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法,只盼一切是他多想了,阿恭真的只是为了跟八歧坞同盟之事,才这般着急赶去。

    靳渊柏则顶了顶身后的金铭平彻候,眼中交换着信息:兄弟,咱们偷偷地溜去跟着堂弟,怎么样?

    平彻候不豫:不妥,陛下既已将练兵式的后续托付于我等,便不能耽搁回朝的安排。

    靳渊柏一双灿灿的桃花眸微黯:这一下担惊受怕许久,才盼至堂弟被寻回,还来不及多叙旧,多亲热一番,一转眼人又给“丢”了,哀哉之,可惜之,失望之。

    靳微遥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容依旧不显山不显水,高深莫测,离了靳长恭身边,他就像生活在天界的神明,白衣黑发,神态高贵,气质神秘,如雪峰般光析的肌肤若有流转莹动,双眸漆黑却若琉璃光泽,他的存在,浑身已超超了世俗对于美的定义、界限。

    是以,虽然他们一群人都是为靳帝服务的下手,但总会对他忌惮三分,敬畏三分,疏离三分,彼此间总有一道沟壑难以跨越。

    连新加入的靳渊柏、玥玠跟金铭他们跟契、鹤莫巫白等一批老人,都比他混乱熟悉。

    看到靳长恭独自离开了,靳微遥也不再委屈自已跟他们打交道,屈尊于一輛马车,他不知道从哪里召来一辆夸张而豪华靖龙马车,那六匹彪键的高头大马,着实令人惊艳了一把,一名道风仙骨,白发飘飘,身着绣竹墨绿宽袍的老者驾车而来。

    看着靳微遥神色矜贵,跨上马车,回头于华韶道一句:“我会自行回靳国。”便驾着马车突突而去。

    其实人则看直了眼睛,契揉了揉微僵的脸,直抽抽:“这前太上皇也太拽了吧,看那行头简直比咱陛下还奢侈。”

    鹤讥讽一笑道:“那是自然,他赚钱,只养自己,咱们陛下赚钱,却需要养一个国家,孰富孰贫,一目了然。”

    莫巫白穿回一身清雅淡素的女装,如芙蓉嫣红透白的小脸,眼珠子转动古灵精怪道:“这前太皇倒是有意思,陛下在,就装得跟一只羊似的,乖顺地蜷伏着,可等陛下一走,便是一头狼,瞧着便令人发寒。”

    “什么狼啊,羊啊,你分明是一座冰山!”靳渊柏听着,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句嘴。

    莲谨之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在背后议人事非,便摇了摇头,劝阻道:“靳太傅虽然为人傲气,不将寻常人放在眼中,但到底对陛下是忠心的。”

    刚才说话的一顿时,默:“……”

    其实莲奉常你才是真腹黑吧,明着像是替靳微遥辩解,可整整一句话听起来,前两句都是贬的,最后一句地还断得莫棱两可。

    “出发吧,别耽误行程了。”华韶一发言,诸位便只好统统爬回马车,继续朝着前路出发。

    靳长恭走后,在这一群人当中,便是华韶最大,不仅是辈位最大,地位最大,亦是掌控能力最大的。

    所以,他的话,基本上大家都服,都听从,是以靳长恭才敢走得这么轻松放心,否则这一大车子人,还不知道要丢给谁安排呢。

    而华韶即使不愿,也坐实了恭长恭这名为师傅,实为保姆这一差事。

    ——

    策马奔腾飞驰过一片平原,来到高坡处,靳长恭勒马扬蹄,身上披的狐裘迎风铺于马背之上,她辽目遥望山下那一片平坦丘陵地势,一直延伸至不远处一片蔚蓝的海岸线上。

    踢塔踢塔踢塔——她身后亦传来一阵如雷雨撞击地面的马蹄声,一路紧随的震南与震北吁马直她的左右,齐声抱拳道:“陛下。”

    “根据地图显示,八歧坞位于东南部一座群岛岛屿,想上岛登岸,必须得事先雇一艘船,可如今由于八歧坞内乱,必定已经将所有通行道路都封锁,想入岛,看来还是得动用私船秘密潜入。”靳长恭摊开那张契绘制的详细地图,略伤脑筋道。

    “陛下,这个地界离风国较近,若快马加鞭三日便可抵达风国,您若想要去八歧坞,与其租那种观赏打渔的私船,跟风国借用一搜官船会更快捷一些。”震南道。

    靳长恭蹙眉沉吟片刻,道:“跟风国借官船来回光是路程计算便需要六日,再加上需要跟风国上层官员疏通跟凭借种种手续,即使命他们立即准备,腾出一艘空船,恐怕也非十日能够完成。”

    “陛下,你毋须太紧逼自己,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一时半会儿急也是急不了的,卑职猜测公冶少主应该性命无虞,毕竟少主的身份尚未换人。”震北道。

    “寡人也明白,但多等一刻,便多危险一刻。”靳长恭脸色冷凝,一想到公冶中毒且软禁的模样,便感觉心头有一股乱糟的情绪乱蹿,怎么样也无法再继续等待。

    分明,那日在城赣府的后院中,他特地从八歧坞赶了半月路程只为见她一面,虽然他们遗憾地错过一面,但那时候,至少她知道他安好如初,可如今一转眼,人事全非,这让她如何能够保持冷静。

    对于公冶夙,她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分析究竟有什么想法,她只是顺从她的内心,她想救他,她不想他死,她想他活着,活着跟她相见。

    “那只有用最后一种办法了——”震南与震北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劫客船!”

    靳长恭一愣。

    劫客船?

    “陛下,我跟震北等一下就去周围村落打听一下具体情况,这一带海域一般都是海沿客船只必经之航线,若我们等事先潜伏进去,必定能够尽快劫到一艘客船,即使客船比不得官船,但到底比渔船跟观赏船来得好。”震南道。

    靳长恭考虑了一下,便赞成:“嗯,你们俩先去吧,寡人也去周边探探。”

    等震南与震北抓紧时间地离开后,靳长恭便策马朝着山下一个渔村而去。

    在村口,她便翻下了马,牵着马匹徒步进入,渔村的村民一般很朴素,并没有什么心机,对于她打听的事情都尽力相告。

    于是她在周围打听一番后,便基本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想着要到岛上一段时间,便再托人买了些必用品。

    晚霞如火,震南与震北收到靳长恭的信号,一路赶到渔村,三人综合了一起打听到的消息,大抵莫约二日后,将会有一艘从秦国驶来的大型货船,欲往东漓,靳长恭闻言,一头黑线。

    怎么偏偏会是秦国呢?要是别国抢了就抢了,劫了就劫了,可这下如果让秦寿她劫了他国家的货船,绝逼又是一场狗血的误会。

    不过,私营货船被劫想必也严重不到上报朝庭,直抵皇帝裁决,派兵剿匪的程度吧?况且,她现在也无计可施了,大不了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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