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后才能决定。”穆梓易看靳长恭轻易避开他的话题,眼神暗了暗。

    “……可以的话,希望是铁矿。”这一句,他低喃了一声,似随意说的,可是偏偏靳长恭却听得实在。

    铁矿?这倒是令她多少有些意外,他为什么会需要铁矿,在流失之地虽然铁器很重要,但却并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没有冶炼铁器的窑洞,就算铁矿堆成山,也是一堆废物,不是吗?

    ……或者说,他果然还有别的目的。

    “哦~那没事儿了,我就先回房等你消息,你……小心!”突然靳长恭表情一惊,看着从窗边疾速猛烈地扔进一个暗器,那黑影的东西因为太快根本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靳长恭却很勇猛地一把推开穆梓易,挡在他的背后,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反应过来。

    义勇奋前,猛地就冲了上去。

    只听“啊!”的一声,那个暗器“啪”地一声,便砸在她的额头上,不一会儿鲜血顺着她线条流畅的脸颊潺潺地流了下来。

    “什么人!”穆梓易一惊果断扭身朝身后看去,正想立即冲出去追,却被靳长恭一双手死死地抓住。

    “我说……你有没有良心啊,我为了你……都要死了,你……你难道觉得追行凶的犯人,比,比救……我这条,危危可芨的命……命更重要吗?”靳长恭一脸是血地凑上前,抓着他的衣襟,断继续续,后气不断地道。

    而穆梓易也被她一脸是血的惨样给吓到了,一愣后,便放弃了追凶的行动,赶紧将她揽腰公主抱地放在床上,然后黝黑的眼珠有些慌张地转动着,想摸她的额头,又怕碰痛她。

    “柳梅,你……怎么样?”没想到,刚才她竟然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

    一想到这点,穆梓易竟然觉得心头一股子甜意涌上来,不过看到她伤成这样,又觉得心痛不已。

    “快死了……”靳长恭有气没有力地念了一句。

    穆梓易闻言,脸白了白。

    白?白你个蠢货!

    “我……是快死了,不是已经死了!你……你,你难道不能替我去叫一个大夫,救一下吗?”

    她觉得她如果要死了,绝对是被他的愚钝气死的,而不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啊?穆梓易一惊醒,口中连着“哦,哦”,就一股烟地赶紧跑了出去。

    “戚~”靳长恭等确认他走远了,才收起一脸虚弱快挂的林妹妹模样,她抬了抬看了看四周没有异动,然后赶紧摸了一把湿淋淋的额头。

    “擦,这也太狠了吧,真砸这么大个口子,算了,为了计划……”她扫了扫地上那个“暗器”,收起一脸阴鹜的戾气。

    “阿恭小姐,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一阵风拂过,靳长恭一抬眼,她面前站着一个跟她一模一样,却面摊像木头一样的女子,要说这张脸像她,但气质却无限跟她那华韶师傅接近。

    所以物似主人型,这个道理从这些人身上,绝对是可以证实的。

    “嗯,接下为就需要你尽量拖着,我会尽快……”

    “呯!”一声钝物砸碰的声音,顿时吓了靳长恭一跳,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小女子果然够绝啊,竟砸得比她还狠,一眨眼就是一头血扑哧扑哧地喷出来。

    “请阿恭小姐放心。”她就像没有看见额头喷出的鲜血,睁着一对死鱼眼,对靳长恭点点头,然后挺得直直地走到床上。

    下一秒——“噗”一声也直挺挺地摔倒地床上,再也没有动一下。

    靳长恭盯了半晌,嘴角猛然地抽搐,翻了个白眼,才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四肢摆正位置。

    这家伙!果然够狠啊,瞧这力度,这个伤如果不养至少半个月恐怕都不能轻易移动吧。

    师傅啊,没想到你是人才,连你的属下也全都是“极品”人才!

    所以说,暗器就是一个破了口子的瓷杯,可是别看它体积小,可威力却是得到她跟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动弹的家伙一同验证的。

    靳长恭从兜里拿出块白皮擦了擦一脸的血,然后走在铜镜面前,拔开头发看到额头上的那条横向发展的口子,倒不算太深,可就是挺长的,现在血也自动止住了。

    她又从兜里扯出一张白带子权当绷带,一圈一圈地绕过头绑得结实,最后发现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只露出一只眼睛。

    呃?靳长恭眨了眨单眼,算了,她再放下头发,看着单眼,配着一头的绷带,看起来就是整个木乃伊。

    这种形象……估计连华韶师傅看见,都得犹豫一瞬吧。

    考虑了一下,靳长恭决定不需要再特意回一趟神庙了,直接选在外面“守株待兔”算了,连番的进进出出,毕竟还在承担风险。

    反正有师傅暗中“操箱”,明天他们肯定都会从神庙出来,她只需要寻个机会跟莲谨之碰面,之后顺理成章地结伴而行就好了。

    翌日,和煦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清新的紫檀的香味,弥漫在街道上,将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守了一夜蚊子的靳长恭,此刻根本无暇观赏朝阳染满整个无双城,她只眼露绿光地牢牢盯着神庙的门口。

    等啊——等啊——等啊——终于神庙那令人望眼欲穿的朱红大门被里面的人推开了,她舔了舔微微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脑袋开始急速地转动。

    ——等一下,如果莲谨之出来了,她该怎么不着痕迹,又不被怀疑目的地接近他呢?

    首先走出来的人,并不是靳长恭期盼已久的莲谨之,而是像大人一样喜欢背着手,迈着八字步模样,长像却是十足可爱正太的玛宝。

    他一进门口便左顾右盼一下,像是在确定些什么,然后疑惑地偏着脑袋停留了半刻,便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了。

    靳长恭没有理他。

    第二个依旧不是她等的人,只见夏长生他穿着一件奇模怪样的深墨色,极不易脏的那种款式,却是短袖,他露出像萝卜一样白净的手臂,然后一出门口,也是左右上下地看了看,确认没有发现什么后,也就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了。

    第三个出现的只能是莲谨之了,只是他穿着也比较奇怪,怎么说呢,跟平时相比更为朴素了,乍一看还真像一个穷书生,然后没有意外地,他也左看右看侧看正看四周一眼,得不到什么线索后,就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了。

    而将三个人的一举一动从头看到尾的靳长恭则眼角抽搐地想了想,怎么他们三个人走的那个方向,竟都是同一个方向呢?

    那个方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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