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的眼睛给吸引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暗帝醒来后,整个人竟像活了一下,那一双死潭般的眼睛,竟也会有了黑暗以外的色彩。

    “嗯,我跟玥玠约定,等他学成大陆通用语言后,再提换血这件事情。”而很明显,他已经学会了。

    靳长恭满头黑线,暗暗吐槽。

    “哼,那我会让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学会的。”听了靳长恭的话,暗帝黑眸中的阴鹜一闪而过,显然是对玥玠下了杀意。

    “你要杀他?他可是救过你一命的恩人。”靳长恭看他那一身阴郁杀意,挑了挑长眉道。

    “这冰蚕本就不属于他的,不过就是借花献佛,我为何在承他的情?”暗帝斜眸一挑,红唇渗血般妖冶生灩。

    闻言,靳长恭脸色却沉下:“那这么一说,那寡人救你亦算是多此一举了?”

    为了救他性命,她连自己都给赔进去了,他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听到靳长恭又自称寡人,暗帝便知道她生气了,他哗啦哗啦地朝她走来,不自觉软下声来:“当然不是,你帮了我,我便……以身相许的。”

    最后一句,明显带着一种羞涩与尴尬,甚至有种交付任务地豁出去,很明显这最后一句话,绝逼是那脑子黄透了的七怪教授的,凭他能懂这种?

    靳长恭听到他靠近,赶紧远离这个变态暴露狂,不冷不热道:“是吗?那能请你的身体去死一死吗?”

    靳长恭懒得再跟他侃了,她走到衣架处脱下外套,准备赶紧泡一下澡洗去一身风尘就赶去赴宴,但就在脱到只剩下亵衣裤时,便强烈地感受到一种火热而亢奋的视线。

    她蓦地回头,看暗帝赤条条,光溜溜地站在温池中,不由得怒道:“你没长眼睛吗?看不到寡人也要沐浴,还不快滚!”

    暗帝却毫无廉耻之心地上岸抱住了她,不知道何时,他竟比她高了小半个头,所以他的怀抱亦像一个男人般有力,他并没有将她的怒意放在眼里,反正她从来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他偎依在她耳畔处轻呵冰雪凉气,满足地叹息一声:“恭,我一直在等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叫她影儿,而是叫靳长恭。

    靳长恭薄薄的亵衣被他湿辘辘的身子浸湿,虽然他泡在温池中,但身体却没有她的暖和,那冰冰凉凉的胸膛贴在她的背脊上,令她身体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改叫我恭了?”靳长恭因为那一声饱含着太多意义复杂的“恭”,而失去了推开他靠近的绝决。

    “因为现在你就是恭长恭,不再是影儿了。”暗帝因为她的依顺,眼眸柔软了几分,像一只被主人顺毛得满心欢愉的猫。

    “哦,那我叫靳长恭,那你叫什么?暗帝,好像不是一个名字吧?”靳长恭这才挣挡开他,然后十足冷淡瞥了一眼,但却没有离开他身边。

    暗帝简直被她的一冷一热弄得虚阳上亢了,亦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反正我一切都给了你,随你乐意,爱叫我什么就叫什么。”

    ☆、第五卷 第二章 你猪啊!

    靳长恭撇了撇唇,鄙夷道:“你猪啊,随便我叫,那以后我就叫你猪!”

    虽然她表面一脸不耐烦地辱骂,但心底却因为他的话而蓦地产生一种淡淡的揪疼。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名字,名字中的每一个字都包含了父母给予孩子们的厚望与努力,那是真真正正属于他来临世界最初的一份礼物。

    姓,亦传承了属于他的身份,过去,祖籍,祖祖辈辈的荣耀历史。

    ——如今他将这一切全部都舍弃掉了!

    “随你,你若愿意这么叫,我也乐意。”暗帝阴下黑沈的眸子,咬碎银牙般挤出一字一字。

    靳长恭诧异地瞪着他,他脑袋没被驴踢傻吧?这种恶气都咽下去了,他还是那个变态阴暗别扭鬼畜的暗帝吗?

    “你真的是暗帝吗?”靳长恭直接夸张不可思议地叫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暗帝被她那火辣辣探究的眼睛看得既尴尬又恼火。

    但他却没有发脾气,反而用一种从未见过的认真态度,深深地看着她,双臂收拢:“恭,自懂事以来,我本一直以为死是一种解脱,那时候估计父皇也看懂了,于是他将她带来,他想让你成为我的一种执念,无论是因为爱或是因为恨,他都生生地想将我困在人世,所以我恨他,亦恨这个束缚我一生的靳国。”

    靳长恭静静地吟听着他带着颤音的倾诉,那是属于他内心最隐秘,亦是最痛苦的黑暗。

    “那时候,看着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真的如他所愿,对你产生一种嫉恨的情绪,因为你跟我是那么的不同,你很善良,亦很活泼好动,你喜欢阳光与花露,即将被父皇关在笼中,你依旧有一双清澈向往美好的眼睛,你的一切都与我饽逆,你拥有一具健康能够自由行动的躯体,你知道我有多么地痛恨吗?……”

    似乎害怕靳长恭因为他的坦白而抗拒,暗帝将整个身体似嵌入狠狠,不留一丝余地贴紧她,他身体肌肉线条的起伏,完整地烙印在她的身上。

    但是,靳长恭仍旧一动未动,她放松着身体,任他将瘦骨嶙峋,有些搁骨的赤裸身躯生长在她肩膀上,他们就像一根水生两株莲,相依相缠,亲密难分。

    略带沙哑性感的声音缓缓述道:“于是我不甘……只有我在暗处辗转痛苦,我想让你跟我一样,我逼你跟我一样练浴血魔功,我喜欢你乖巧地用你温暖的体温煨热我冰冷的躯体,我喜欢你在我面前展露与我截然不同的情绪,将你褪去一切伪装而颤抖,透露出的绝望的眼睛令我变态的感到满足,欣喜。”

    “变态!”靳长恭冷冷吐出两个字。

    暗帝激动颤悚着身子,连声音都亢奋起来:“没错,我有病,恭,影儿被我拖进了黑暗,被我染成了黑色,但是我却开始坐立不安,烦燥易怒,我感觉看见你,就跟看见自己一样,这种感觉并不如我现象中那般美好快乐,我好像……好像有一种恶心而失望的感觉,我看着你沉默而阴冷的脸,我开始变得厌恶愤怒,我知道我终于不再嫉恨你了,因为……你已被我毁了……”

    当他说出“被你毁了”的时候,靳长恭能感受到他那矛盾又挣扎,却始终找不到出路的茫然无措,像他这种病态中二的人,从小缺爱,长大缺钙,被病痛与靳萧腾双重“折磨”愣从一个包子正太被扭曲的变态也实属正常。

    说实在,她不是影儿,对影儿的过去感受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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