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被这群不自量力的人类激怒了,竟敢用那种可恶地眼神看待高贵的云狼一族,简直就是找死!

    特别,就在这种时候,它一贯变态的主人说了一句风凉话,终于令它失去理解!

    “云狼,如果等一下你输了,主人可没有空闲给你收尸体,所以到时候只能将你的尸体送给他们当食物吃了。”

    “嗷呜~”云狼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头大。

    ——休想!他们才是老子的食物!主子,您就不能盼着它好的吗,戚~?!

    激斗一瞬间被点燃,云狼躬着身子,一个高度跳跃扑进人群当中,它灰瞳闪着狠厉的光泽,一早盯上目杯,一个出其不意地扑过去就张开利齿咬住刚才朝着它放厥的刀疤男脖子。

    刀疤男哪里预料到,他竟第一时间被盯上了,他分明趁机落在人后,却人算不如狼算,顿时惨叫一声,粗壮的身子就像破布娃娃被云狼叼着在空中甩来甩去,那激喷的鲜血洒了一地,最后云狼咬断脖子,再将尸体高高扔进人群,“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刀疤男脖子断了,脊椎亦摔断裂,当场就毙命。

    众人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很勉强,紧绷绷的,尽管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着一瞬间的震惊,但是他们心性早就被流失之城扭曲了,在看到刀疤男死亡的那一刻,亦被这血腥的一面激活了隐藏的嗜血黑暗的心性。

    他们明白围在一起行动只是拖累负重,于是便三三成队分散开来,而云狼的敏捷速度可不是吃素的,它庞大的身躯灵巧的猴子,穿插着死亡的间隙之间,张嘴着一口果断咬断敌人的骨头。

    很快,众人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云狼每咬住一个人时,其它人就能趁着它停止攻击那片刻,暗中蓄势准备偷袭,也就是说放一个饵拖住它,而云狼巨大的身躯不动时,便会轻易露出了周身的破绽,毕竟人多一人咬一口,那也会是一个血洞。

    于是变故就在那一刹那间,众人拿着各自的武器,铆足劲勇猛地扑了上去,有人拿着木棍敲,有人拿着石头砸,有人没有武器,便凶狠地冲上去逮着它的毛,咬住了它的颈部。

    更有一个聪明的人,将一截木头削得尖尖的,用尖端用力刺入云狼的腿部,那力度恐怕深入肌腱,这样一来云狼那引以为傲疾扑速度,便存在了一个隐患。

    云狼当场“嗷呜——”地惨叫一声,惊痛地跃起,它第一次见识到人类的群抠战术,不由得想起它主子曾说过的话。

    “云狼,你太自傲了,有时候打败你或许就是你曾经鄙视的,到时候你才会真正意识到,你的自傲会毁了你自己。”

    当时,它不信,可是现在这么一群弱小的人类,竟然能够伤害了伟大的头狼它,它心中顿时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一拱拱地顶上脑门子。

    回头一爪便咆哮抓去,所有被尖锐碰到的人,都被生生撕下一块连血带肉的皮。

    “啊~”惨叫声响彻耳扉,令人牙酸。

    那些躲在破旧屋中的小孩子们,睁大一双茫然眼睛,看着疯狂的大人们和一头超出他们想像的巨狼之间的生死拼博,一地的血色,一地被抓烂的肉碎,散乱的骨头,堆积的尸体……

    他们没有哭,也没有叫,即使这里面有他们认识的人,甚至是父母,因为生活在流失之地他们很小的时候便看惯了生离死别,只是一下死这么多人在眼前,他们还是觉得手脚冰凉,小脸蛋儿都煞白一片。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候,远远赶来一队人,一声威严质问的吼声随之响起。

    这时候,原本躲得远远的一些胆小的人,随着声音望去,而靳长恭亦抬眸看去,约三十个青年男人,他们无一例外都高大体壮,虽然穿着亦是脏污不堪,但有显要比眼前这些人要好些,最主要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拿着一件武器,虽然不是正规的兵器,只是一些铁锈的断剑,或者腐朽的铁刀。

    靳长恭没有喊停,自然那场血洗仍旧在继续,这时在一名披着一件灰白黑交杂,还有一些黄色污渍厚绒披风的高大男子从青年中鹤立鸡群出现,他约有二米高度,绝对是这群青年中最高的,他虽然披着一件厚绒披风,但上身却末着衣物,下半身仅穿着一条半截短裤,露出一双肌肉结实的小腿。

    他胸前毛绒绒的,一身矫健的肌肉凸起展露无疑,腹部六块腹肌更是令他多了几分野性的兽感,他漆黑极肩的头发微卷,一张五官深刻勉强算帅的脸,一双鹰眸锐利地眯起。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只霸气侧漏的豹子,浑身充满力量感。

    高大男子带着一阵人马赶到,周围那些围观的人仅惊讶一瞬,便敛眉立即跪在地上,垂下头,不敢起身。

    而靳长恭感觉了一下周围的气氛,毫无疑问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改变,想她故意闹了这么一出,终于将她需要的人物引了出来。

    看到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靳长恭挑起嘴角,眸光煁煁有神,略一沉吟,便下令招手,道:“云狼,回来。”

    云狼狼眸冒着火光,正准备将眼前敢伤它的人类全部消灭干净,却听到自家主子不良的召唤声音,心中一横老大不爽,可是一对上那双瞬间阴沉下来的黑瞳,它心中“咯噔”一下,竟下意识地浑身一抖。

    呜呜~要怪就怪上一次被折磨得狠了,副作用太大了有木有,现在只要一对上那双恶魔般的眼神,它的身体就本能地被刺激到害怕。

    云狼毛上沾着血,腿上负着伤,憋屈地忍痛回到靳长恭身边,曲腿地蹲下。而靳长恭虽然有意想磨磨它任性的脾性,可又看不得它忍痛,则拿出师傅和尚曾给她的伤药,倒在手心。

    看着它腿上深深刺入的木头,眼都不带眨一下地,没有一丝犹豫地拔掉那根木刺,不顾它的狼血直飙喷出,和着一巴掌就朝伤口盖上去。

    “嗷呜~”痛!痛!痛啊!云狼眼睛清晰地表代着,主子,你确定你是在给我上药,而不是想谋杀狼吗?!

    云狼的灰瞳一丝丝,一缕缕委屈地瞪着靳长恭,却见她毫无愧疚地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么些普通的人类都能伤到你,身为一头头狼的云狼,你还好意思觉得痛!?”

    云狼就算再愚笨听不懂她的语,也看懂她的眼神了,它又痛又怒,直接张开大牙一口就朝着靳长恭纤细的手臂咬上去,圆辘辘的灰瞳瞪圆,仿佛在说,胡口!老子就算受了点伤又怎么样?可他们都快全灭了,老子还是最厉害的头狼!

    当然,它不敢真的咬伤靳长恭的手,顶多就是象征性地磨了磨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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