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凑上去亲上了一口。

    靳长恭瞪大眼睛:丫的好大胆子,竟当众调戏咱!

    “咳咳!”

    而坐在下方的公冶,眼帘低垂,抚唇地不轻不重地咳了几声。

    靳长恭立即就推开了花公公。

    而花公公则睨了公冶一眼,不阴不凉:“公冶少主可是不小心染了风寒,咱家看那燥热的食物想必也不适合您吃,还是命人撤了吧。”

    说着,他使了一个眼神给旁边的宫人,宫人领命便端走了。

    靳长恭哪里不知道花公公这是蓄意打击报复,可是她心虚啊,暂时还是决定舍弃了公冶这个好盟友,就了花公公这个秦兽,不然晚上她的小身板铁定被他折腾断了不成。

    正巧出去觅食才回来的青斛,看到自家少主面前的肉被花公公送走了,炸毛怒了:“咱们公子哪里风寒了,你们靳国也太小气了吧,吃点肉都不给?”

    花公公懒懒地瞥向他,凤眸徒然危险地一眯。

    青斛当即就吓得噤声,躲回少主身后了。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就是这人妖太监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了他两大耳瓜子。

    “我的确不太爱吃肉,就端走吧。”公冶看了一眼靳长恭,很是随和地笑了笑。

    靳长恭而继续埋头吃肉,并没有与他对视。

    午后,天气渐热,靳长恭亦准备启程回去了。

    上轿时,靳长恭趁着花公公去替传昭离去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纸裹热的东西塞给了青斛,她并没有说什么,便上轿了。

    而公冶一上轿,便看到青斛正将一纸裹层层打开,他随意扫到里面热的串烤羊肉一怔。

    公冶问青斛:“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青斛赶紧抬起头,挠了挠脑袋,皱眉道:“少主,你说怪不怪,刚才靳帝偷偷地塞给我一包羊肉串,可是我刚才在外面已经吃饱了呀。”

    公冶瞳仁一缩,伸出一双漂亮的玉手。

    “给我。”

    青斛眨了眨眼睛,便哦的一声递给了少主。

    “这是给我的。”公冶说道。

    “啊?”青斛惊讶地看着他。

    公冶看着一包羊肉串,眼眸柔软地弯起,如一波暖阳映潭,他取出一根优雅地吃着。

    “少主,您不是说你不喜欢吃肉的吗?若怕浪费了靳帝的心意,要不,给青斛替您解决吧?”青斛自以为体贴地劝道。

    公冶却撇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僧人,怎会不吃肉?”

    说完,他便不管青斛,继续一根一根地吃着。

    实则,平日里他肠胃不好,的确少吃这种油腻的肉食,但是一想到它们是靳长恭送来的,他便觉得如果放弃不吃——很浪费。

    于是,他全部吃完了,看着那一大串的竹签,青斛眼睛越瞪越大。

    您平常的确不吃肉好不?况且,这——这少主今天的食量也太大了吧?

    真有这么好吃吗?!这一下吃这么多,可别给吃撑着了。

    一路打听上来,从山脚一路爬到沧海枫盛怒的中心地带,息子丰气喘吁吁地终于寻到了宴会场,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吃饱喝足,待陛下离去后,更是经神放松,懒洋洋地晒着暖和的太阳。

    丰子息寻找了一遍四周,却不见陛下踪影,他正想询问别人时,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息子丰?”

    息子丰一回头,便看到高大威武的金铭与另一名穿着风流儒雅,脚踏木屐的俊逸男子。

    “金将军,原来是你,请问一下你有看到陛下了吗?”

    金铭看到他一头是汗,衣襟微湿,急急忙忙的模样,很是急切。

    “陛下刚才已经回宫了。”

    息子丰闻言面色一白。

    还是来迟了一步吗?

    金铭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事情挺严重的,他想了想,道:“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陛下?”

    “对,很重要!”息子丰扯了扯苍白的嘴皮,点了点头。

    “陛下才离末没有多久,要追可能还是追得上的。”金铭不忍看他一脸落魄,不由得出声劝慰道。

    息子丰一喜,道:“真的吗?那——那我告辞了。”

    “等一下!”金铭叫住了他。

    息子丰不解地回头。

    “我用轻功带你去吧,否则以你的脚程可能赶不上!”

    金铭看了一眼身旁表情不赞同的靳渊柏,便带着息子丰纵身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靳渊柏则环臂,哀叹一声道:“真是个傻子,这次如果出了风头,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金铭带着息子丰一路追赶,终于要半山腰远远地看到了金漆御辇。

    “陛下,请稍等!”

    金铭大喝一声,顿时声音响彻四方。

    随帝的一队侍卫闻声立即齐齐拔刀,布阵戒备。

    “陛下,臣平彻候金铭见过陛下。”

    金铭先自报身份,再带着息子丰从斜坡中飞身跃近,拱手跪于地上,而他身边的息子丰也随之跪下。

    “臣,治栗内史息子丰,叩见陛下。”

    雀羽华盖的盘龙御辇,碧翠捻珠流苏,秋水色熟罗帐子顺服垂下,隐隐约约地透出一团一团极浅的海棠春睡的花纹,隔着轻纱靳长恭挑眉一疑,花公公上前掀开纱帘,她看到了挡在她面前的两人。

    “息子丰?”

    “是微臣惊驾,望陛下恕罪。”

    是息子丰的声音。

    “息子丰,平彻候,你们这是为何?”靳长恭勾唇一笑。

    “臣有事要禀,因为臣没有上朝面圣的机会,这才拦于此,平彻候只是为了帮助微臣,若陛下要怪便怪臣一人。”

    “微臣只是见息大人有急事要禀,事关紧急,这才做出唐突圣驾之举,请陛下恕罪。”

    不能上朝面圣?靳长恭不用猜便知道这事铁定是暗帝搞得鬼,难怪她说今天息子丰怎么没有来。

    “都起来回话吧。”

    队伍全体停驻一旁,公冶那方也停了马车。

    金铭起身,但息子丰却跪地不起。

    “臣有事禀,恳请陛下能够允许。”

    靳长恭看着跪在地上的息子丰,一段时间不见,他比记忆中更清瘦几分,脸色青白,唇淡无血色,一身素简的青衣褶皱不堪,衣摆处湿润微卷。

    “你先回去吧。”

    息子丰浑身一震,只觉方才一颗激动的心,此刻已经坠入冰窖寒冷彻骨。

    金铭见此面露不忍,想说什么却被靳长恭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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