胞胎,犀利地拆穿这个谎言:“是吗?我刚刚听到穆迪划定了英格兰的范围交给你警戒。我以为你住在外面会更方便,也更不容易暴路凤凰社。而且,弗雷德和乔治生意很忙,大概也要搬出去。”

    韦斯莱夫人失落地看了克丽一眼,转回厨房逃避这个话题:“好吧,好吧,我们到暑假开始再看看家里的房间够不够。”

    但至少,韦斯莱夫人为克丽收拾了金妮的卧室。盛情难却之下,克丽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陋居,白天外出和唐克斯一起工作,傍晚回来帮韦斯莱夫人做些家务,顺便给在把戏坊加班的弗雷德和乔治送晚餐。在克丽终于迎来休假的时候,双胞胎也熬过开业初期最艰难的时刻。他们雇了几个员工看店,放任自己在陋居里睡上一整天。

    “下午好,两位先生。”克丽坐在餐桌旁,笑眯眯地看着对一边下楼一边打哈欠的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夫人出门前还叮嘱,如果你们六点钟之前没起床,就让我用爆炸弹轰醒你们。”

    “我们已经饿醒了。”弗雷德从背后抱紧她,把头搁在她的颈窝间磨蹭,“想吃你做的沙拉。”

    克丽掰着他紧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别这样,韦斯莱夫人随时可能会回来。”

    乔治立在她身前,在她的唇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快点搬出去吧,我们该为自己争取点自由了。”

    “我已经找到一间公寓了,就在里士满公园附近。”她给乔治重新扣好衬衫上系错的纽扣,“唐克斯说,在搬进去之前,最好花几天时间在周围施一些保护魔法和针对麻瓜的隐蔽魔法……”

    一道洪亮的声音骤然打破克丽的唠叨:“孩子们,凤凰社临时开会,西里斯让我把你们都带到格里莫广场去……”

    除了得意忘形,克丽再也想不出另一个词形容此刻她和双胞胎过分亲密的后果。她松手的速度很快,弗雷德和乔治也马上放开她,挡在她身前,但幻影移形出现的韦斯莱先生只是瞄了一眼,就发觉他们的异常。

    弗雷德和乔治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天的存在,理直气壮地望向他们的父亲。

    韦斯莱先生从片刻的惊骇中陡然回过神来,“你们三个不用去了,眼下有更严重的问题。”

    这一瞬间,他不仅是慈爱的父亲,更是不容撼动的一家之主。“弗雷德,乔治,我很失望……我从没教育过你们要这样对待一个异性朋友。刚刚的一幕我不能当作视而不见,你们的行为已经突破了我的认知……马上到楼上房间,我要和你们谈谈。”

    韦斯莱先生转向克丽,不再如往常一般和蔼,“还有你,克丽……我很抱歉你在我们家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为了你的声誉,请原谅我暂且把你和我的儿子们隔离开。现在,你该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爸爸,”弗雷德挡在克丽身前,“克丽哪儿也不会去,我们也不走。”

    “没错,爸爸,我们都成年工作了,有选择交往对象的自由。”乔治不甘示弱。

    韦斯莱先生把公文包重重摔在壁炉旁的桌上,“这跟你们的年龄或权利都没有关系!我是你们的家长,只要你们犯错,我的责任就是指正你们!”

    双胞胎都吓了一跳,似乎他们从来没见过韦斯莱先生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克丽想说些什么,却悲哀地发现,不论她是要维护弗雷德和乔治,还是要推卸错处,她都没有立场辩白,也不能插手韦斯莱先生对儿子们的管教。

    乔治的手背在身后和克丽紧紧相扣,像是保证什么,也像赋予她抗衡的勇气和胆量。“我们以前确实闯过不少祸。但是,爸爸,在这件事上,我们没有犯错,也不会退让。我和弗雷德五年级就跟克丽在一起了,在学校里我们东躲西藏,现在我们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你和妈妈迟早都会知道我们决定和克丽共度余生的事。”

    韦斯莱先生无言以对,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攥紧了他从头上摘下的帽子,连一个眼神也没飘来。弗雷德还傻兮兮地对克丽笑,好像这桩麻烦并不存在一样。

    他的笑是那么不合时宜——破旧的壁炉扬起绿幽幽的火焰和一堆烟尘,外出归来的韦斯莱夫人咳了两声,兴冲冲地踏出砖砌的边缘,敏锐察觉到小屋里僵持的气氛。

    “亚瑟,亲爱的,发生了什么?”她的语气轻快活泼,完全不像一位家庭主妇。“孩子们怎么都站在角落里?”

    韦斯莱先生这才变换了他雕塑般沉思的姿态,握住韦斯莱夫人搭在他肩膀的手,凝视着克丽和双胞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趁现在,把你们的事向妈妈坦白吧,你们已经欺瞒得够久了。”

    韦斯莱夫人的眼神不知所措地在两头打转,标志性的温暖微笑凝固在嘴角边。“弗雷德?乔治?”她的目光越过儿子们身后,捕捉到一言不发的克丽。“告诉我,克丽,是生意出了问题,还是凤凰社又有意外发生?”

    “什么也不是,妈妈,无关事业、也无关危险。”弗雷德抓起克丽的手,“如你所见,不过是年轻人的真挚感情受到了老巫师的诅咒。”

    “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韦斯莱先生突然从沙发上直挺挺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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