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否则那日暗帝为何发了疯似的要对玥玠动手,此刻看玥玠沉默的模样,想必是不肯拿出冰蚕的。

    “若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靳长恭压袖起身,但玥玠却突然抬眸,开口道:“是不是如果我不愿意救他,从此以后你就不来看我了,或者说,你生我的气了,会将我赶出靳宫?”

    猿翻译完这一段怪怪的话后,突然福至心灵,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看着陛下:快,快说会,快威胁他,快吓唬他,快让他给主子治,否则便不跟他来往!

    不管辕是怎么想的,靳长恭心中自有一番思量,在她没有确切弄懂玥玠的身份,与他对靳国是否存在危害性的时候,她是不会冒险将他赶出宫的。

    至于她跟他的关系,若他不救暗帝,而她也不欠他什么,那关系便简单明了——没有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她估计亦不会有多余的时候来探望。

    明显,玥玠看出了靳长恭的心思。

    为了暗帝,令他跟恭形同陌生,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好,我愿意救他,但是做为交换条件,我要与恭,换血”玥玠看着靳长恭,道。

    听了玥玠的话猿脸色微变,紧紧地拽住拳头,而靳长恭亦感觉到猿那不寻常的情绪,便问他道:“换血是什么意思?”

    “换血就是……”猿顿了一下,看了看玥玠一眼,最后闭眸咬牙冲口而出道:“就是一种交换彼此信任的仪式,陛下,主子等不及了,求您了!”

    猿眼中的急切与恳求,令靳长恭呼吸一重,她心中虽然对换血一事心存疑虑,总觉得不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可她还是答应了道:“好,但若你救不了他,一切皆废。”

    听到靳长恭答应了,玥玠喜出望外,她竟然答应了?!

    而猿则默默地,心虚地垂下头。

    陛下,您千万别怪俺啊,这,这老猿这也是为了咱主子啊!

    可是猿却不知道,若他主子醒了,得知靳长恭与玥玠“换血”是因为他作的媒,绝逼第一个就宰了他!

    泉采阁靳渊柏收到七怪的信息,得知暗帝命在旦夕时,脸色惊变,也顾不得伤势,换了一套官服便进宫觐见陛下。

    一路上他哀叹连连啊,他这真堂弟,还真是个倒霉催的熊孩子啊,他替他铺垫好一切,扫清一切障碍,并故意让他的那些情敌与靳长恭相互误解,甚至连自身的欲望都牺牲了,更差点赔了他那日入斗金的泉采阁,才替他换了一夜风流。

    但他——却作死地竟如此不济,被做得命在旦夕了!

    暗帝,你对不对得起你堂兄我啊!靳渊柏轻咳几声,昨夜刚接好的肋骨,此刻因胸膛起伏而隐隐作痛。

    一进宫,并没有任何人拦着他的去路,震南在半途奉陛下的旨意接应了他,然后一道去了冰窖。

    在冰窖中,暗帝依旧穿着一身单薄的单衣,她记得他的外袍仍旧被孤单遗弃在那昏暗的地下室。

    她静静地看着他坐在垒堆而起的冰块之上,冰块泛着冰冷的寒雾,将他整个人包围,七怪围绕在他身边他输送内力,但他那一张静谧的脸依旧比雪更白几分,给人一种药石无效,回天乏术的感觉。

    玥玠看靳长恭神色平静地看着暗帝,突然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勾唇微微一笑道:“我,救,恭,心。”

    他伸出玉白的手指温柔地抚平了她额间微皱的痕迹,用动作令她安心下来。

    而靳长恭却抓住了他的手,微微用力,低喃道:“玥玠,寡人希望他活着,因为寡人还有一笔帐没有跟他算,如果他死了,这笔帐寡人又该找谁讨呢?”

    说到最后,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跟玥玠说的,还是在对她自己说的。

    玥玠被抓的纤细手指,有些痛楚,他平时很爱护这一双手,因为他喜欢弹琴,养蛊,玩针,若手受伤了,会影响他的触感。

    若是别人这样伤他的双手,他绝对会让那人痛不欲生,可是对她——他却无可奈何。

    “恭。痛。”他音量糥糥而委屈道。

    靳长恭一回神,便松开了他的手,看到手上勒出的红印,微微抱歉道:“痛吗?对不起。”

    玥玠看出她眼底的歉意,不喜反而心底升起一种杀意,果然暗帝死了才是正确的作法吧?

    可是,现在救了他,恭就会跟他换血,衡量了一下,他决定还是救。

    想杀他,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可是救他的利益才是最大化的。

    平时玥玠很少思考太复杂的事情,他的世界很简单,也很残酷。喜欢就要,不喜欢就杀,至于不喜欢也不讨厌的,就直接忽视。

    他带着之前客栈要回来的大匣子,打开那一般人难以破解的繁锁,也不在乎靳长恭在一旁观看,咔喀一声,锁头打开,他一掀开,里面有东西令靳长恭看直了眼睛。

    想不到这匣子里面,竟然装着这么多的瓶瓶罐罐,少说也有上百瓶吧?

    而玥玠从里面找出一个通体莹白玉瓷瓶,再从匣子盖夹阁内取出一排粗细不一的银针。

    “¥¥。”玥玠走到暗帝身边,一个眼神扫向依旧运功的七怪。

    七怪好像对玥玠一边是害怕,一边又是很敬仰,一得到他的指令,便迅速退身而去。

    将暗帝扶着躺下,而玥玠上前,拨开了一下他的眼皮,再再用丈量按住他的腹部三寸处。

    再将那瓷瓶打开,取出一条像蚕一样大小,头毛分不清地摇摆着扭动的虫子,它似很兴奋,透体莹白却随着摆动体内似能透出些许猩红色。

    他让七怪的人将暗帝的衣衫扯开,再用银针刺激令他的胸肌部分,接着他的嘴巴便自动地张开,玥玠此刻十分专注认真,不慌不忙地将那条蠕动着的冰蚕准备放进他的嘴里。

    这时,跟着震南一道而来的靳渊柏,眼前看到的场景就是,暗帝闭着眼睛躺着冰块上,一名看不清模样的男子背对着他,手拿着一条白色的虫子,准备塞进暗帝的嘴里。

    靳渊柏震愕一瞬,便神色勃然大怒,厉喝一声:“你要做什么?”

    玥玠一顿,这时靳渊柏以极快地速度冲了上来,而靳长恭在觉察到什么的时候,以更快的速度截住他。

    被靳长恭挡在身前时,靳渊柏一怔,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回过头的玥玠,再看到地上那巨大的木匣子,眸光一闪。

    那个属于玥玠的长型黑纹匣子当初他费尽心思亦没有弄到手,想不到现在竟自动出现在这里。

    这么说,刚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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