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这时薛蟠忽然浑身一颤,从她怀里缓缓抬起头来,一双豹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香菱先是一呆,然后迅速反应过来,飞快的爬了起来,拉上衣襟,匆匆忙忙向外跑去,临出门时向内看了一眼,却发现薛蟠将手缓缓伸进了自己的裤腰。

    ……

    薛蟠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满手的粘湿。

    居然这样就……居然……

    我可是堂堂的金枪不倒薛大郎啊……

    这、这……

    哈,一定是太久没碰这小妮子了,竟这般勾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3章

    薛宝钗带着莺儿向薛蟠房中走去,刚过拐角,便有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差点和她撞个满怀。

    莺儿喝道:“走路不长眼的……啊,香菱是你?”

    香菱忙低头站在一边:“小姐。”

    薛宝钗皱眉道:“什么事这么急慌慌的?”

    香菱连连摇头道:“没、没什么。”

    薛宝钗问道:“大哥可好些了?”

    一提到薛蟠,香菱顿时脸色一片羞红,点了点头,不语。再抬头却发现薛宝钗和莺儿行走的方向,忙急声唤道:“小姐!”

    薛宝钗转身,问道:“有什么事?”

    香菱张口结舌,期期艾艾道:“小姐不如、不如……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再来……”

    薛宝钗见她脸色羞红,衣冠不整,顿时恍然,也羞的两颊通红,啐了一口,转身向院外走去。

    出了梨香院,莺儿问道:“小姐,我们去哪里?”

    薛宝钗道:“环兄弟前儿犯了病,还不曾好利索,我们去探探他。”

    莺儿哼一声道:“小姐就是好心肠,那样忘恩负义的人有什么好探的?前儿我们大爷为了救他受了伤,竟从来不曾来探过一次,便是也犯了病,为何连派个人来问问也不曾?还在贾大人面前挑唆是非,让王夫人这么好的人都受了挂落。”

    薛宝钗冷喝一声:“闭嘴!”

    莺儿一愣,薛宝钗一向对她宽厚,往日便是说错了话也不过软语谴责,这次竟对她这般疾言厉色,不由渐渐红了眼眶,终不敢多说。

    薛宝钗却无心体谅她的心情,心中微微不安,来福死的那日,她一直在房中,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那贾环机敏聪慧,若真的是薛蟠救了他的命,怎么会连这点礼节都不懂?且那一日,贾环对薛蟠的态度分明比对来福还要冰冷几分。而且薛蟠的举动也着实太可疑了,既然是三方都知道的事,只要薛蟠一发话便真相大白,何须贾环和来福对什么质?可偏偏薛蟠在外面对质甚至贾环被指责污蔑的时候都不吭气,等到来福要招的时候,却冲出去一棍将他打死……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安,去盘问薛蟠,他便将贾环那日的话拿来敷衍,若问的细了,便不耐烦的推说身上疼将她撵出来。

    薛宝钗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看出薛蟠八成是做了什么对不住贾环的事。依她的本意是要早来探望的,但是先是薛蟠的伤让她走不开,后来王夫人又称病,明眼人都知道是因为贾环的原因,为了不让王夫人误会,她更不好上贾环的门了。

    这几天事情渐渐淡了,这次决定来走一遭,便是不能化解误会,能探探贾环的态度也好,贾政那般宠他,若因他不喜薛蟠,影响到贾政就不好了。

    从后花园穿行时,却听莺儿道:“小姐你看,那边可是宝二爷和环三爷?”

    薛宝钗微微一愣,只见临湖的小榭中,一个纤弱瘦小的少年正趴在栏杆上,伸着头看湖中的游鱼,身上雪白柔软的狐裘被他丝毫不见爱惜的压在栏杆上,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雍容尊贵,和上次相见时的布衣素服的清冷少年恍如两人,而那围在他身旁作揖打恭的,并替他捧着鱼饵的,竟是贾宝玉?

    不由皱了眉,竟这般使唤自己的嫡兄,好不轻狂!

    渐渐走近,便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环儿,好环儿,你随我去探探他吧,你要是应了我这一次,便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天上的月亮,哼,我好稀罕么?”贾环的声音清亮灵澈,带着几分懒意:“若是一心一意要送我东西,便是一根草我也觉得是喜欢的,若是因旁的什么拿东西来换,便是金山银山又有什么稀罕?你不如将天上的月亮摘了来给他,看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只缠着我做什么?”

    ……若是一心一意要送我东西,便是一根草我也觉得是喜欢的,若是因旁的什么拿东西来换,便是金山银山又有什么稀罕?这句话却是说到了贾宝玉的心坎里,只觉得眼前这个弟弟果然不同凡俗,实在是自己的知音,只是自己却被他误会,他岂不是以为自己是那样虚情假意、蝇营狗苟之人?大急之下拉了他的手,道:“好环儿,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贾环从他手里抽了手,将盛着鱼饵的托盘抢了过去,一点一点扔到水里,看无数鱼儿抢食,在水中描绘出一幅幅生动的图画,一时看的有些痴了。

    却不知他这副模样,在贾宝玉的眼中,何尝不是一副美丽生动的图画,只觉得自己这个神仙般的弟弟,前几日见时还清冷的不似真人,却像忽然间活了过了,虽仍是冷冷清清的,却焕发出勃勃生气,越发的动人。

    忍不住靠近了一步:“环儿……”

    贾环只当他仍在央求方才的事,懒懒道:“我看见他就讨厌,连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为什么要去探他?”

    薛宝钗脚步一顿,这说的……难道是她哥哥吗?

    “他的病总是因你我而起的,环儿,你便去一次吧,不然他总好不了……”贾宝玉道:“总要你去解了他的心结才好。”

    贾环淡淡道:“他自己心虚,和我有什么相干?”

    贾宝玉道:“你就当帮哥哥这一次,大不了等他好了,我再不见他,便是在学堂遇到了,我也不同他说话可好?”

    贾环冷冷道:“你见不见谁,和我有什么相干?再说,你们两家原是亲戚,若是因为我不再说话,不知道有多少脏水要泼到我头上呢!”

    薛宝钗心中更是笃定,学堂中上学的,大多是贾家的族人,算不上亲戚二字,便是有那么几个外姓之人,能和贾宝玉称得上正经亲戚的却没有几个,又在家养病的,除了薛蟠还有何人?

    贾宝玉道:“什么‘你们’两家,我和你不是一样的吗?应该是咱们两家才是。“贾环冷哼一声道:“这样的亲戚,我可高攀不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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