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此刻的面容时,萧琏璧再次愣住了。

    覃寒舟那双原本如灿星的眸子,眼珠连同着眼白竟不知何时全部被一团幽深的黑色所占据,两只眼睛里看不见一丝焦距,在此时昏黑的环境下,阴森恐怖的像极了那从深渊最底处走出的恶鬼一般。

    萧琏璧停止了挣扎,压下心底的恐惧,欲要触碰对方的眼眸手却被禁锢住,只能问道:“寒舟,你怎么了?”

    覃寒舟不说话,木愣的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像是丧失了生机一般。

    萧琏璧心急如焚,再次询问:“寒舟,寒舟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我是师兄啊!”

    覃寒舟因为他这声叫喊颤抖了一下身体,旋即像是缓过劲来一样,挥了挥衣袖,紧接着,周遭便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还没从这片黑暗中回过神来,萧琏璧就感觉自己身下一凉,他隐隐意识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想要往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

    黑暗中,上方的覃寒舟,在此刻发出一声似餍足般的叹息。

    萧琏璧顷刻疼的泪意横飞,身体因这疼痛已被迫弯成了一个似弓一样的弧度,张嘴欲要说话,却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量劈成了两半,疼的忘乎所以,再也使不出半分反抗的力气。

    上方却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

    如同在唤他:“师兄。”

    萧琏璧阖上双眼,热意从他眼角滚落。

    他的师弟,他的寒舟。

    疯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w

    第120章 锁章

    原创网已锁。

    第121章 偏执疯魔

    那日在巡游大典上虽突发意外, 但城中守卫早有准备, 藏匿在暗处的卫兵们,在那些黑衣人出现之时便一举将之擒获, 随之关进了地牢中。

    经过幽殿殿主晁煌四天四夜的严刑拷打, 那些作乱的黑衣人终于将自己的意图和来历全部吐露, 不出意外的,全是前任魔君赤无邪的旧部, 因不满现任魔君的雷霆手腕,所以生出了谋逆之心,决定在巡游大典上刺杀魔君。

    犯人将作乱的经过、谋划以及牵涉在内的人全部供出, 现在只差一条定罪的文书, 便能将这些谋逆的余孽一网打尽。

    但晁煌的身份仅是殿主, 关于如何定夺这些犯人的罪行一事, 还是须得上禀给魔君。

    所以,晁煌不得不亲自带着这些犯人的口供,亲自前往魔君的宫殿,取得定罪文书。

    然而才刚走到宫殿的门口, 他便瞧见了在门口前踱步,一脸急躁的樊崇。

    “樊崇,你为何不进去?”晁煌走上前去问道。

    樊崇叉着腰抬头,见来人是幽殿殿主晁煌, 便说道:“我倒是想进去,但你看看这周围的阵法!我怕是还没进去就先被弄死了!”

    晁煌闻言,这才开始打量宫殿的四周, 墨黑色的流动灵力将整座宫殿团团包裹住,一丝缝隙也没留,而在宫殿正上方的半空中,漂浮着一个幽黑色的“锁”字,似乎是启动整个阵法的阵眼处。

    “这……不是魔君的锁灵阵吗?为何会出现在宫殿?”晁煌惊愕的问道。

    樊崇倏的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自从继任大典之后魔君便不见了踪影,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了,我放心不下便来这儿看看,结果一看就看到这玩意了。”

    “既然锁灵阵在此,想必魔君应该也在里面。”晁煌将视线落到宫门处,“只是不知魔君无缘无故的,为何要用这阵将宫殿锁起来……”

    樊崇哼哼唧唧的回道:“我要是知道原因就不会在这儿干着急……”

    他说到这儿便停住了,也不知记起什么,忙从柱子上弹了起来,抓着晁煌的手问道:“……晁煌,你前几日去城外寻魔尊之时,他是不是还在用那个招魂归引术……”

    晁煌如实点了点头,“没错。”

    “那之后呢?那术可起了什么作用?”

    晁煌苦笑着推开樊崇的手,“哪能有什么作用,还不是和从前一样,招回来的都是些不相干的孤魂野鬼。”

    樊崇听后又靠回了柱子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那老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晁煌也叹了口气,“最近还真是不太平,万俟玦府上好像也丢了个人,现在满城风雨的找着,就差把不寐城翻个底朝天了……”

    樊崇没好气的讥讽道:“那个滥情的,肯定是因为被新欢甩了,怕被我们知道丢了面子,这才着急着找人封口吧!”

    晁煌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哈哈,还是你了解他……这东西就有劳你转交给魔君了,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罢便将袖中揣着的东西交给了樊崇。

    樊崇接过,草草的翻了几页,“这是犯人的口供?”

    晁煌点头,“没错,我看魔君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还是由你转交的好。”

    樊崇将口供悉心收好,伸手指了指宫殿,“那这个怎么办?难道就由着锁灵阵这么一直在这儿?”

    晁煌已经走远,用背影向樊崇挥了挥手,“魔君的阵法无人能破,你要是担心就派几个魔兵在门口守着,发现阵法有什么不对劲及时禀告……”

    樊崇听后深觉有理,立刻按对方的话派了一队魔兵在宫殿门口驻扎了起来。

    此刻的殿内一片死寂,烛火已经快要燃尽,让原本昏暗的环境变得更为昏黑,只剩下最后一小截杵在案底,如风中残烛一般勉力挣扎着,维持它最后的生命。

    覃寒舟的躯体一直是温热的,所以他的怀抱也是温热的,可现在被他这样紧紧的搂着身体抱在怀里,却让萧琏璧觉得遍体生寒。

    他动了动手指,清脆的叮铃声便立刻在空寂的周遭响了起来,他听见自己开口问道:“……为、为什么?”

    覃寒舟的手掌来到他背上,轻柔的安抚拍打着,他道:“寒舟要和师兄永远在一起…….”

    他的语气温柔的仿佛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溺死在他的声音中,可萧琏璧手腕处冰冷的触感,却在提醒着他,这样的温柔只不过是对方所营造出来的假象。

    萧琏璧将右手腕抬起,挡在二人的胸膛之间,颤声问道:“……所以呢?所以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把我锁在这里一辈子?!”

    覃寒舟垂眸,看见对方噙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他,忙俯下身安抚似的亲了亲对方的眼角,“师兄别哭,别哭……寒舟喜欢师兄,寒舟只想和师兄在一起……除此之外,寒舟别无所求……”

    萧琏璧闻言气的浑身发抖,侧过脸躲开了覃寒舟的吻。覃寒舟又在第一时间凑了上来,极尽温柔的开口说道:“师兄消失了百年,寒舟也念了师兄百年。寒舟虽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会死而复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但只要师兄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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