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时,心中末勉有些丧气。

    最终由于靳长恭的先斩后奏,与夏帝的帮腔作势,苍帝最终便默认了。

    靳长恭此举便是为了防止苍帝在背后对他们二人使绊子,她并不信任他是从来便有,这一次由于靳微遥的突然出现,令她的警惕性升至前所末有的高度,此刻,任何人她都需要防着一手。

    三人一同走出殿内,看到眼前一片殿堂森森,红墙环绕,铜钉鼓鼓。一时发现竟无路可寻,亦无路可走。

    “好像又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地。”夏合欢轻哼了一声。

    靳长恭蹙眉,眼波流动,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不禁划拉开一步,侧耳聆听。

    然后,突然从某一处传来一阵“吱吱”“窣窣”“咔咔”怪异的声音越来越近。

    夏合欢凝神一定,苍帝则与靳长恭一同静神聆听何处传来的声响。

    “小心,那堵——在动!”夏合欢诧声响起。

    靳长恭与苍帝回眸一看,但见一方高墙竟似机关,咔喀咔喀地朝着两边推去,中间渐渐露出漆黑一片的内里,虽看不清里面是些什么,但是却能够嗅到一股腐臭令人作呕的臭腥味道。

    “后退一些,里面有动静!”靳长恭伸臂朝后疾退几步,衣袂簇簇作响,神情冷凝一片。

    “是些什么?”

    “……感觉,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苍帝若有所思道。

    很快他们猜测的答案便揭晓了,只见两堵红墙敞开,里面竟蹿出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得令人头皮发麻的腹蛇爬过来。

    而蛇类的另侧咔咔窣窣地细微响声,一片漆黑,吊甩着钳子的毒蝎也成群成堆地爬着,黑暗中,睁着绿幽幽大眼,呲着尖牙,明显变异的鼠类,还有一些看不出品种的毒物,蠕动着肥厚的身子朝着他们而来。

    眼前的场景,真令人有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生理冲动。

    三人呼吸一紧,忍不住齐齐退后一步,它们就像黑色潮水般涌了下来,覆盖了眼前那一片地面,地面发着嗤嗤地响声,偶然一瞥竟焦黑一片。

    “你们退后,这些毒物都是一沾必亡的厉害,它们数目极多,近身战的话必须会受损其一二,交给我吧。”靳长恭深深吐呐一息,暗暗提气,挡于他们面前。

    “阿恭,要不要帮忙?”夏合欢被她护着,心底有些不郁,张嘴嗫嚅了一句。

    “要。”

    “那要怎么帮?”夏合欢月眸盛光。

    “一边儿呆着去!”

    她推开他,便双手直插腰间,一划拉十指相交便闪耀着十根傀儡银线,她迅速将其以一织十,以十织百,指尖就像轻巧跳跃的织机,编织起一张密密麻麻用来围捕猎物的蜘蛛网线。

    待它们含着绿毒液,吐着蛇信,慢慢欺近时,她绷紧身形,弹地一跃,手中丝线便像子弹一般,咻!咻!咻!地如雨打琵琶密罩射下去。

    噗嗤!那一根根银线就像蜂针一样刺去,将那些毒物纷纷给刺穿定在地面,她在空中一翻转,袖袍鼓风,银丝收回,袖中银光再吐,又是海啸般压轧而去。

    嗤嗤!嗤嗤!连番像串玉珠子似连打带刺,以单敌群的动作,看得夏合欢与苍帝都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竟还有……如此快捷而凶猛取巧的手段,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她倒是胆大艺高,偏生能想出别人连想都不曾想过的念头与手段,如此年轻,便有一身淫巧旱见于世上的功夫,真是令人无法不在意啊……苍帝凝视着靳长恭,眼底明暗不辨。

    夏合欢与苍帝皆袖手一旁围观,仅靳长恭一人,便灭尽了那一番毒物的威胁。

    看着那毒物蹿出的门穴,靳长恭窥其似有潮风拂来,心觉诧异便纵身须臾便到门前,只觉脚心一凉,微有湿意。

    “咳咳……”

    她似听到有人声咳嗽,伴着滴答滴答的水声,忽高忽低,忽轻忽重地传进她的耳里。

    她再踏前一步,只觉水已漫进她的脚背处,便缩回了脚,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看着前方是一片黑幽幽的水潭,听水滴坠落的回音,里面空旷得很。

    “门后竟是一片海水?”夏长恭从靳长恭身后走出。

    苍帝取出腰间的烟杆,吸上一口,那烟草燃起的星光火光,微弱不见。

    “眼前只有一条路,在这一条海水甬道其后,究竟有什么样的存在,倒是令人十分期待。”“有人来了。”

    靳长恭听到了重物沉水般移动的水声哗啦,从漆黑一片的尽头隐隐透露出一丝丝微弱的光,就像黑暗地狱河的引渡者,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蔓延而来。

    “咳咳……”

    又是一道更为清晰压抑着的低咳声,靳长恭眯了眯眼睛,负手等待着。

    当那悬持在半空的微光越来越近时,他们才看清约是一盏油灯挂在船头上,一艘看起来沉旧摇晃着咯吱咯吱声响的木头小船,缓缓朝他们这方靠近。

    当离他们几步之遥时,船上露出一个一身包裹在黑袍中,分不清男女,老少的人微微躬着背脊,手上用力一前一后划着船浆的船夫。

    “你们……要坐船吗?”

    当船停靠着,他颤巍巍地放下船杖,步向船头,那模糊一片的面容掩在黑袍下,仅闪露出一双幽黑得令人尾脊骨发寒的瞳眸,一一划过他们。

    听声音沙哑而低沉,就像被伤了嗓子似的粗嘎,虽然也猜不透他的年纪,却可以分辨出男女。

    “呵呵~想不到在一座听闻该消失上千年的古墓遗迹船的宫殿,竟会突然冒出一个船夫,究竟是寡人孤陋寡闻,还是你们的别出心裁?”夏合欢扫向他,似真似假地感叹了一声。

    船夫身子似受不住惊蛰,掩嘴轻咳了一声,声音却十分冷淡道:“要渡便乘,不渡便走。”

    夏合欢眉眼一沉,冷冷一笑,欲张翕嘴。

    “上。”靳长恭却打断他,率先开口。

    夏合欢闻言,黄金面具映着橘黄的烛火似覆了一层阴晴不定,他蹙眉地看着她,犹豫道:“且不论此人此船来历不详,若搭乘上上船,四周便是环水围绕,若有什么……”

    话末完,接下来含在嘴里的话却被苍帝举起的一烟杆挡下,他虎目生威,一脸正色道:“夏帝,寡人虽听闻一旦扯上儿女私情便能令一人性子生软,不想睿智若夏帝亦如此,此番上船,虽说是冒险,却是如今唯一的出路,连丫头一介女子尚能当机立断,你又何必婆婆妈妈?”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心境的变化,可是一个人要变,因何而变,却不是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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