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一个丑八怪!

    他受不了!他的高傲,他曾经的荣耀与自负,会将他击垮的!

    “看不出你除了是一个无赖,还是一个狡猾的商人。”靳长恭睨着他,看着他眼底闪烁着激动、不甘、痛苦、炙热的情绪,她神色非喜非怒。

    而青娘却被靳长恭的一句话吓得一个哆嗦,但她还是勇于冲身护在栖鸾的身前,长臂,结结巴巴却坚定异常道:“公子,公子他只是——”她想了半天也措词不清,不知道该如何替他开脱,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直朝靳长恭磕头。

    “求求您,不要杀公子,您要杀就杀我吧,青娘求您了,求求您放过公子吧!”

    栖鸾看着跪在他身前的青娘,脸色刹那间十分难看。

    而靳长恭微微眯睫,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跪在她面前求饶的女人很荒谬。

    “你凭什么替他去死?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母亲,为了一个不爱你,甚至是厌恶你的男人,你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地抛弃一切,就替他去死?”她的声音不冷不热,却带着一种拨开一切雾霭的笑讽。

    她的一句话便令青娘僵在当场,呆滞的泪水便顺势滑过她苍白的脸颊,滴在地面。

    “我不需你替我去死!你——你!”栖鸾只觉得胸膛憋了一口气,气得他口不择言地吼道:“你就是一个寡妇,别说我以前看不上你,即便我变成这一副鬼样子,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虽然你曾经救过我一次,可是我也拼着一身重伤,将你们母女送到了上京,我根本、根本不欠你的什么!”

    他面部动作太大,想必是扯到伤口了,痛得他一句话都是颤抖着声音说完的。

    青娘闻言,急急地摇头,扑在他的脚边哭道:“不,不,公子,你不欠我的,是青娘,是青娘欠你的,青娘自知卑微,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为奴为婢,青娘不会奢望其它任何事情的,您不要离开青娘,青娘会好好照顾您的。”

    栖鸾闻言快要吐血了,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吗?怎么怎么说她都听不懂!

    而靳长恭则掸了掸一身鸡皮疙瘩,她总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栖鸾一提起青娘,就是那一脸便秘不通的模样了。

    “青娘,栖鸾伤得不清了,你就别再刺激他了。”靳长恭于一旁看够了热闹,看栖鸾被她气得快咽下一口气了,才不冷不热地提醒了一句。

    而青娘则难以置信地看着靳长恭,好像她说了一句什么天理不容的话,却因为害怕她的身份,只能低下头,嗫嚅泣泣道:“青娘,青娘只是,只有有这么一个卑微的要求,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这样说我,我哪里错了?”

    而靳长恭脸一僵,内心也忍不住想要吐血了。

    M啦个BI,老子说你啥了?!看你那一脸被后娘虐待的灰姑娘德性,老子很负责地告诉你,你没有看到栖鸾苦逼的快吐血了?

    虐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虐心而尤不自知!

    “青娘,栖鸾的伤我会派人来护理,他们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这里房间只有一间恐怕会不方便,你与妞妞我会再按排别的住处。”

    靳长恭一改初衷,决定日行一善替栖鸾“脱离苦海”。

    青娘看着靳长恭,那小模样似雨打小白花,一副凄凄哀哀悲悲怨怨,活想被捧打鸳鸯便痛不欲生。

    “是青娘做错了什么吗?青娘不会妨碍公子治疗的,只盼,只盼在旁,我——”她无语凝噎的瞅着靳长恭。

    靳长恭却冷眼旁观,那一张气度不凡,特别是当她面无表情尤为压迫摄人于无形,竟让青娘恐怖地瞠大眼睛,连连哭都忘了,更别遑说话了,只觉如果自己敢再出一声,必定会血撒当场。

    而看到青娘这害死的表情,栖鸾则扯了扯角,嗤笑一声,杏眸弯起了点幸灾乐祸。

    而这时,小胖妞跟震南推门进屋了。

    “娘娘,小哥哥,药药妞妞熬好了。”

    小胖妞扯着震北的衣摆朝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叽渣渣地向她娘亲与靳长恭乐不可支地邀功喊道。

    靳长恭瞥开眼,看着他们进来,下了靳长恭的视线压迫,青娘这才像搁浅在海滩上的鱼,抚着小胸脯,暗暗还惊。

    看着震北手中端的药,尚来不及开口说什么,而坐在地上的青娘看到小胖妞一进来,就赶紧擦干眼角的泪花,装作一副柔弱的模样款款起身。

    她看到震北手中的药,便娇步莲移地从震北手中端过药碗,再怯怯羞羞地端过去给栖鸾。

    “公子,让青娘喂你喝药吧。”

    她倒是一点也没有在意这药是从哪里来的,她更是直接忽略了刚才栖鸾骂的那些话。

    连靳长恭都看得诧异了,直道:这女子当真强悍无比啊,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这立即就原地复活了,有木有!

    栖鸾靠在墙上,瞥了她一眼:“不需要,我自已喝。”

    青娘却一点不在意他的恶劣的语气,反而像是哄孩子一样,娇柔劝道:“公子,您受伤了,还是青娘喂你吧。”

    “我不需要你喂!”栖鸾伸手想端碗,但青娘却握住他的手,此刻青娘语气已带了泣音:“公子,您就别逞强了,还是让青娘喂你吧。”

    “放开!”看青娘竟碰到他的手,栖鸾眸光一火,便咬牙挥开青娘。

    这一怒下手却是不知轻重,青娘脚步不稳,便娇啊一声摔倒在地上,而手中药碗则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青娘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想去接,但是速度太快,她扑上去仅摸到滚烫的药与一碎片,而因此她手指被划破渗着血,而小胖妞看着娘娘流血,顿时吓到了。

    “娘,娘!你怎么了?”

    “没事,娘没有事,呜呜~”

    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受伤,青娘亦与小胖妞抱成一道儿哭得好叫一个伤心悲催啊。

    靳长恭听着一高一低的嚎声,只觉太阳穴一抽,而震北则眸光鄙夷与不耐烦地冷着脸。

    而栖鸾在看见青娘一手是血,并且还哭成那这样,一时也不知所措,他毕竟也不是一个心狠之人,想开口劝慰,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一想到她刚才的一番痴缠,又觉厌恶痛恨。

    如今,药也倒撒了,那娘母女又哭个不停,一时间栖鸾又急又气又悲,种种情绪冲击,眼前竟一黑,便滑倒而下。

    靳长恭一回头,便看到了晕厥的栖鸾,便借步上前,顺势便接住了他,省得他一个跟头摔倒在地,那一身包扎止血的伤口估计又得绷裂了,这想伤愈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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