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道:“我还要拿你从覃寒舟手上换一件东西,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想从寒舟手里拿到什么?”萧琏璧顿了顿,谨慎的道:“是苍挽剑?”

    蔺千殊听了他的话,突然嗤笑了一声,“苍挽剑?你以为覃寒舟手中的苍挽剑是怎么得来的。”

    萧琏璧身体一怔,覃寒舟曾对他说起过苍挽剑的来历,那是对方偷跑出恶风崖时在沿途的地方偶然捡到的,难道这偶然竟是蔺千殊所刻意为之的?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蔺千殊收起脸上的嗤笑,抬手握住萧琏璧身上铁链的一端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既如此师伯也不瞒你了,当初覃寒舟在陆沅贞的帮助下逃出恶风崖的事,我一早便知道了。覃寒舟一路下崖没有遇到任何弟子阻拦,还在路上捡到苍挽剑,全是我一手安排的。”

    萧琏璧猛地抬起头,看向蔺千殊的目光中带着审视,“那宗门大比之时叶今平想要杀死覃寒舟的事,也是你暗中授意的?”

    蔺千殊握着铁链开始往洞外走了起来,因为铁链的拉扯萧琏璧被迫的跟在对方后面前进,听见蔺千殊道:“我原本是想让魏肃在宗门大比之时用银针封住覃寒舟的修为,没想到那小子狡猾的紧,迷惑了叶今平代替他去对付覃寒舟。只是那叶今平是个蠢物,不知为何一心想杀了覃寒舟,结果居然想出了两败俱伤的法子。”

    “不过他的死倒让我看清了一件事。”蔺千殊说到这里突然噤了声,没再继续下去。

    “什么事?”萧琏璧立刻追问道。

    蔺千殊忽然用力将手中的铁链往前一拽,萧琏璧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拽上了前差点摔倒在地。

    他狠狠的瞪了蔺千殊一眼,蔺千殊和颜悦色的朝他道:“把覃寒舟带回上玄宗,让他拜你师尊为师。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萧琏璧听了蔺千殊的话,瞬间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漫上了他的头顶,他紧咬着唇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从覃寒舟年幼时被带进上玄宗的那一刻起,便是蔺千殊一手布下的阴谋?

    蔺千殊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拉着萧琏璧继续往洞外走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萧琏璧被蔺千殊浑浑噩噩的拉着出了溶洞开始往一片密林前进,他此刻脑内一直回闪着蔺千殊说过的话,根本没心思分神对方要将他带去哪里。

    蔺千殊的话让他觉得细思极恐,原书中覃寒舟被蔺千殊带回上玄宗的剧情,作者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详细描写。

    而从现在的蔺千殊口中得知,对方将覃寒舟带回上玄宗的动机根本就不纯。从他到这个世界,剧情线已经往前推了一百多年,可在此之前,无论是他还是覃寒舟都没有发现蔺千殊身上有一点不对劲。

    可见蔺千殊此人城府之深,就连与对方同出一脉的戊攸子灵贤也是不久前才看透蔺千殊的真面目。

    萧琏璧想的出神,脚下一不留神便被一颗石头给绊了一下,蔺千殊适时拉了他一把这才免遭跌倒。萧琏璧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密林的四周,没认出来这是要往哪里去的路,便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蔺千殊没答话,见他已站稳便继续拉着他往密林深处,萧琏璧不想走,但是因为铁链的拉扯又不得不往前走,他只好在背后恶狠狠的瞪了蔺千殊一眼。

    恰在此时,前方的丛林处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萧琏璧眼睛一亮,心想是不是有人发现不对劲派人来救他来了,便看见一紫衣青年神情复杂的从丛林中走了出来。

    来人竟是蔺少邑。

    萧琏璧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父子齐聚,他获救的可能性更低了。

    “父亲。”蔺少邑喊了一声,视线落在被绑住的萧琏璧身上,“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蔺千殊收起了惯常和善的笑,厉声道:“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蔺少邑闻言,眼中闪过痛楚,“回去?我该回哪儿去?!我的父亲,上玄宗的掌门蔺千殊!杀害了自己的同门师弟叛逃出宗门!作为他的儿子,我还有何颜面留在上玄宗?!”

    萧琏璧一听蔺少邑这话便察觉出了不对味,这两父子,似乎不是一条船上的。

    蔺千殊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所做之事与你无关,你戊攸子和灵贤二位师叔并未不明事理之人,他们不会......”

    “戊攸子师叔带着半个上玄宗的弟子此刻正往不寐城赶去!您和扶酝长老合谋之事宗门已经知道了!”蔺少邑近乎带着恳求的语气,“父亲,孩儿求您收手吧!孩儿带您回宗门,恳请戊攸子师叔和灵贤师叔网开一面......您所受之罚孩儿定会为您全部承担,即便是搭上我这条命!求您收手吧......”

    蔺千殊摇了摇头,脸上又露出惯常和蔼可亲的笑,他对蔺少邑道:“孩子,为父已经回不了头了。”

    “为父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回到上玄宗,二是——”

    蔺千殊说到此处突然伸手隔空拍了蔺少邑一掌,汹涌的劲风倏的朝蔺少邑涌去,蔺少邑躲闪不及身体狠狠的撞在了树干之上,随即滑落在地。

    蔺少邑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仰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朝他走来的蔺千殊,“父亲......”

    蔺千殊手一挥,挂在蔺少邑腰间的佩剑便被他夺了过来,他拔出剑丢开剑鞘,剑锋直指瘫倒在下方的蔺少邑,“二是,为父现在便杀了你,永绝后患。”

    萧琏璧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他被蔺千殊拽着锁链,原本想趁着这父子二人说话逃跑的计划也落了空。但这蔺千殊现在居然对着自己的儿子刀剑相向,看样子若蔺少邑不离去的话,还真有可能杀了对方。

    “蔺少邑是你儿子!你连亲生儿子也不放过吗?!”他在上玄宗之时蔺少邑虽和他极不对盘,但眼睁睁看着对方被亲生父亲杀死,那也太凄惨了点吧。

    蔺少邑目不转睛的望着将剑抵着他胸口的人,突然,他抬手一把握住了剑锋,银色的剑身瞬间染上了鲜红的颜色。血顺着他的手掌掉落在地,发出滴答的声响。

    “放了萧琏璧,和我回宗门。”蔺少邑咬牙道:“这是让您唯一有可能活着的方法。”

    蔺千殊眼中的微光稍纵即逝,“看来,你是选了为父给你的第二条路。”

    蔺少邑握住剑锋的力道忽然加重,银色夹杂着鲜红的剑身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弯曲了起来,只听一声清响,那剑身变成了两截,竟是被他生生折断的!

    “你给的我哪一条都不选!”蔺少邑猛地站起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眼中的痛楚被坚毅所替代,“魔族已经和上玄宗联手,不寐城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你!你若此刻不跟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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