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卿书,谢谢。”当着小厮,李玉丝毫不顾忌,一个大女子流下了泪。

    她感谢夫郎的付出,决定尽全力保护和照顾他,他们的孩子,他们一家。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设定就是卿书曾经流过一个孩子,李玉因为死后变成魂魄,记忆缺失,现在想了起来。

    搞得我好心疼卿书,这辈子必须让李玉宠宠宠。

    第26章

    自从白卿书有孕,李玉对他无微不至,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方才又吃得很少,是饭菜不合胃口么?”时刻关注夫郎动静的李玉,在用过膳食后,搂着白卿书问。

    她声音都放得很柔,像是怕吓着对方。

    白卿书最近对气味很敏感。

    原本他就是个挑食的主儿,如今只要嗅到荤腥味、油烟味,便苍白了脸,胃里直犯恶心。小厨房的清淡饭食是他比较爱吃的,但孕后口味变重了,吃这些没味道。

    白卿书又不能不吃。有时李家正君会亲自下厨替白卿书熬汤,煨好几个时辰,笑呵呵端给他。

    如此盛情难却,只好艰难咽下。他还不能当着李家正君的面表现出不舒服的一面,生怕公爹以为自己嫌弃。

    怀孕后,情绪经常起伏不定。听到李玉这般问,委屈劲儿上来了,咬着唇不说话。他表现这般明显了,妻主还不懂吗。

    察觉夫郎心情低落,李玉将他翻了个面,面对着自己。

    夫郎的手腕比之前细,应当在孕期圆润起来的脸反而也瘦了。李玉道:“不只为了你自己,还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应当多用些才是啊。”

    “妻主是惦念我,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白卿书听罢,要从李玉怀里起来:“就是吃不下,我也不想的。实在不行,妻主把我绑了,硬塞进肚子里吧。”

    也不知那句话戳到了对方,李玉把人拉住:“怎么还吃孩子的醋?我关心孩子,同样也是关心你嘛。”

    不。白卿书更委屈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如何能一样,它虽然在我肚子里,但我们又不是同一人。”

    “好好好。”

    夫郎说什么就是什么。特殊时期,尽管卿书的脾气变了很多,李玉还是哄着。

    从他手上接过杯子,“我说错了,小心烫。”看着夫郎喝完,问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买。”

    白卿书也不知自己想吃什么,好像看到任何食物都提不起食欲。他慢吞吞抱着李玉的胳膊蹭了蹭,因为被人顺了毛,语气又温软了。

    “妻主看着买吧。”

    这可难到李玉了,她只好在日常中更加关注夫郎,了解他的喜好。

    晚上睡觉时,听见旁边夫郎熟睡的呼吸声,李玉悄悄起身。

    刚穿上鞋,一双柔夷搂住腰,夫郎贴着自己的背,闷闷不乐:“妻主又去书房么。”

    卿书不是睡着了?李玉一惊,看来还是将夫郎吵醒。

    李玉为了工作的地方离家里更近,向李家家主请求到附近的首饰铺帮忙。

    她负责的首饰铺子因为同碧螺庄推出的新款式卖得红火的缘故,客人比在绸缎铺多得多。

    虽然离家里是近了,能够回府陪卿书用饭,压力却增加了许多。经常晚上把夫郎哄睡后,李玉还得去书房对账本,查看收支,制订下月计划。

    她赶紧把人塞回被窝,生怕他受凉。

    但夫郎不肯放手,说话声有了鼻音:“就一晚,妻主陪着我吧。”

    白卿书是偶然间夜里醒来,感觉空落落的,才翻身发现李玉不在。

    有时李玉会在书房待到五更天,他便时睡时醒,没有人抱着他睡,无法安心。

    是去书房还是陪夫郎?李玉自然是乖乖回到床上。

    她没有感觉困扰,白卿书却因为妻主的妥协,开始愧疚。

    “妻主?”

    “嗯。”李玉快睡着了。

    清冽的气味靠得更近,夫郎钻进自己怀里。吃力地睁开眼睛,李玉问:“怎么了,睡不着?”

    其实白卿书有些讨厌自己。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

    枕着李玉的胳膊,他道:“我是不是,挺难伺候的。”

    不会啊。李玉是乐在其中,她每日都幻想着夫郎的肚子一天天变大,生出可爱漂亮的小娃娃。

    “不难伺候,挺好。”

    白卿书觉得李玉这话是安慰,握住她藏在被子下的手,数她的手指头,“你不觉得,我近期矫情得很么。”有时使完性子,都受不了自己的作。

    李玉打了个呵欠,懒懒的:“没有没有,哪个孕夫不是这样。据说我爹每次怀孕,都闹得我娘想搬出去呢,你这算什么。”甚至大姐夫那般柔顺贤惠,生桥儿时,也发过火。

    白卿书有孕以后,文意便睡在外间,以便随时能够听到主子的吩咐。

    不想惊动小厮,即便心口酸涩,白卿书忍着放低音量,捏李玉手指。

    “妻主你抱抱我。”

    声音是小的,内容是娇的。李玉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没了睡意。

    往日对方再软,也只是低眉顺眼,一副羞涩乖巧模样罢了。今夜夫郎说出这句话,简直要了李玉的命。

    从来没听夫郎这般撒过娇,李玉紧紧抱住他,抚摸少年的脊背,心肝都要化了。

    “你在担心何事?”夫郎又是吃饭没胃口,又是在意她的态度。

    白卿书从来就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他摸着肚子,说了自己的担忧:“听说生孩子挺疼的,可能,可能还会死在产房。”

    他不是怕死,怕的是和李玉分开。

    “你会不会找新夫郎,我不想你找,也不想你孤独……”

    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惊得李玉坐起身,她扶额道:“咱家会请最好的产公,你看我爹生三个女儿,不是好好的。”

    她梦到过夫郎流产的时候,有些怀疑,卿书是受了冥冥中的影响,同自己一般,有了感应。

    既然重生,她便不可能让夫郎发生这种事。李玉哄着他,寻到他的唇,温柔地亲吻,双唇摩/挲间吐出几个字:“咱俩会一起到白头的。”

    “你不是给我绣过荷包,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怎么不自信了?”

    因为太好,所以害怕失去。

    白卿书任由妻主为所欲为,寝衣微敞,良久喘着气道:“那我不乱想了。”

    其实,他就是想得到妻主千遍万遍的承诺,好让自己死心塌地,替她生儿育女。

    ……

    白卿书怀孕还不满三个月,不能行夫妻之事,晚上两人亲亲我我的,把李玉惹出了火,一张床的夫郎看得到不能吃,只好去冲凉。

    ,带着欲求不满的心情到了首饰铺,一大早,她便发现铺子里便来了好几位客人。

    这家首饰铺主打精致奢侈的牌子,那推出的新款式也是主要面向有钱人家与乡绅、官家公子的。

    店里有三名伙计,两个是做了许久的老人,另外一个是新招的。新招的那名伙计虽然手生经验不足,但很是认真努力,李玉对她印象不错。

    李玉见一切都有条不紊,便拿起算盘算账,正算到关键的一步,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新来的那个伙计结结巴巴道:“摔坏了东西,请您照价赔偿。”

    有人把店里的东西摔坏了?

    李玉朝着那个方向一望,便看见了一名身材丰腴,穿金戴银的男子,叉腰尖着嗓子道:“你这里的首饰分明是假货,还不如让我全砸碎了干净!”

    这个铺子里卖的多为翡翠、上品、中品的和田玉、鎏金等材质的首饰。李家有交好的商队与专门的采石场,什么品质的货物对应什么样的顾客,一贯秉承货真价实,童叟不欺的宗旨。

    因为那男子不仅不愿意赔偿,反而骂骂咧咧,外头的人不敢进来买东西。

    这不是挡人财路么。李玉眉头一皱,拨开无措的伙计,抬眼打量对方。

    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过这位,一时又想不起来。索性抛在脑后,笑道:“这位……公子,您说咱们店里的首饰是假货,不知可有证据,是否有什么误会?”

    那名男子见了李玉,眼前一亮,态度好了很多,他问:“你是这家店的主人?”

    主人?算是吧。李玉点头,“我店里的都是真品,不可能有假。”

    男子哼道:“那我不管,总之我就是在你店里买的。”他递出一物,李玉接过察看,神情凝重。

    很快舒展眉头,还给那人:“这不是在我家店里买的,您看这印记,是隔壁……”

    “什么隔壁,我就是在你家店里!”那男的竟然不依不饶,非要李玉给个说法。他还打算扔柜台上的首饰,李玉便伸手阻挡。

    “打人了打人了!黑心店家卖假货,还要打人!”男子顺势坐到地上哭嚎,一点儿都不像有钱人家出身,简直泼夫一个。

    李玉也不是吃素的。当即要送他去官府,那男子才消停,随即从旁人那儿得知,这人是城东王家二少爷新纳的侧夫。

    王家的人很快赶到,不仅不道歉,还理直气壮:“不就是砸了你店里的东西,你推了我家主子,抵消了。”

    明明就是她家主子犯蠢。王家和自家也合作过,但在生意里坑过李家,结过梁子。李玉觉得王家在没事找事,非要他们赔钱。

    最终是赔了的,那群人放话“你等着”,便扔下银子出了店门。

    本来是个小风波,做生意,难免遇到奇葩,李玉没有放在心上。

    隔日孙知宜上门,要求重新分配利润,否则就解除合作。

    孙知宜是不是有病?李玉坐在正厅,托腮望着她同自家母亲说话。

    “好好的合作,当初是商量妥当的,你为何要如此,这是违约,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李玉看着温文尔雅的孙知宜:“孙小姐,好像不是一个会让自家生意亏本的人啊。”

    “是呢。”孙知宜笑得很温柔,“孙某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很快,李玉就知道了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很多人怀孕时容易多想,情绪波动大,如果没有另一半妥帖照顾,就容易得产后抑郁……

    李玉:你说的这种情况在我这儿不存在的。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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