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发现自己的唇部略有不适,就叫御医送了消肿药来。

    穿越过来十几年,我始终不大能接受让人近身伺候的事,何况现下有些要用药的地方是在隐秘之处,就让那位公公出去到门外候着,自己给自己上了药。

    宫中给皇帝用的药自然是最顶级的,还没等到楚睿渊下朝回来,我唇也不肿了、身上也妥帖了许多,就请那大太监给楚渣帝传给话,我自己熟门熟路地出了宫回了我的茶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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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回去了以后一想,这么两眼一抹黑地跟着楚渣帝走下去可不行啊,说不准哪天就被人套了麻袋打一顿再绑了石头沉进护城河里。

    我正做么着该怎么办,我一发小进了茶经楼来喝茶。

    我眼前不由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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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发小是属于我酒肉朋友那一拨。

    他是工部尚书家的小儿子,自小也是个上树爬墙一把好手、舞文弄墨气死先生的主,长大了文武不精、只能走他爹的关系挂靠了个闲职说起来不是在家啃老。

    好在他人品还不错,吃喝嫖赌只占了前两样,算是我酒肉朋友里比较清流的那种。

    只可惜他命好也不好,他爹娘从小就给他指腹了世交兵部尚书之女。

    那姑娘样貌倒是一等一的好,可惜出嫁前是京城有名的泼辣小姐,嫁了人就是京成有名的河东悍妻。

    结果我这发小结婚两年就从微胖变成精瘦不说,原本的朋友圈被整治得只剩下我这一个还算出息了的前纨绔不论,连休沐的时候出门去哪里会友都被限定了范围,出了圈说不准就是一顿好揍。

    我经营的这地方由于名声颇佳,有幸被划做了我发小可去的地方之一,就时不时迎来了他的光临。

    不过,我这发小虽说是没本事又怕老婆,却有一样技能估计能击败本朝95%的普通百姓。

    那就是,他特别八卦。

    成国公府的小母狗被隔壁刘大将军家的小公狗一奸成孕生了三只小花狗他都能知道的那种八卦。

    我有的时候都觉得楚渣帝不招他去做密探,简直是白瞎了这么个人才。

    所以我发小一来,我就知道消息渠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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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讲,我发小来茶经楼以后都会先在大堂里和我一通八卦京中最近的各色风云,等整个大厅里看书喝茶的学子们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的时候,他就拽着我去后院我那VVIP包间,留这一大堂的读书人听八卦听半截直抓耳挠腮,害得我还要吩咐伙计给这群受害者们打折以示赔礼。

    不过今天我不等他开口,就把人一路拽到了我在后院里精装修的茶室。

    我给他沏了一壶上好的银针倒上,说道:“我听说陛下大婚的事定了,就想问问你那准皇后娘娘是个什么脾性的人,家中又有怎样的关系,说不准以后能搭上她的门路,做上更大的买卖。”

    我发小嘿嘿一笑:“你胃口倒是不小”,就和我讲解起楚睿渊未来妻妾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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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那准皇后乃是安国公的嫡女,据说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就是性格有点过于中庸,凡事不喜欢出头拔尖。

    而准皇妃则是楚睿渊母族那边的人,是他未出五服、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表妹,自幼跟着父兄学了些拳脚功夫,虽然不像我发小妻子那般悍名在外,那也是个性子刚烈、不好惹的人物。

    我发小介绍完基本情况,我刚想叹一句这一后一妃的搭配当真绝妙、日子久了不是药丸就是要乱,他就又开始说这二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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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赶巧了,这帝国未来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居然是比邻而居,从小一同长大,连生日都在同一天。

    她二人据说是小时候就串着门子同吃同睡,长大了连礼仪、女红都找的是同一个先生一起上的课。要不是一个喜欢琴棋书画、一个偏爱舞刀弄棍,她俩估计能天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

    我发了一通这两个人是如何如何地惺惺相惜,最后有点羡慕地做出结论:“能同娶这么一对关系亲密的姐妹,怕是绝大部分男人的梦想。”

    我没搭话。

    我就是细品他说的准皇后帝妃间的种种友情,总觉得有股味。

    百合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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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可能是我基者见姬。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文风熟悉的你们肯定猜错了,平时我不写这类型的文

    我暂时又不会坑你们,马甲底下是谁真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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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楚渣帝未来的皇后皇妃是能容人的、不能容人的、还是百合的,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一眨眼,封后大典就来了。

    按本朝风俗,皇帝大婚后要休朝三日用来培养帝后感情,而下一晚我估摸着楚渣帝就要去临幸他那个表妹淑妃以示尊重与平衡。

    等新郎了两回、连续耕作了四晚,我估计他要是还记得找我,也得是婚后七八天的事了。

    谁知道,他第五天下午就派了太监来茶经楼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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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他床事上肯定不是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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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大婚前忙碌准备开始到现在已经积了七天,确实也是需要这个炮友来纾解一下。

    可惜,我一时还走不了。

    因为有个拖油瓶正可怜兮兮、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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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拖油瓶这是么回事。

    楚渣帝大婚的前一天,我从相府去茶经楼的路上忽然见到一男子在殴打一佝偻老者,立马路见不平一声吼,让随从将人给制住。

    等我把那倒在路旁、任人踢打的人扶起来一看,却发现原来不是个老人,是个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瘦弱男孩,因为是一头白发,所以才被我误认为是老人。

    等我对这二人与围观的街坊仔细询问,才知道原来打人的男人是这孩子的舅舅。

    这孩子是当年他母亲被从南方游历而来的江湖浪子引诱,无媒苟合生下的私生子。这私生子生来白发不说,还是个断掌,硬生生的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与外祖父,现在连他家都被这不祥之子给连累得家道中落,被债主逼上门来讨债。

    这舅舅是在拿孩子撒气呢。

    我一看打孩子的这位的面相,就知道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的主,这家说是被孩子克败的,倒不如说是他自己败完的。

    可面对着一群对“丧门星”深信不疑的古代迷信群众,我还真不好开口反驳不祥克人的观点。

    但看那孩子实在是可怜,最终心说自己也不差钱多养一口人,就掏了银子让那舅舅签下契约,他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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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虽然是经历了穿越这么玄幻的事,但对这种封建迷信传统思想还是嗤之以鼻,但是我爹娘哥哥毕竟都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我爹我哥又都是在朝为官,我也不好去触他们的霉头。

    我就没把那孩子

    带回相府,而是领到了我的茶经楼后院里养着。

    我把那孩子领回去的时候,他一路都没说话,但一直乖乖巧巧地听我的话、跟我走,我让小厮帮他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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