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悚的声音却如影随行。

    “是,是夏帝吗?”他略有些激动。

    “听着,下棋需沉着,心无旁鹜,等一下无论何种阵势,皆不得疑虑!”

    夏长生聪慧机敏,饶有智才,一听此言,很快便心领神会,不再赘言。

    而另一方苍帝与歌笑嫣的情况与他们相似,也很快地进入了状况。

    夏合欢看着棋局,略一沉吟,便道:“第一步,炮二平五!”

    夏长生倾耳贯听,便如他所点拨开始布棋。

    苍帝看着白方的棋式,掀唇一笑,道:“马二进三炮八平六!”

    “。車一平二!”

    “炮八平六!”

    “马六进四!”

    这一番下着伏炮六平七捉車先手,黑方便处于劣势,苍帝略输一筹。

    但接下来,他瞬间便转换棋式,急走炮六平七,马七进九,炮七进二,马九进八,马三退二,車九平八,马二进一,車八进七,白方夏合欢飞象是稳着,他走卒七进一,两者重棋交汇,引入一番激烈、复杂的速度之战。

    “車九平八!”

    呯呯呯!苍帝黑方棋子爆破数子。

    “笑嫣,炮五平八!”

    呯呯呯!夏帝的白方棋子亦损几枚。

    接下来便是进入了白热化,所谓不懂的就是看热闹,靳长恭看着场上的棋子咔咔沉重地不断移动,不断损毁,棋子碎石摔落。

    車四进二,炮七进六,相三进五,马八进六,此时,已属于苍帝一方黑方多子易走,而夏帝一方则弃马踩象,是有胆有识的强攻变着。

    至此,夏长生已经震撼莫名,因为他身处棋局已根据走势窥得结果一二,只见伏有炮一进二伏杀先手,黑方便处败势。

    此杀法简直就是精彩绝伦!

    “炮八平五象!”

    “马七进六!”

    “马五进三!”

    “車四平三卒。”

    最后一局,夏合欢与苍帝两者相视一笑,以六平八再兑車,竟将一副敌对双方诱导成“不变”作和的棋局。

    场上,只见一片浓烟滚滚,棋局全毁,无一子而落,只剩下夏长生与歌笑嫣呆滞地愣在场上。

    “陛下——陛下!”歌笑嫣破阵眼前一片清亮后,她回头一看到苍帝,便娇颜盛光,难持冷矜飞身朝他奔去。

    苍帝目视前方,扶住她的娇柔双肩,巧妙地隔着一隔薄薄的距离。

    “陛下,您,真的是您?方才我还以为一切只是幻觉。”歌笑嫣静止衣裙仍旧翻飞,她一双盈清双眸盛着喜难自禁,竟不似那一贯的冷清。

    “寡人派你与玛宝一道驻定恶魔城,你不仅丢了寡人的人,难道连自己都丢了吗?”苍帝转过比千年冰雪还要寒冷的瞳仁,须臾间便令歌笑嫣耳脑中嗡嗡作声,似有千百蚊虫扑翅噬咬,禁不住连连退步,抚上耳拧着秀眉轻喘难受。

    “我,我不是故意的,陛下,其实我便是追着大皇子一道而来的。”

    歌笑嫣运起内力相抵苍帝的威迫之势,一番解释下来,众人才知道,原来她一路随着掳走玛宝的人,准备查探出幕后受何人指示,却不想在一番天摇地动后,她便随着那一批大部队一道跌落入水中,辗转却意外到了这里,然后与夏长生一道被困于阵中。

    每一个人到这里的理由都迥异非常,却又诡异的相同,在这此中只有她跟夏长生与苍帝属于“规规矩矩”地正门而入。

    但是——她为何感觉,她的一番努力,其实也早就被人预算好,进而以一种奇怪的牵引将她扯入的?

    靳长恭沉默了一瞬,便看向有些怔忡安静异常夏长生,奇怪问道:“你怎么样了?”

    夏长生似愣了一下,一张白玉的脸颊带着些许茫然,他迅速回神,然后缓缓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本与神庙的大祭师一道前行,却在半途莫名睡昏后,醒来便是独自一人在殿内。”

    “大祭师,你原本是跟他在一起的?”靳长恭神色莫名认真,踏前一步追问道。

    “嗯,我在神遗之地摔落水中之时,就是被大祭师救上来的。”夏长生看着靳长恭的眼睛,道。

    “那他……”想到他之前说已与华韶在不知不觉昏睡中失散了,又觉得再追问亦不过就是多此一举,不由得止声了。

    “柳梅,既然我们都安然无恙地到了这里,我想暗中之人并不意在此刻杀人,也许在下一个转角,我们便能再次遇到熟悉的人。”公冶看靳长恭自夏长生提到大祭师时,表情有些微妙地变化,便出场调和一二。

    “柳梅?你不是那个被夏帝追杀的女人吗?”歌笑嫣冷睨了一眼靳长恭的方向,不觉疑道。

    她能记得靳长恭,也是由于她敢当众欺上夏帝的那一吻,不过她记得此女武功一般,陛下他们怎么会带着她一道而走?

    “没错,歌姑娘倒是人长得好,连记忆都非一般的好。”靳长恭回眸,笑得倒是很随意,如今她已今非夕比,经过华韶那剐肉剔骨般痛不欲生的究极锤炼一番,她此时不仅内力大增,连体质都是前所末有的强韧。

    在她眼中,歌笑嫣已不足为患了!

    靳长恭那一番非不清真假的奉承话,歌笑嫣仅轻皱眉头并没有接话,当她看到玛宝时,表情却略有些尴尬,毕竟她的责任是护卫,却不想为了令苍帝能够对她另眼相看,没有及时相救,不慎害得两人都落入这种危险的境地。

    “大皇子……”

    “父皇,就算她是你的女人,这一次她疏职责,您也不该轻饶了她。”玛宝听了她的一番解释后,连看都懒看她一眼,对着苍帝很慎重地冷冷声明着。

    “此事等离开后再议,玛宝,这世界上没有谁的守护是牢不可破的,此事你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苍帝倒是没有太苛责有些惶惶不安的歌笑嫣,反而询问着玛宝。

    玛宝闻言一怔,暗是反省自身,他想,他是不是太依靠别人了,才导致他一失去了“屏障”便也失去冷静沉着应对困难的智慧?

    “父皇,玛宝知错了。”

    玛宝生性聪慧,一经引导便也很快领悟自身的缺陷。

    苍帝看他认真认错的模样,不由得开怀一笑。

    而歌笑嫣看玛宝却她视若无睹,苍帝对她也不冷不热,冰雪般的容颜不由得沉了沉,红唇抿直。

    靳长恭看着苍帝“一家老小”会面的场景甚觉生趣,想来也不光是苍帝能看她的笑话,她有时候也能看到他的不是吗?

    而夏合欢与夏长生两人则像一个北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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