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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南身后跟着夏亚,这么乍一看,觉得夏亚真是长高了不少,离图南也只差半个脑袋不到了。

    图南似乎并没意识到身后的夏亚,而是转头看见了他,抬起手臂朝他挥了挥,提步走来,苏泽看见夏亚刚刚从烤架上拿了一只烤鱼,转身正要递给图南,奈何大喇喇的阳光少年已经走得老远。

    “你不饿吗?”苏泽打断正当着路过的蒙面男的面一股脑地对他说着“男神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的图南。

    图南捂了捂干瘪的肚子,整个人顿时好像漏了气一样:“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

    苏泽带图南到炉灶那边,少年吃着烤鱼整个人又活了过来,LEON见少年吃得跟雷哲一样狼吞虎咽,笑着递了一杯水过去,然后双方都愣了,图南一手拿着鱼,就再没有多余的手去接那水杯了。

    身旁一双手将那杯水接了过去,LEON见夏亚捧着杯子坐在图南旁边,也不说话也不吃饭,不禁有些失笑,这小家伙是当自己是桌子凳子吗?不过……他眯着眼打量夏亚,眼神有些玩味,现在好像已经不能叫他小家伙了,夏亚在这段时间飞速地拔高长大,已经离当初半夜里单枪匹马潜进车队那个奶巴巴的小子相去甚远了。

    以前是张小板凳,现在长成结实的桌子了啊,LEON笑着想。

    图南不好拒绝夏亚,只能闷头吃鱼,看他吞咽得有些勉强了,夏亚就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他还是不太习惯,夏亚就把他手里的鱼拿走,又把杯子放到他手上,图南被这么全自动的夏亚眨了下眼,后知后觉地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水,有些在意地问:“你不饿吗?”夏亚跟他们一起回来,路上也没吃多少东西。

    “不是特别饿。”夏亚看着阳光少年满嘴的油说。

    图南点点头,一边连着刺儿大口吃鱼,眼睛一边打量着烤架上正被分吃的烤鱼,还剩最后一条了,很小的一条鱼,又瘪又瘦,似乎入不了大家的法眼,翻来覆去都快被烤干,他忽然漫无边际地想着,这条看起来就明显营养不良的小鱼多半在鱼群里也是受鱼排挤的吧,这么想着,不自觉被自己的脑洞逗笑,又想起以前在聚居地时,他用小鱼苗逗奶茶,那时奶茶还是只不足岁的小猫,配小鱼苗刚刚好,看着满足地吃着鱼的奶茶,在屋顶晒太阳的奶茶,被他摸摸揉揉就很满足的奶茶,总觉得很幸福……

    他将手里的烤鱼一口咬在嘴上,忽然就伸手将架子上那最后一条鱼拿过来,因为已经快烤焦了,木签捉在手里一阵滚烫,他连忙转身递给夏亚,张嘴道:“不是特别饿就……”

    少吃点……

    这话他丢脸地没能说完,夏亚低头看着从他嘴里掉下来落进杯子里的烤鱼,画面好不尴尬。

    。

    雷哲吃完两大条烤鱼,心满意足地靠在车门上闭上眼,一道影子挡住阳光,他睁开眼,看见黑衣的狙击手递给他一张毛巾,笑着说了声谢谢,接过来豪迈地擦了擦嘴角又递回去,也不知道为什么狙击手先生接过那张毛巾时表情似乎有些纠结。

    雷哲仰头望着苏泽,良久才道:“大家都没事真的太好了……”

    这之后安静了好一会儿,雷哲撩起眼皮不住地偷瞄苏泽,冰山帅哥就这么杵在这儿帮他挡太阳,他心说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等了一会儿苏泽还是纹丝不动,要不是因为这是一大活人,他都要以为卡机了。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咳嗽一声,问道:“你呢,有什么打算?是要留在蓝傲文这里吗?”

    苏泽道:“我不会留,你呢?”

    卧槽要不要这么不假思索啊……原本以为对方会犹豫很久,没想到这么干脆利落,雷哲想起自己在来营地的路上各种心理建设,就觉得又浪费又好笑,这人哪里是在犹豫啊,他就是戳一下跳一下而已。他抓了抓一头乱发,起身爽快地道:“我不留,男神叫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说着一拐子勾在苏泽肩上,“跟着男神有鱼吃~~”

    “这鱼是蓝傲文给你吃的。”苏泽拂下雷哲的手臂。

    “要是没有你蓝傲文只会给我吃枪子儿,”雷哲又一拐子勾搭上黑衣青年的肩,“哎,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都是男人我摸你两下你也可以摸回来嘛~~”说着还一拳敲在苏泽胸口,“啧啧,看到你胸肌手感还这么好我就安心了~~”

    苏泽没辙地被雷哲上下其手了一会儿,无意间似乎望见拖车的窗口处一闪消失的身影。

    应该是他看错了,这么远的距离蓝傲文就算在看他他也不会发现的。

    。

    入夜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顿下来,爱琳早早地进帐篷睡了,阿学在篝火旁哈欠连天地低头写着笔记,雷哲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乌黑只有嘴边一圈是干净的,正到处找毛巾忙着修正人生的错误。

    苏泽望着漫天星斗,心想,这是最后一夜了。

    出神时,余伯走到身边坐下:“苏先生明天就走么?”

    “嗯。”苏泽望着火光点头,“有事吗?”

    老人微微沉吟:“以前你问过我关于少爷和楼战之间的事,我知道你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苏泽侧目看向干瘦的老者,有些意外,这算是要……打开话匣了?可不知为什么,看着老人的表情,他竟然有一种不知道该不该听下去的感觉。

    第39章

    “蓝先生和蓝夫人并不是被楼战亲手杀死的。”余伯先是说出这句令人诧异的开场,而后才娓娓道来,“当年楼战要将毒品生意发展到内陆,必须打通淮港这个关节,蓝家在淮港黑白两道的势力都很大,根基也深,而且蓝家从不参与贩毒,对楼战来说,要打通淮港,冥顽不灵的蓝家是最大的障碍。楼战那个时候才二十五岁,虽然年轻,但行事相当老道,当时他在淮港暗中收买了不少与蓝家有过过节的人,其中就包括侯达。”

    “侯达?”

    “侯达这个人不成气候,但是他的父亲侯政以前和蓝先生分别控制下淮港和上淮港两片区域,后来想必你也能猜到,双方较劲到最后,蓝家全面胜出,侯政啷当入狱,后来他在监狱里纠结势力想要翻盘,蓝先生当然不会答应,侯政最后死在监狱里。”

    老人说了这一番,苏泽却感觉好似只是揭开了序幕,不由觉得蓝傲文背后的故事恐怕比他想象中都更复杂曲折。

    余伯继续道:“蓝先生放了那时还小的侯达一马,也是看出以侯达那种骄纵的个性,即便长大也不会对蓝家造成什么威胁。蓝先生看人一向很准。只是,他没有料到侯达后来会去投靠楼战。”

    苏泽听及此处,似乎有了一些眉目,仍是耐心等老人说下去。

    “楼战利用侯达纠结了以前侯政手下的一批人,这些人在蓝家盛大时莫不是忍气吞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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