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刘泽清他道:”剿匪能够有什么油水?”

    刘泽清他非常想当官,但是对于当官的责任他一点也都不想承担,至于说剿匪他真的是兴趣不高,因为每次去剿匪的话,对方都是往山里面跑,往山里面里面追杀那些土匪,追杀一些穷的叮当响,穷的要死,饭都吃不上的人,能有什么搞头?

    每次去剿匪他们都累得半死,所以回来的时候不免向地方打一些秋风,但是这又让地方官对他们恨之入骨,每次都被告状,地方官员都告他们状,以至于他多剿一次匪,名声就多坏一分,越剿越坏,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苏有方他说道:“大人您虽然是山东的总兵,但是却无权管理地方的民政,像临清这种天下都盯着的地方,更加不能过问,这里是临清知州李若楠的地盘,即使是大人官衔再大,也插手不到里面去,但是如果你去剿匪那就不同了,那是军事,得您说了算。”

    刘泽清他也明白了这一点,他说道:“本官觉得我们现在的目标是刘家,刘家在是在莱州,这是东三府的地盘。”

    山东因为是北京的近郊,又是运河枢纽,这里最为特别的地方,就是在山东境内有两个巡抚,两个总兵。

    在济南的西抚管着西三府的事情,而他刘泽清所在的山东都司也是如此,旧西抚管,他这山东总兵也就只能管他西三府的事情。

    至于位于山东半岛最为富裕的东三府则归登莱巡抚管,当然这一块地方的事情就划归他登州总兵来管,他插手不上。

    如果是在他刘泽清辖区以内的人,他会先冠以剿匪的名称,就去把土匪杀了,人头往目标家里面一送,就能问对方通匪之罪。

    但是刘永在莱州的即墨县,根本就不归他管,如果他去的话,估计登州总兵那边也会意见很大。

    朝廷自从设立了登莱巡抚以后,一直就把东三府划归他们管,算是从山东行省这里划了出去,如果刘泽清敢向他们伸手管他们地方的事,很容易引来地方上的不满。

    苏有方道:“陈应元他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管我们的事,他的登州现在正是乱成一团,处处兵匪横行,如果大人你趁机出兵为他剿匪,他不单止不会怪你,还会非常欢迎你。”

    说到陈应元,刘泽清还是有一定关系的,因为刘泽清当年能做上总兵,也是走了周延儒的后门,也算是周派的一员,陈应元他的座师就是周延儒,只是陈应元自持自己出身很好,看不起刘泽清,他们两者之间很少来往。

    陈应元以前是担任山东宣承布政使司左布政使的,加右都御史衔后担任的登莱总督,他们也算是一派的。

    现在陈左元正被打压得厉害。

    自从登莱镇开镇起,就是边防重镇,屯兵无数,但是吴桥兵变以后,那可是彻底的把这个地方打乱了,地方官员是这么写的:吴桥兵变,东三府蒙尘、屠300里、杀10万人,地方糜烂。

    所以陈应元他治下地方的已经算是完全的失控的了,东三府变成了烂摊子了,境内乱成一团,土匪横行,除了几个县城,所有的乡镇都没法管了。

    苏有方把这些事情一一的列给了刘泽清,刘泽清他听着觉得十分的有理,大为可为。

    苏有方他是个落第秀才,坏鬼书生,这种人最是一肚子坏水不过,他负责为刘泽清策划了所有的阴谋诡计,一向对刘泽清的胃口,称得上是臭味相投。

    他告诉了刘泽清:“大人,难道你没听说一个传闻吗?”

    刘泽清说道:“正规的消息本官都少听,不要说传闻的,有什么牛黄狗宝你就倒出来。”

    苏有方也是狗肚藏不了三两酥油的主,然后把即墨县被巨峰贼给洗劫的消息告诉了他。

    刘泽清十分惊讶,他说:“反天了,现在的山贼土匪这么的横行,这可是山东莱州府啊,这些人他是吃了豹子胆了?”

    他表面上义愤填膺,心里面却不以为然,还有点羡慕,还是当土匪好,你看人家干的这一票挣了多少钱,十几万两,如果都给了我,这该多好?

    苏有方他说道:“虽然周文彤他一直在全力以赴的压制,想隐瞒此事,但是地方的缙绅们可是不同意,他们已经上书朝廷,问他一个官匪勾结之罪了,如果朝廷怪罪下来,肯定会命令剿匪的,陈应元他是有心无力,如果大人你这个时候去帮忙,他除了感谢你之外,还会怪你不成?”

    刘泽清他马上想通了一点他说道:“妙啊?本官去即墨县剿匪,剿着剿着追到了浮山,发现他们跟刘家是有勾结的,本官疾结恶如仇,岂能容忍这些城营狗且之辈,残害百姓,当然是为民除害,杀了他们这些兵匪勾结的人。”

    苏有芳说道:“对!这才是大人的分内之事,大人你在管做自己分内的时候,他小小的一个临清知州还能管到这里来吗?”

    刘泽清终于醒悟,就应该这么干,他在临清的范围内,确实是不好动李若楠他治下的人,要动他李若楠治下的人,确实是有点打他李若楠的脸,也要他李若楠点头才行,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现在是剿匪,剿匪是他山东总兵的分事情,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别人还管不了?

    他就决定出马剿匪。

    当然他所谓的剿匪肯定是冲着刘家去的,剿着剿着就走到莱州府去,剿到了即墨县,顺手把巨峰贼给灭了。

    但是刘泽清还有一定的疑虑,他说:“朝廷命令本官在此防漕,如果却跑到东三府去剿匪,容易被人告一个擅离职守,不务正业之罪。”

    苏友方说道:“大人多虑了,大人手上有精兵上万,你随便派出几千去就行了,根本就不用大人你出手,又何来擅离职守之说呢?而且学生可以活动活动,让他们安排人主动来向大人求救,大人是到时候就不是擅离职守,而是奉命行事,奉命去救他们了。”苏有方他阴阴一笑地说道。

    刘泽清说道:“你的意思还是拿即墨的周文彤做文章?”

    苏友芳说道:“当然,周文彤阴险狡诈,贪财好色,他居然如此的卑鄙,与巨峰贼勾结,勒索缙绅的钱财,这种人不灭了他,难道还能还等着留他过年了?”

    刘泽清他说道:“我们把这件丑事让朝廷知道,那肯定是朝廷震怒,到时候朝廷一定会免了他的职,然后责令登莱镇的陈应元剿匪,陈应元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此时本官愿意代劳,他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苏有方说道:“,如果他拒绝大人,你也可以出兵,因为大人你毕竟是山东的总兵,虽然说来登莱镇的地方已经有点不归你管,但是登莱镇的设定,它是对外不对内的,大人你无法管登莱镇怎么对付建奴之事,但是大人你对付的是土匪山贼,那就是有守土有责,必须这么干,不算越权。”

    刘泽清说道:“对!本官就应该如此。本官身为山东总兵,就应该守土有责、保护百姓,至于这些土匪,霸占一方,欺男霸女,残害百姓,本官恨之入骨,只要有机会马上就出去把它们给灭了。”

    刘泽清他在李若楠那里吃了暗亏,但是他马上就跟自己的幕僚一个商量,马上就有了应对的策略。

    在临清他不敢公然跟李若楠对着来干,就怕对方告他一状,对方可是在朝廷中有人的,但是如果在地方又是不同的,他临清知州出了临清就啥都不是,但是他可是山东总兵,即使离开临清,他依然还是山东总兵,只是他现在奉朝廷之命在临清驻扎防漕而已,但是山东境内的事情他还是可以管的。

    如果他剿匪剿到了东三府,虽然说是有些越界,估计陈应元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老子是在帮你干活,你还能唧唧歪歪的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就顺手向浮山的刘家下手,把这一块肥肉自己给吞了。

    朱大典、陈应元,李若楠都盯上了刘家这块肥肉,但是他们又害怕,害怕别人说他一个吃相难看,但是他刘泽清就不会有这方面的顾忌,反正只要能弄到钱,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他刘泽清现在急着要搞的就是扩建自己的部队,让自己的部队变得更加的强大,刘家就是他们弄到钱最好的方法和最快的方法,所以有鉴于此,他有什么不敢干的。

    但是这是一个策略性的问题,他也不敢说干就干,他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马上就命令他的师爷和他的幕僚们先把即墨县闹土匪的事情给闹大再说。

    当他们把这事情给闹大了,炒热了以后,让朝廷知道土匪居然混乱到这个地步,居然在洗劫了一座城市,而他们的县太爷,居然如此的无耻,跟土匪勾结在一块残害百姓,搜刮百姓的钱财。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除了出兵剿匪没有别的办法了,那就是他刘泽清的山东抚营大军出动之时了,只要他的大军一出动,他就可以是老爷了,什么事情就由他说了算,由他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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