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璃:“……”不要以为她没有看到他努力忍笑的唇角。

    长得同欺负个矮的,很厉害?

    阮璃心思一转,一脸“好气哦”,再一次尝试时“不小心”朝他身上跌去,祁湛的手毫无意外的接住了她的腰。

    他眸底燃起了一簇暗火。

    女孩轻的像一片云,软的像一团棉花糖,他握着她的细腰,指尖难耐又克制的摩.挲了两下,随后轻轻朝她低下了头。

    阮璃总算把围裙给他套进去了。

    可很快她又发现了问题,握着她腰的男人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掐在掌心轻轻梁,拖按着似乎要朝他怀里去。

    阮璃:???

    她扬起眉,突然冲他自豪的笑了笑:“怎么样,我的腰是不是很细?有摸到马甲线吗?除了马甲线,我还有腰窝哦!”

    说着,她扶着他的长指在她腰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摸.索了个遍。

    祁湛几乎是狼狈的将手指撤开,转身去处理食材。

    阮璃“功成身退”,她扬了扬眉,拿出开瓶器,一边开红酒一边看他忙碌。

    他挽起牛排取出,放在厨房纸巾上吸干两面的油和水,重新研磨加入专用的煎牛排香料,另一块没有剪过的牛排也一样处理。

    之后,他将平底锅洗干净,擦干水珠,又把灶台上的一圈油清理干净。

    他做事的时候安静又认真,一步一步,有序而有效率,等到阮璃反应过来时,牛排已经剪好,他研磨了一点海盐在盘子里,问她还要不要做其他的。

    阮璃一脸看呆了的表情:“你怎么这么能干啊!”

    他正在开冰箱找黑胡椒酱,闻言木着脸回头瞥她一眼:“是你笨。”

    说完,他又回头继续查看冰箱,并借着找东西的动作,手虚握成拳抵在唇上低咳了声,以此来掩饰唇角无声的笑意。

    他以为自己背对着她不会被看到,只可惜他没留意到冰箱旁边墙面隔栏上的黑色水晶玻璃,那是反光的。

    他那点笑,阮璃全都看到了。

    有这么同兴?她不过就随口赞了句。

    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纯粹的笑容,没有了厌恶和嘲弄的情绪,他的笑容竟意外的有一种很温柔和温暖的感觉。

    祁湛找到黑胡椒酱,再次问她还没有其他菜要做。

    又是个尴尬的问题,他指望她还能准备什么菜?

    “还有个沙拉。”

    “水果沙拉?”他努力抿了下唇角,似乎又在忍笑。

    “牛油果三文鱼沙拉,已经做好了,就在那个冰碗里。”即便是沙拉她也是有自己坚持的好吗?

    祁湛取出冰碗:“那,吃饭吧。”

    ++++

    阮璃不是第一次和他同桌吃饭,但单独两个人,还真的是第一次。

    刚吃没几口,阮东升来了电话,还有十来天要过年了,他问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这里问的回去,是问她过年什么时候回去住几天。去年也是如此,阮东升总以为阮家在他的英明领导下过年仍旧是圆圆满满的一家。

    不,其实他心里也应该是清楚的,只是他这个人太过自负,哪怕知道事实是什么样,也只会以的想法去看待。

    可她早就没有家了,十四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家了。

    阮璃今天心情好,真的有点不乐意被阮东升破坏,便告诉他大年夜她会回去吃饭,但是因为剧组过年不放假,她还有广告要拍,几个跨年活动要参加,回去住肯定是没可能了。

    最近网上没她的黑料,阮东升也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要在这行发展的,并且还自己有本事混出了一点成绩,他便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只吩咐她大年夜那天早点回去。

    阮璃挂上电话,将手机啪的拍在桌上,脸色明显没有刚才好。

    祁湛坐在长桌对面,抬眸看她一眼,餐桌上方的灯光暖黄,她身上依然是那件软萌的粉色居家服,然而她瓷白的脸却沉冷而漠然。

    即便隔着桌子他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出的不悦。

    他没说话,阮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从头至尾她是最无辜的。

    这一点,从他当年踏入阮家开始就很清楚明白。

    要不是因为这样,后来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在她的种种行径里忍耐下来。

    那时每一次被她惹到生气的时候,他脑海里最先出现的其他是另一个模样的她。

    刚去阮家那几天,有一次,他半夜不适应睡不着,悄悄披衣服起来想去花园里散散步,结果却在花园的凉椅上看见抱着双腿蜷坐在那里哭的阮璃。

    那个白天还曾对他和舒馨心飞扬跋扈,各种冷眼冷语的傲慢少女,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猫那样,无助而孤小。

    她小声的抽泣,嘴里喃喃的喊着妈妈,明知是无望的呼唤却依然一次次的喊着……

    那时候,他真的像是透过时光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站在露水深重的夜里看了她片刻,才又悄无声息的原路返回。

    后来,他知道她晚上也总是会睡不着,每次,都会跑去花园里哭。

    大概因为房子里住着的女人不是她妈妈,所以她甚至不想在房间里面显露出她无助的一面。

    阮璃晚上会偷偷跑去花园哭的事,只有在阮家工作了很多年的住家阿姨冯阿姨知道。

    有一次,他躲在树荫里看她哭的时候,他看见冯阿姨拿着薄毯着急的跑过去,一边数落她又不穿外套出来,一边温柔的用薄毯裹住她,将她搂进怀里。

    那时候,夜晚的阮璃和白天的阮璃,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孩。

    一个无助可怜,一个嚣张跋扈。

    而他,正是因为知道她晚上的模样,才从来不去计较她白天的那些刻薄言语和明显敌意。

    乃至几个月后,她慢慢骗他、戏弄他,背地里恶整他,到最后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他都没有想过要真的对她做什么。

    不过是一个比他还小了三岁的小女孩,他气过怒过,却又每一次都能忍下去。

    如果不是后来……

    祁湛想到什么,眸色暗了暗。

    如果不是后来那件事——他去年夏天再见到她的时候,也不至于从最初就强烈否定她的一切。

    可现在,即便是那件事,他似乎也不像从前那样介怀了。

    比起那些,此刻这个坐在他对面的鲜活女孩似乎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在很多个夜里纠缠着他的耿耿于怀,仿佛都淡却下来。

    短短的数分钟里,阮璃已经将那些糟心的情绪给丢了开。

    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她二十岁,成人了,有疼爱她的外公外婆,有自己的公寓,也有喜欢喜欢的工作,更有一个想要为之努力奋斗的梦想。

    以后每一天,她都会过得很好以及更好。

    至于那对母女,马上要过年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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