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之外他第二个想要杀死的人!当即便快速的开口,“叫碧莲萧!”快去找到他把他杀死,老子就又少了一个仇敌!

    覃寒舟闻言愣了片刻,而后又突然轻笑了出声,他的笑声在这漆黑空荡的林间一声一声的回响起,让人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樊崇在心里骂了一句操,这他娘的就是个神经病!

    自从两年前他倒霉遇上了覃寒舟就没看到这个神经病正常过,前半年的时候他还偶尔瞟见对方一个人望着虚空默默的流泪,到了后来泪不流了,只是变成了一张死人脸了,但今晚,这个神经病又开始笑起来了,这他娘的难道是病入膏肓了?

    他娘的,病入膏肓的好,赶快去死!给老子赶紧死透啊这个神经病!死透了老子就能解脱了操!

    樊崇在心里把覃寒舟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覃寒舟的笑声却忽然停了下来。

    覃寒舟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红棕色匣子拿到了眼前,那是他刚刚从那一堆掉落的东西之中找到的。

    这只匣子,是他两年前在上玄宗宗门大比的时候亲手送给那人的,覃寒舟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他那日是抱着怎样的满腔情愫将这只匣子郑重的送到那人手中。

    也正是因为这只匣子,他两年前翻山越岭到了邶川,连面都未与对方见上,便认定了那人的死。

    他那日得知了对方的死讯,心如死灰,将这只匣子丢在了邶川后便落荒而逃。

    可如今,这只匣子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他……是不是还能再抱有一丝期待?

    “璧……琏……萧,璧……琏……萧,萧……”琏璧……

    另一只手握着的灵物袋应声而碎,化为残片掉到了地上。

    这两年间他心灰意冷,那人因他而死,他自责,他一次都不敢去对方的墓前,他总想着这样对方就会化作鬼魂回来找他,或者出现在他梦中对他说:覃寒舟,我因你而死,你却连来我墓前上柱香的勇气都没有,我真是看错了你……

    即使是这样责备的话也无所谓,只要那人能够在他的面前出现。

    常人都说午夜梦回之间,若是你心中有个挂念至深却不在人世的人,只要那人也足够挂念你,心意相通,你便能够见到对方。

    可这两年,一次都没有。

    萧琏璧,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的梦中。

    他跟疯魔了一样,用尽一切办法只为了能见上对方一面,半年前,他终于在一个传承之地里找到了一种名叫招魂归引术的禁术,这个禁术能够将死去的人复活,过程虽然残忍了些但他却毫不在意,只要能将那人救活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开始着手准备这个禁术的一切。

    可现在……似乎不需要了。

    一个诡异的念头在覃寒舟的脑海中疯狂的叫嚣了起来,眼前的这只匣子还有那相似的名字……

    就算是巧合也罢,就算是他仅存的一丝妄想也罢,他要再去一次邶川,要再去对方的墓前确认一次!

    念头一旦生起便再也收不回来,覃寒舟将那只红棕色的匣子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自己的灵物袋中,而后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瘫倒在地的樊崇,说:“你走罢。”

    樊崇听后不乐意了,“覃公子,你这是用完我就丢啊?”老子就是你能这么轻易找之则来来挥之即去的吗,老子还有一半修为在你手里老子走个屁!

    他话音方落,覃寒舟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在虚空中留下一句“有事我会找你”。

    樊崇怒气冲冲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覃寒舟消失的方向破口骂了一句,“狗日的覃寒舟!跑这么快你他娘的迟早从云头上栽下来!”骂完还不解气的朝天上呸了一声。

    第67章 被占便宜

    萧琏璧兜兜转转了一大圈, 最后还是被带回了邶川。

    萧忱义见到离家出走多日的儿子后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丰富多彩, 他既恼对方擅作主张想要独自回到上玄宗,又心疼对方出去一遭吃了些苦, 害得身上的伤势加重, 左右权衡之下只能狠下心, 将萧琏璧圈在萧家严加看管,半步都不能离开。

    萧琏璧对此倒还算比较淡定, 既不叫也不闹,听了他便宜爹的话安安静静的待在萧家做一个乖顺的贵公子。倒不是因为他断了回上玄宗的念头,而是因为这次偷跑出去一趟让他认清了一些现实。

    比如邶川与上玄宗相隔万里, 山高水远, 要是他拖着现在这一副半残不残的身体, 可能还没到上玄宗他就得先累死在半路上。

    所以他已经打算先老实的在萧家待上一段日子, 等萧忱义这个便宜爹卸下防备对他的看管松懈一点之后,他再偷偷的给万霖传信,让对方带弟子来邶川接他,届时在万霖他们的帮助下回到上玄宗就轻而易举的多了。

    是夜, 萧家早早的便点上了灯,一时间整个庭院灯火通明,明亮的恍若白日。

    萧琏璧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只身一人泡在刚被注入热腾药汤的愈生池内。他背靠在池壁上, 胸膛以下尽数没入药汤之中,右手搭在池边把头轻轻倚靠在上面,半阖着眼, 被药汤升腾上来的热气熏的昏昏欲睡。

    今日午时的时候,萧忱义又找了上次那位为他诊断的汤先生前来替他诊察伤势,最后诊察得出的结果就是,他不仅要喝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还必须在愈生池内每天泡足五个时辰。

    喝药也就是一口气的事,萧琏璧妥协了,但是整天把自己泡在药缸子里给熏的臭烘烘的那他就接受不了,但是萧忱义还在对他擅自逃跑的事耿耿于怀,哪里能容得他反驳,于是就放下狠话:不想泡可以,为父就派二十个弟子站在愈生池边盯着你泡,每日不泡到五个时辰休想从池里起来!

    虽然是泡在药池里,但实际上跟泡澡也没啥区别,萧琏璧觉得自己还是要脸的,他一个成年男人洗澡旁边围一圈弟子站着算怎么回事,挨个给他搓澡呢还是观摩他泡澡的姿势美不美观啊?

    于是他主动的保证自己每天一定会老老实实按时去愈生池报道,萧忱义这才打消了让人监督他泡澡的想法。

    覃寒舟踏着夜色而来,他并不想惊动萧家的任何人,便隐了气息径直朝他印象中的墓地走去。

    两年前到达萧家时,他被一名弟子告知师兄已经亡故,他虽震惊却并未轻易相信,只当是那弟子想要赶他走的借口,那弟子没法,只好将他带到了一处正在修建但尚未完工的坟冢面前,怕他不信,又拿出了一只月白色的灵物袋递到他面前,说:“家主痛失爱子,唯恐看到公子的东西触景伤情,便命我将其丢之。”

    那只月白色的灵物袋他太过熟悉,因为他的身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是萧琏璧曾经送给他的。

    但这世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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