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白牙。

    靳长恭微微挑眉,撇了他一眼,便松开手,跟华韶一同坐下。

    他说他们一个黑豹,一个叫猫并没有,她知道他们用的可能化名,想必在流失之地有些人为了不被自己的仇人或者一些别的原因不愿意暴露自己以前的身份,很多人都会给自己重新取一个化名。

    “我叫阿恭,这是我师傅,黑大人可以叫他和尚。”靳长恭知道他在等着他们介绍自己,便拿捏了一下分寸介绍着,最后一句她笑睨了一眼华韶师傅。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算不算得上是了一件需要保秘的事情,不过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在意别人叫他什么,可是他对她的名字却有一种固执的情绪。

    他只会叫她阿恭,无论她纠正多次,结果依旧不变,所以她也懒得变了,反正只要他一叫她,一样得爆光,就用这个名字吧。

    黑豹也不傻,一听就知道他们肯定也是取得化名,一张刚毅的脸笑了笑,并不在意,只是好奇地将视线流连在华韶和尚光洁的脸上,感兴趣地问了一句:“阿恭小弟,你师傅真是一个和尚吗?老哥我活这么多年,还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和尚,不过,老哥倒是有一件事情不吐不快,不知道你跟你师傅是什么来头,来到流失之地,他脸上竟没有烙上‘罪’字,这倒是稀奇的一件事情。”

    黑豹虽然在笑,可那双慑人紧迫的黑眸却透着深沉的暗意。

    “其实不瞒黑老大,我师傅其实曾经是神庙内的僧人,却不想一次无心失误得罪了一方权贵……哎,所以他即使被判有罪流放此地,因着神庙的关系,基地的刑官多少亦会稍微照顾一下。”靳长恭其实早就知道肯定有人会来打听此事,所以早就备好腹稿了,所以扯起谎来,也是信手捻来。

    而华韶一如顾住地沉默,发挥了良好的陪衬角色,不得不说大部分时间,他都很满意眼前这个他收下的徒弟,她总是能够很好地处理他不愿意处理的事情,比如要他不愿意开口的时候,她总能替他挡下那些麻烦。

    而黑豹一听闻华韶曾是神庙的人,顿时脸色诧变,暗中上下打量稳若入定般寂静飘渺的华韶一眼,而猫头亦张大嘴巴,后背一阵凉意,迅速收起方才轻漫猥琐的心思,脸上莫名有些拘谨讪然。

    神庙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别说是他,整个轩辕大陆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可是几乎要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存在,况且他看眼前这和尚虽着一身素色僧服,末披袈裟,但看那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估计来头不小。

    而神庙的人会因为得罪一方权贵而被流放,从根本上黑豹是不怎么相信的,况且眼前这个僧人估计还不是普通的僧众,或许……他是有什么目的,专程来流失之地的?

    不得不说,靳长恭就像再聪明,她毕竟也不是轩辕大陆土生土长的原著名,自然不懂得在这片土地,神庙究竟意味着什么。

    所以她的话惹来了黑豹的怀疑,不过也算因祸得福,黑豹也因为忌惮着华韶的存在,有些肮脏的心思亦在放打住,选择一种合作的方式与他们相处。

    这时候,门被轻叩一声,猫头抬头,看向黑豹得到他的示意,应门便带着一个纤瘦的年轻女人进来了,她手中提着一盅热壶,随着她的裙摆摇动,隐隐有股酒味散出。

    她步履小心,低垂着头安静地放下酒盅,就乖巧地退至一边,不发一声。

    靳长恭发现眼前这位女子,算是她在流失之地看见的第二个女子,便仔细看了她一眼,透过刚才那具尸体令她多少明白在流失之地女人的生存方式。

    眼前的女人年纪并不算太大,约二十岁左右吧,看那黑豹也就三十岁左右,那么这个女人公然地出现在他房中,估计不是他的妻妾,就是他的性物。

    女人很瘦,低头的颧骨有些凸起,看探着裙摆的手背肤色肌黄,她缩着肩,长长的黑发垂在胸前,卑微,不自在,却努力令自已站在那里就像一个隐形人。

    “来~来~阿恭小弟,这是我婆娘刚烧好的酒,咱们来喝点吧,你初来乍到,可能不清楚这酒在流失之地可是千金难求的啊,来,让我婆娘替你斟上。”黑豹热情的视线一回转过去,便十分阴鹜而残忍地扫向那个害怕地下意识环臂抱住自己双臂的女人。

    ☆、第三卷 第六章 离他心房最近的人

    “来~来~阿恭小弟,这是我婆娘刚烧好的酒,咱们来喝点吧,你初来乍到,可能不清楚这酒在流失之地可是千金难求的啊,来,让我婆娘替你斟上。”黑豹热情的视线一回转过去,便十分阴鹜而残忍地扫向那个害怕地下意识环臂抱住自己双臂的女人。

    她小幅度地移了移身子,最终还是别扭地站在桌边,终于抬起一张尤带几分姿色的脸,她嘴唇有着一种不自然的紫红色,有些干裂,皮肤粗燥像是没有洗干净的土黄,但是质地仍旧算不错。

    靳长恭抬眸,极淡地看了她一眼,便默不作声。

    而那女子微微有些尴尬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迫过黑豹暗示的眼神,暗吸一口气端起酒盅弯下身子,用一种娇媚不甚羞的姿态,靠向靳长恭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奴家叫慧娘,能敬阿恭一杯酒吗?”她望着靳长恭,笑得娇媚如莺,却仍旧掩饰不住那深深压抑在眼底的黯然与无奈。

    靳长恭哪里不知道,这是那个黑豹老大利用自己的老婆在给他设桃色陷阱,连自己的老婆都能拿来“卖”,他倒是心胸“宽广”啊。

    可惜,她只是一只伪郞,不爱好百合事业,于是不动声色扶直慧娘,望着黑豹,调笑道:“黑老大,我师傅虽然被流放至此,却仍旧默守着神庙清规,虽对嫂子不住,可如果要她来替小弟斟酒,师傅他……”

    说着,靳长恭看向华韶和尚,欲言有止,而黑豹一愣,看着华韶半垂蝶翼般翩綎的睫毛,覆下两扇清冷的阴影。

    脸色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一下,连忙道:“这,呵呵~是老哥疏忽了这一点,真是对不住了。”

    他当即摆了摆手,一个眼神驱赶慧娘离开。

    慧娘微诧,意外地看了一眼靳长恭,眼前这少年看起来岁数该不大,刚才匆忙一瞥,她看到她衣襟内一部分肌肤细腻如雪,虽然样貌掩在污渍下,可细细观察那五官却是精致细啄般。

    想必这种少年在来流失之地前,该是那富商贵族的少族子弟,恐怕是看不上她这种普通的货色吧。

    她心中顿时有些复杂,虽然松了一口气,不用再陪别的男人睡觉,却又有些失望,因为每一次她只要陪了黑鸨想拉拢的好些“人才”睡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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