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什么时候?”华韶像是早就知道靳长恭会打听这个,看着她道。

    靳长恭闻言,笑如灿花道:“不亏是我靳长恭的师傅,果然够照顾徒儿,干脆迟一天吧,毕竟我还得想想办法抽空联络一下八歧少主去流失之地去接人。”

    既然他肯如此大方地优待她,那么有些事情,也逼得靳长恭不得不提前面对了。

    说完这句话,靳长恭便一直观察着华韶的神情。

    没错,她就是故意说出自己的名字,看着他这样一味地无偿替她着想,她想她的身份也该摊牌了,她更想知道当他清楚明白她的另一层身份时,对她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变。

    “靳长恭?”华韶轻声念了一声,然后缓缓半垂下眼睫,看起来像是若无其事,可是那僵硬的身躯还是透露了他感受到的震惊。

    靳长恭这个名闱他是知道的……

    “是啊,是靳长恭。”靳长恭笑眯眯地答道,假意看不到他的紧绷的身体。

    “这还是你第一次诚实地告诉我你的全名。”过了半晌,华韶突然道。

    靳长恭愣了一下,然后瞅着他,好奇道:“你……很在意?”

    华韶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好像有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然后侧过脸去,道:“不在意。”

    不在意就不在意吧,为啥要故意说出来呢?师傅你难道没有听过解释就是掩饰这句老话吗?

    靳长恭突然发现原来她的这个便宜师傅有时候,意外也有些“单纯”地可爱。

    “哦,不在意就好,那徒儿先走一步了。”掩唇转过身去,随意地摆了摆手,靳长恭眸带笑意地离开了。

    只留窗台花影黯然了一地的焚香,与一脸即使面摊着也遮盖不住被徒弟戏弄而郁卒不已的华韶大祭师。

    ☆、第三卷 第三十章 我…快死了!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的嶙峋宫殿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一处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

    楼阁高耸,遮天蔽月,整个世界就像在这一刻进入了沉寂。一道高大矫健的身影行动似暗夜使臣疾驰奔走在夜色之中,从骊山之北的宫殿,曲折地向西延伸而行。

    过道地势盘旋地、曲折地,密接如蜂房,回旋如水涡,矗立着几千上万道门槛,他却熟捻如归家一般,进出没有半分迟疑停顿,沿路亦没有任何人阻拦。

    他披着一件纯净黑质披风,整个人遮掩得密不可见,唯有从身形上猜测是一名高大的成年男子。

    他最终止步在一座金壁辉煌的巍峨宫殿前,宫殿前巡逻着一排排禁卫军,他跨上阶梯,远远地就从怀中掏出一块带着“苍”字令牌出示给看守的门卫。

    门卫极快地扫视一眼,然后双臂严谨地垂下,挥手打开殿门,随着殿大门被打开,之后一扇扇内门亦依序打开,就像一个指标引领着他前去。

    来者将令牌收进怀中,便没有犹豫地笔直进入。

    踏入的宫殿内部漆黑一片,连月光都被参天密布的树荫遮盖了,只有房檐弯勾处装饰着一些倒铃般的琉璃花朵灯盏,那花萼洁白透明质感,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将宫殿点缀着似繁星一般,星星点点。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透着微弱的光彩映出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隔着层层黑纱帷幕,令人只看见一个不怒而威的身躯,而龙座旁边,恭敬地站着两道身影,一道清瘦却高挑,一道丰腴而妖娆,看身形一眼便能猜到是两名风姿卓越的女子。

    “穆梓易拜见吾皇。”黑衣人在跨进门槛之际,便将掀开头上的帽檐,用一种虔诚而必恭必敬的态度跪地拜首。

    “是流失之地的事情有进展了吗?”殿内传出一道如山涧幽深冷冽的寒泉,冰凌凌地在人心底流过。

    穆梓易闻声抑不住眉目惊耸,头更垂低三分,谨慎道:“只是有些眉目了。”

    当他话毕,只觉一道凛冽异常的寒气刺痛了全身的皮肤,穆梓易禁不住身子瑟然一动。

    “那你贸然从那里回来做什么?”嗓音异常低温冰冷。

    穆梓易恭声,道:“圣上,是属下有急事需要当面跟您禀报。”

    轻纱浮动渺渺,里面沉默了片刻,吐出一个字:“说。”

    得到允许后,穆梓易暗中松下一口气,立即道:“回圣上,您可记得前一段时间八歧坞的内部发生的一场内乱,正巧属下在几日前在流失之地抓到了八歧坞的高层人员,所以属下想如果能够利用她们的关系,与八歧坞的公冶少主取得联系后,亦会为我们目前进行的事情多寻求一个可提供帮助的盟友。”

    “公冶少主?”殿内的声音终于出现了冰冷外,另一种起伏的情绪出现——那是一种遇到感兴趣事情的沉吟。

    “是的,这一块就是证明她是八歧坞的人的身份令牌。”

    穆梓易朗声回道,然后从腰间掏出一片令牌举手献上,听见一阵布料摩挲细窣声响起,那道在微弱光线下映出的丰腴凹凸火爆的女子撩开纱幕,扭着水蛇腰,笑语嫣然地步步摇摆出来。

    “小易啊,好久不见了哟,不知道,你跟我那二妹妹相处得可好~”女子看起来约二十岁左右,细长的媚眼,红艳的薄唇,瓜子脸,总的形容就是一张狐媚模样,一瞧就不安于室的轻佻女子,看她连说话都是一种暗示性地挑逗模样。

    “嗯。”明显穆梓易并不是很喜欢她,仅冷淡地随口应了一声。

    女子像是习惯了他这张冷硬刚毅的脸,也不生气,她豆蔻艳红的手指捏起他手上的令牌,便乐呵呵地扭身,衣裙摇曳带起阵阵浓郁的香气,漫步回到了圣上身边。

    “嗯。的确是八歧坞高层的令牌,知道他是什么人?”

    穆梓易略微一顿,道:“是一对年轻姐妹,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妹妹瞧着比较平庸,而姐姐却……”

    感觉到他话语中停顿的不正常,苍帝冷冷道:“姐姐怎么了?”

    穆梓易顿时心神一震,赶紧道:“姐姐却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在恶魔城挑战中赢了裴伊月。”

    “什么,她竟赢了我二妹妹?”刚才那个妖媚如狐的女人惊呼了一声,似有些难以置信。

    “看来的确有些本事。不过公冶少主此人神诡莫测,就算那对姐妹在八歧坞的身份不简单,但仅凭这样,想跟公冶少主谈拢与我苍国合作的条件,恐怕亦是不易的,况且之前从夜袅那边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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