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几具尸体,契脸色乍然沉黯下去,而花公公则心无旁鹜,全部注视力都集中在卧榻上的那抹黑沉华服的少年身上。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难道事情办好了?”“靳长恭”冰冷的指尖抚过唇边的艳丽绯靡的血液,薄唇轻掀。

    而他身边则围着七个形态各异,透着浓郁危险气息的男从,他们姿态带着野性的挑衅,完全不像正常的人,双眸都有一种森然的绿光,就像饿急的猛兽,随时都可能暴走进行冲突。

    冷血,冰冷,血腥,疯狂,绝望,眼前的的靳帝给契的感觉仅此而已。

    “陛下,他们,他们是你杀的?”契怔怔地看着地上死得惨白的尸体,艰难开口道。

    他指着地面那几具男孩尸体,是的,不是男人而是男孩,看他们的样子顶多不过十五、六岁大小。

    “靳长恭”看他隐怒的模样,顿时有些为难地支起脑袋,叹息道:“契,寡人亦不想杀他们的,可是你知道寡人练了浴血魔功,需童男血才能够压抑体内的寒气,否则寡人会死的,难道你觉得他们的命比寡人的命更重要吗?”

    契闻言,张了张嘴,眼珠子左右转移,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相信靳长恭的为人,不会胡乱杀人的,可是自从他跟着她以后,便从来没有看过她为了练功而吸血杀的,他以为她已经不需要吸血了。

    可是现在她为什么又恢复以前那样需要吸血练功了呢?

    “你的浴血魔功不是练成了吗?”契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闪过挣扎的神色。

    “靳长恭”有些无辜地垂下眼睫毛,道:“不,寡人的浴血魔功不过才练就第一阶的巅峰,这种程度的功力还远远不够,至少跟靳微遥的差距还差很多……”

    ☆、第二卷 一百一十一章 放狠话,谁不会!

    “你的浴血魔功不是练成了吗?”契紧抿宽厚的唇,一双漆黑的眼珠闪过挣扎的神色,问得有些低沉。

    “靳长恭”有些无辜地垂下眼睫毛,扬唇道:“不,寡人的浴血魔功不过才练就第一阶的巅峰,这种程度的功力还远远不够,至少跟靳微遥的差距还差很多啊……”

    听靳长恭说起靳微遥,契就联想到先前靳长恭被他打伤的事情,凭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所以她现在是打算就算是踏着尸骸堆成山,也要尽快将功力提升上去,再去找他报复!?

    “难道除了杀人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不是也曾经吸过我们的血吗?当时你虽然神智不清,可是也能试着控制一下嗜血的本能,不需要每一次都将人吸食而亡不是吗?”

    契不是什么卫道者,也不是标榜自己是一个多么仁慈的人,他也曾经生存的丛林中,过着危机四伏,杀戮成性的生活,自然他能存活下来必然是保持着一颗坚毅心性。

    可是杀戮并不意味着,丧心病狂。像她这种将同类当成一种“食物”,或者说是当成一种练功的“道具”,不断没有截止的夺取无辜人的生命,这对她的帝途,对她的末来,根本就是一种摧毁,是一种堕落!

    “吸食你们的血是为了祛除滞留在体内的寒气,而吸食他们血,寡人体内运转的浴血魔功是凭着本能的欲望,根本无法停下来的,这件事情你问问花公公就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靳长恭”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气急败坏,用一种十分稀疏平常的态度回答道。

    花公公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沉默,完全没有平时狗瞅包子,他瞅靳帝的那股子热呼劲儿,反而立规立矩站着,契不解地望向花公公。

    成为众人关注重点的花公公,蓦地神态一转,取出随手小手帕,魅长的凤眸一眯,一副不依的模样:“嗯啦~陛下以前确实曾经提醒过奴才这件事情,不过奴才怎么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竟知道浴血魔功还有第二阶了呢~”

    众人雷倒,公公你这个伪娘!

    “靳长恭”歪着头,勾起嘴角,道:“误打误撞而已。”

    这个回答,有等于没有,谁都知道。

    “那奴才真是失职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曾留意到~还是说陛下真拿奴才当外人看了~嗯?”花公公凤眸眨了眨,抿起起幽怨的红唇。

    契看着眼前恶心巴拉的花公公,汗,大汗,那叫一个瀑布汗,这人妖啊整个,这、这、这什么品种造出的非人类,一眨眼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真当你是外人,现在便不会告诉你这件事情了不是吗?”“靳长恭”处之不惊,端起矮榻上一杯酒盏,依然很平静。

    而他身边的那几个同样的非人类,则点亮的眼睛。

    “那倒是,陛下可是奴才从小便瞅着长大的,您的心思奴才可最清楚了~”花公公终于捂着唇“破涕而笑”道。

    说些什么呢?啊,他们刚才不是正在谈着一件十分正经、七略带悲痛、三分沉重的事情吗?怎么花公公一搭话,整个就QJ四射,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闲扯淡就脑仁痛。

    “陛下!”契准备好呐喊状。

    “陛下~您制作的好批武器契带回来样品,您瞧一瞧哪里还需要改进的吗?”花公公截下契的话头,不顾他傻X的模样,接过他手中捧着的箱子,婀娜着身姿便摇到了“靳长恭”面前。

    很明显因为他大胆的接近,七怪气息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躁动,不过却因为某些原因而按耐住了。

    武器?“靳长恭”脑中迅速闪过契曾经提过的那件事,他难得直起身子,面露一抹兴致,而他周围的七怪就像得到某种暗示,也一道凑上来。

    “咦~这几位同僚怎么奴才从来不曾见过呢~陛下?”花公公嗔怨地睥了他们一眼,眸底有着不动声色的风起云涌。

    “靳长恭”笑了,但是他的笑容有着太多让人难以看明的意味,道:“新收的几个侍卫罢了,给花公公自我介绍一个吧。”

    前面的话是说给花公公听的,后面的则是将七人公布以众。

    一名软骨一样,绿色皮肤附著深绿暗纹的男人,约二十几岁上下,给人一种阴阴沉沉像蛇一样阴险的感觉。

    “七怪之一,蟒。”他绿幽幽,舔了舔舌头。

    他旁边穿着黑衣,异常宽大的袍子展开像一对羽翼,他只露一双绿瞳,下面全数罩着一块布。

    “吱吱~七怪之一,蝠。”

    之后自我介绍的是骸,他笑了笑,顿时一种腐烂的气息散发出来:“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不过不妨再说一次,我是七怪之一的骸。”

    长得像猩猩,双臂异长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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