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椒大声道:“麻花好了,小馋鬼不哭了。”说完笑着看向方小博。

    方小博看着椒椒。

    更想哭了!!

    他瞅了麻花盘子好几眼,才咬着牙继续做题。

    方夏在一旁道:“他得做完才能吃,昨天他自己答应我的。”

    说着,方夏还跟方秋椒使了个眼色。

    方秋椒偷偷笑一下,口吻认真地道:“那是得做完,我们小博可是说话算话的男子汉。”

    方小博机灵归机灵,可这孩子也有缺点,他贪玩,玩着玩着就忘了正事。挨过揍,但他不记打,所以效果也不好。

    眼下方夏弄这一出,就是想看看这小家伙不记打,记不记吃。

    方秋椒当然乐意配合。于是她道:“不过这红糖大|麻花趁热吃最香,我们先吃吧。”

    麻花被放在桌上,炸过的麻花裹着一层红润的糖衣外皮,白色的芝麻点缀在麻花的外衣上面,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从麻花上冒腾出来的热气,就带着炸麻花的香和芝麻的香气,在屋子里乱窜。

    尚玉华看一眼儿子,清咳一声,走到了桌子边。

    柴英秀直接没敢看委屈巴巴的孙子,咽着唾沫,忍不住道:“可真是香,红糖的皮颜色也真好看!又薄又亮!”

    方夏拿一根给柴英秀,然后自己拿起一根,直接往嘴里塞。

    “咔咔——”

    酥脆的声音从方夏嘴里响起。

    接着方秋椒也拿了一根,咬着香脆至极的麻花。

    “唔,比卖的好吃多了!”这是吃过供销社麻花的尚玉华。

    柴英秀加入话题,婆媳十分和谐:“还不油腻,是那种又香又脆的口感,伴着芝麻香也太可口了。”

    方夏是不太喜欢吃甜食的,但这份妹妹做的麻花,在他吃来却是甜而不腻,又香又脆。

    由于太好吃,方夏都忘了一边的侄子。

    但效果那是真的好!

    孩子又馋哭了,眼泪口水齐流。

    方小博好后悔。

    呜呜呜,他以后一定好好做题,不能再这样看着家里人吃了!

    偏偏这个时候,小黄还“咯咯哒”地进了屋子。

    方夏作势抬头,做出要喂的动作,被方秋椒笑着拦住。

    “可别喂小黄,等下哄不住怎么办。”方秋椒觉得很好笑。

    方小博睁大了他已经水汪汪的圆眼,看着他小叔,好像在说:你要喂小黄,我立马嚎给你听。

    方夏大笑,摊开空荡荡的手:“小叔可没想喂小黄。”

    气鼓鼓的方小博消气了,看一眼麻花,努力集中注意力做题。

    但刚做完一个,嘴边出现一根香甜的□□花。

    方夏道:“就吃一根,做完再接着吃。”

    方小博很好哄,立马就开心了:“小叔你真好!”

    “咔——”方小博眯着眼,珍惜地吃着自己这会只有一根的麻花。

    家里大人们对视一眼。

    今天又是教育了小孩,又高兴到了的一天呢。换句话讲,都是大人的套路。

    小黄:“咯咯哒!”

    老母鸡瞪大了黄豆眼,满眼无辜。

    转了一圈,老母鸡咯咯哒到了方小博腿边。毕竟做过战友,大家熟悉。

    方小博本来掰了一点,想分给小黄。但嘴里的麻花明明咽下去了,可香甜脆的口感却还在。

    于是他的小手一缩,又把最后那一块喂进了自己嘴里。

    方小博吃完了,砸吧砸吧嘴:“小黄你等我做完题!等下你就有得吃了。”

    小黄:“咯咯哒?”

    还是方秋椒不忍心,给小黄丢了一小块,让它可以啄着尝尝味。

    丢完这块,方秋椒自己又馋了,开始啃麻花。

    这麻花不同于供销社买的,供销社的麻花不是酥得过了,口感太干;就是容易腻人。

    可系统神仙给的方子,虽然做的过程麻烦,但成品真的一绝。

    麻花从里到外都炸到了,但面组织里一点儿油都没留下,还保留了一部分面组织的劲道口感和味道,这才是红糖□□花吃起来不腻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说起来简单,想做到这样那是真难。方秋椒如今控火不错,也尝试着炸了四五根才成功。

    不过克服了所有的麻烦,成功地做出一份美食,成就感也是满满的。

    方小博埋头做题,等做到差不多,他抬头一看。

    孩子懵了。

    他的一大盘麻花呢?!怎么都快没了!

    方小博继续委屈,大声道:“给我留点啊。”

    “唉?挺大一盘……”方秋椒转头看向桌子,住嘴了。

    还真快没了。

    吃得最多的还是方小博的亲妈尚玉华,她喜欢吃甜的。

    当下被儿子看得有些心虚,尚玉华擦擦手,笑着道:“阿妈不吃了。”

    话音刚落,她打了个带着香甜的嗝。

    方小博瞪大眼看了尚玉华好几眼,最后哼哼一声:“阿妈,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话最近家里常有人说,就怕一下没留神吃多了,撑坏了胃。但都是大人叮嘱小孩,没成想这会反过来了。

    这里有人吃到打嗝,别处有人吃不着。

    方春笋就被困在了城里,没什么可吃的。

    天寒地冻,还下雪,哪里都去不了。活还都干完了,方春笋闲得发慌。

    宿舍里也没人,舍友们多是城里人。家离宿舍近,路上又平坦安全,自是早就回家。

    方春笋缩在被子里,靠睡觉打发日子。

    他在梦里,就梦见妹妹又做了好吃的。不过情景不够现实,他梦见的是一家都吃得很开心,和和乐乐的。

    正睡着,宿舍的门突然被敲响。

    “春笋?”是老师傅韦志行的声音。

    “唉!”方春笋翻起来身来,“韦师傅,怎么了?是有活干了吗?”

    左右回不去,干点活还能挣钱。方春笋这是心里惦记呢。

    韦志行摇摇头,在门口笑道:“不是,这大雪天没活,干活也冻手。你一个人睡觉无聊,不如去我家喝一口。”

    韦志行身后跟着他儿子,韦兴邦。

    方春笋眼里,就是韦师傅身后那个穿皮大衣的阔气年轻人冲他笑得格外灿烂。笑得他心慌。

    对方还招呼他:“春笋哥,走啊!来我家喝酒,我爸就惦记你呢。”

    “哦哦,我穿上衣服就来。”

    从来没觉得韦师傅惦记过自己的方春笋,一脸茫然地穿上衣服裤子,跟上父子二人。

    到了韦家后,方春笋更觉得古怪。

    韦师傅的儿子,给他冲了麦乳精,还摆出来水果罐头、什么巧克力糖、反正都是些听着就洋气又贵的东西。

    方春笋是一个都不敢碰,只道:“不用不用,我不喜欢吃甜的。”

    “哪怎么能行?!”韦兴邦不乐意了,干脆把原本孝敬韦志行的茅台拿了出来,心疼得韦志行脸直抽。

    韦兴邦心里可乐着呢,他是昨天到的家,身上带着快两千块。

    能挣着这么多,就一个原因——海爷的线他搭上了!

    不管海爷是图方春笋这个人,还是图那口吃的,韦兴邦都觉得要从方春笋这儿下手,把保障弄好。

    韦兴邦嘴皮溜,饭桌上努力敬酒,好像方春笋是韦志行的领导一样。

    儿子出息了,韦志行也懒得计较这点小事,只努力喝酒,免得自己的茅台都被方春笋喝了。

    还好方春笋酒量一般,喝了几杯就醉了,歪着睡在韦家的沙发上。

    方春笋醉了,韦兴邦兴奋劲没过,拉着自己老子韦志行继续喝。

    听着两父子喝得高兴,装醉的方春笋更懵了。

    酒桌上,韦师傅的儿子就说想弄几罐子辣椒酱。可辣椒酱韦师傅自己开口,方春笋也会给个几罐子的量。

    就很奇怪。

    还是听媳妇的,钱藏鞋底子下,喝酒到一半就装睡,还能不伤胃。

    被这么被招呼了五天,被韦兴邦弄得怪不自在,直想逃跑的方春笋终于可以能回家了。

    走在山道上,方春笋吐出一口浊气,心想还是他们山里待着舒坦,人也没那么奇怪。

    走出去两里路,一辆车“慢慢”地追上方春笋。

    路过方春笋身边时,车子停下。

    熊雄打开车门,探出头,再伸出一只大手冲方春笋招呼:“椒椒他哥,来来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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