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不允许直喊名字的,并且——并且在异域,并不注重男子跟男子,还是男子跟女子——”

    他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下去,相信陛下会懂的。更况是那一个人,他更不会注意什么人伦道德性别。

    的确,靳长恭懂了,可是她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跟玥玠不过才见几次面,他可能对她产生出什么感觉?

    一方面靳长恭很怀疑他们所说的,一方面又觉得那个玥玠对她的确有些奇怪,她不期然想起在花园那一个单纯的吻。

    “好,寡人可以为他跑这一趟,不过你们确定你们的主子会让玥玠替他治疗?”她可没有忘记他当初对玥玠欲杀之而惹出来的一系列“祸事”。

    但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人闹的事情,最后竟然是要让她来“买单”!

    “主子从昨夜之后,便,便一直晕迷不醒。”蟒担忧道。

    靳长恭表情一滞。

    昏迷,总不该是被她做到昏的吧?

    想到她之前对契并没有说完的那一句话:他去妓院不知道是嫖人,还是被嫖,若遇到一个彪悍的妹子,绝逼会被人做昏过去,不想一语成谶。

    靳长恭纠结了一瞬,原本对他恨得要死的情绪冲淡了不少,这就跟一直觉得自己很惨不公,却遇到一个比她更惨的人,心理稍微平衡了一下。

    “他现在在哪里?”

    蟒没有隐瞒道:“在冰窖。”

    “他寒毒侵袭,怎么还将他放在冰窖内?”靳长恭语气一沉。

    “呃,陛下,您不是练过浴血魔功的吗,那个,您不知道,那个练浴血魔功破身的话,那个,那个寒意便会转化为邪热毒,呃,本来若主子清醒的话,还可以抵御,可是晕了的话,这个,总之,他又热又冷,若不快点化解体内的寒毒,也许他就熬不过今晚了。”由他一个大男人来解释这个,说实话很尴尬。

    况且主子跟陛下那点秘密被捅破了,希望陛下看到主子昨夜卖力一夜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靳长恭听完,太阳穴抽搐得厉害,两排银牙磨得痒痒的。

    处理好政务,靳长恭瞧时值午时,难道静下心想一些杂事,她上一辈子也曾经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可惜她的恋情很容易就无疾而终,主要是她对他们花的心思很少。

    有一个位深受男性欢迎的同事见此,偷偷地告诉她,一般男子虽然都外强,但实则却又内柔的,需要女性花心思去对待,温柔呵护这可不光是女性的专利,特别是需要他们对另一半百依百顺的时候。

    对男性方向,她了解得不多,甚至是片面的,合则聚,不合则分,所以前世她在感情世界很多时候都是被动的一方。

    她想,既然她这一次是需要托他办事,是不是需要带点什么去呢?

    秉着这种想法,靳长恭特地让厨房准备好一些美食点心带上,犹豫了一下,又准备了一些时令鲜花,便起身去了柔仪宫。

    。

    ☆、第四卷 第四十六章 救人与代价

    今儿个刚立冬,气温骤降,靳长恭多披着一件深墨绿底苏绣回纹的披风,朝着柔仪前去,在经过御花园时,不经意听到天籁之音飘扬余音袅袅娓娓动听。

    或低或沉,或扬或抑的吟唱,动人心弦,声线动听声如莺啼,又似深谷流水,偶尔含蓄婉转,偶尔顿挫抑扬,洋洋盈耳,令人陶醉不已。

    靳长恭停下脚步,侧眸看向亭中悠然远山坐着的一道皎洁身影,此刻他又不似那日在柔仪宫那般盛装打扮,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披散开肩,玉色青烟长衫广袖垂地,一件白绸飘桃花瓣儿的立领中衣。

    轻拨一两声琴弦,他面目谦和娴静,阳光下那尤如薄如蝉翼清透的肌肤,令他似要羽化般唯美,国色无双,玉生烟般至纯至善的存在。

    在他吟唱期间,繁花似锦,渐渐拢聚而来的宫女太监侍卫,皆不受控制地留驻倾耳聆听,安静地随着他的音乐歌声而神游太虚,陶醉地进入美妙而动人的幻境之中,去感受那音域广旷悠扬中那最初的美好,与希冀。

    靳长恭长身静驻,亦失神了一瞬,但到底意志坚韧,她感受到身边的人都入迷地缓缓闭眼,就像入魔了一般全身投入那一场演唱“盛宴”,即使两位大宗师亦没有幸免。

    她微微眯睫,薄唇张阖,出声道:“全部都围在这里,是没事做了吗?”

    她的声音冷洌而充满张力,就是惊弦绷裂般打破一切迷局,一传出周围人就像受到惊吓的斑鹿,茫然而害怕蓦地睁开眼睛。

    一看到圆拱门前站着的永乐帝,所有人就跟看到阎王临世,通通吓得唇色一白,第一时间反应就是低头跪地求饶。

    “陛、陛下恕罪!”

    他们如秋风中瑟瑟欲坠的枯叶,抖得那叫一个整齐划一。

    “散了吧。”靳长恭已经习惯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并末看他们一眼,直接带着人越过跪地的人,走到玥玠所在的亭子里。

    那些宫人们偷偷窥视了一眼陛下的背影,见陛下并末降罪,便立即谢恩爬起来便躬着身子,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恭。”看到靳长恭的到来,玥玠喜露于颜,他放下三弦琴就立即站了起来。

    “很好听。”靳长恭神色莫测地瞥了一眼那一把三弦琴,眉梢微勾,淡淡道。

    一说完,她顿了一下,本以为玥玠应该听不懂,但他是却腼腆一笑,秋瞳剪水泛起浅浅涟漪,单纯而满足地笑了:“谢、谢。”

    靳长恭闻言,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你听懂了?”

    玥玠优美的粉唇抿弯,唇角有两个美人窝乍现,淡薄的阳光勾勒着他姣好晶莹剔透的五官,令他有一种美极惊心的视觉感。

    君不见,乃身后已有不少看呆了的木头桩子吗?

    “恭。想你。”他轻拂的衣角掠过空气,便拉住了她的一双手,两道黛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就像初生的柔软的幼儿狐狸般,用那娇艳欲滴的脸颊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

    唇若施朱微张,秋瞳直勾勾地望着她,浅浅笑容有着最迷惑人的真挚的欢愉。

    靳长恭微微敛眸,并没有第一时间抽出手,她静静地观察着他,想从他脸上或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闪烁,一个人的伪装再厉害也不可能毫无破绽,但是她真的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虚伪做作。

    蟒他们说他残忍冷血,视人命如草芥,那眼前这个人,因为她的一句赞扬便笑得满足的人又是谁呢?

    “别撒娇了,坐下来。”

    他的那一句“想你”太自然,自然得令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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