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堂弟是在意的他的吧,否则不会这么关心,并且为了他,竟对她的心腹生气。

    ——是因为他伤了他吗?

    心中一动,酥酥麻麻,酸酸地揪着悸动,类似甜蜜,却又有一种更难以用词语描述的心跳繁乱。

    不顾那眼神像将他弄死的震北,靳渊柏被靳长恭解了哑穴后,便哀哀地牵起靳长恭的手,黏乎地道:“堂弟,痛,好痛~”

    他拉起她微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并且眯眼享受地揉了揉。

    靳长恭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那是一种暖暖却不烫的温度,刚好煨暖着她微凉的手,靳长恭羽睫微敛,跟祈伏楼碰到更冰感觉相比,她发现她更喜欢他这种温度。

    手心按到的部分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脏跳得很快,靳长恭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他这是紧张害怕还是很兴奋啊?

    看他一脸淫贱不能移的模样,靳长恭不假思索地一把抽掉手,白了他一眼:“活该,叫你走不走!”

    “我这不是担心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吗?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怕你一时被男色迷惑中了他的美男计,当然得牺牲我的姿色来勾回你的色魂,人家这么用心良苦,你还骂我,你还骂我~”

    他故作幽怨,作势要学人家小姑娘一样嗔骂作死地捶她两下,却被靳长恭一把抓住,她看向跪着的震南:“起来吧,你跟震北即刻去监视着祈伏楼,寡人不允许他有任何意外。”

    说完,便强硬地拽着靳渊柏走出颐和殿,等走了一段距离,才放开了他:“你赶紧回去吧,今日南城门的事情寡人便不罚你了,若你当真闲来无事,便去户部整理一下税务帐本。”

    靳渊柏一听去户部便垮下脸,十分柔弱无依地倒在她的身上,头靠在她肩膀上,使劲蹭着:“不嘛~我想做一个天天能够看到堂弟的工作,不知道有没有呢?”

    靳长恭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额头上,将他推离:“有,当太监要不要,寡人这里随时恭候!”

    靳长恭冷哼一声,而靳渊一听“太监”两字略显苍白的脸我一下变成一脸酱紫色,五味杂陈,他垂下头,闷闷不乐道:“你,你身边,不是还有男宠这一职业吗?我觉得我定能胜任!”

    “是吗?可惜恐怕寡人看不上你。”

    靳渊柏原本也就是跟她拌嘴闹着玩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她想都不想地就拒绝,便忍不住怒了:“我哪里比你的那些男人差了?!”

    懒得跟他继续废话,靳长恭直接甩下他,朝着御书房走去。

    而靳渊柏亦没有追上去,也没有继续纠缠,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现在已经莫名其妙地乱了,这种难以自控的感受老实说——很不妙,令他感觉举步维艰。

    飘溢墨香的御书房中,靳长恭放下手中的毛笔,望向站在她面前的一道清逸的身影。

    “风国如今的战事怎么样?”

    “风国的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并未发生意外,而风国的乐宰相也十分积极地配合我等的行协。”智者唇角挂了抹莫名地笑意,看着靳长恭。

    靳长恭不感兴趣他眼中的揶揄,随便应了一句:“那就好。”

    “魔窟的事情,陛下打算用何人去管理?”智者看陛下兴趣缺缺,便换了一个话题。

    “此事寡人正想跟智者商量一下……”

    与智者商议着正事,然后暗部的人进来汇报消息。

    “陛下,我等收到消息,神庙大祭师正在赶往靳国的路上。”

    “你说师傅要回来了?”靳长恭一怔。

    “是的,大祭师说他会在练兵式之前,赶回来见你一面的。”

    靳长恭双手后负,挺拔着身躯立在光线下,周身衬着淡淡的一层光晕,线条柔和若弯月的唇扬起:“他是该回来看一看的,他之前并不相信我能够将这些事情做到,可是寡人偏偏就做到了。”

    “之前叛离靳国的十二附属国,如今虽然只收复五国,但魔窟立国在即,风国也如掌中之物,凤国以凤四皇女与国师为契机,寡人想得到一个合盟国并不在话下,至于雪国——以靳微遥的本事,我相信,亦插翅难飞。”

    暗五适时回报道:“陛下,靳太傅从雪国传来了信息,他声称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

    靳长恭因为这一句话,想起了靳微遥临走前的模样,心中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而智者则失笑摇了摇头:这世间,唯有情一字,最令人看不透,想当初他跟陛下那剑拔弩张,势同水火不融的模样,到如今……

    处理完今日政事,靳长恭撑了撑懒腰,看夕阳斜下,眯了眯睫,眼底闪过什么,用过晚膳,她决定先去柔仪宫一趟。

    血蛊一事是玥玠之前跟她聊起的一种以血养就的控制蛊,他那里刚好有一只,而她正好需要,便打算去跟他讨要一蛊。

    夜间气温骤降,靳长恭披上一件紫貂薄裘,撑着一柄青伞,游于园中,天空细雨绵绵如针,她步进柔仪宫时,便感到前方一阵萧冷压迫的气息传来。

    她脚步一顿,挥手让小岳子留在原地,疑步踏去。

    她立于假山后,看着前方两道熟悉的身影,一深沉的黑影与一清雅的白影对峙着。

    “离开这里,否则我会杀了你的。”暗帝一身凝重的丝绸黑袍染上湿意,垂落笔直,犹如一柄犀利耸世的利锋,他发丝杀意凛凛地飞舞凌乱,死沉低沉的声音逞着一股死气缠绕。

    玥玠眨了眨眼睛,一派纯良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她是我的人,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玥玠淡淡地看他,一双秋瞳清澈,藏着说不出的蕴动:“我跟恭已经完成换血了,你知道换血吗?在异域中,她跟我就是夫妻,她身体内有我的血,我的身体也有她的,我们是不可能会分离的。”

    “可我怎么听她说过她根本没有跟你换过血,从一开始你就是一厢情愿,她甚至可能连换血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用了卑鄙的手段换了血又如何,在她心中根本就从来都没有你,你一件事情我想你该早就看明白了吧?”暗帝眯了眯睫,阴阴地,幽深诡栗的笑意爬满他森白的脸。

    因为他的话,玥玠平静的表情开始一寸一寸地龟裂,再也无法保持不住一开始的风清云淡了。

    靳长恭听着他们一言一语,表情始终平静如初。

    不过,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平日如此无害而如清风般怡人温和的男人,在发怒时竟会如死寂一般地压抑得令人几乎窒息。

    “异域咔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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