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丁,就留了八亩水田和六亩旱地。

    沈家的水田都是上好的水田,位置也好,一亩地一年的租金是650文钱,八亩水田一年下来的租金是5200文钱。而旱地租金相对便宜,一亩地才200文钱的租金,六亩旱地一年下来是1200文钱。加起来仅是租金一年就有6400文钱,相当于六两多的银子。而普通农家一年的花哨也就两三两银子,也就是说一年下来沈宴完全可以攒下三两银子!现实是他身上现在一两银子都没有!

    沈砚北咬牙,原主爹妈地刚租出去没多久就去了,这三年里,除了原主厚脸皮去林家讨过租金,林家断断续续地给了一些后,其他三家根本就没给过租金!

    6.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你大爷的!沈砚北把数算了一遍,除开林家那根本算不清的账,这三年别人一共欠他十五两多的租金!十五两!

    一瞬间沈砚北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根本就没有零花钱,偶尔过节的时候他妈才会给他个五毛一块钱。他把那些钱都攒起来,可攒了好久都不够十块钱。结果有一天,他的渣爹把他的钱以借的名义拿走了还不还!当时沈砚北真是咬死渣爹的心都有!

    借钱不还最可恶了!

    那些人欺负沈宴读书读傻了,见沈宴不找上门也就不主动交租,可这笔钱他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这屋子是沈宴刚考上秀才那会盖的青砖瓦屋,地基打得好,墙也砌得厚实。屋子刚建好那会,可是羡煞了村里人。因着建房子是冲着给沈宴娶媳妇用的,所以这屋子特地多盖了两间,好方便沈宴日后的孩子住。可这房子就是再好再宽敞也顶不住年久失修,屋顶漏水。

    沈砚北扫了圈,决定把租金要回来后得先把房子修一修,然后添些家具和生活用品。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家了,既然娶了老婆就得好好拾掇拾掇,整出个家的样子。

    “夫……夫君……,吃饭了。”外头男人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红着脸轻唤了声。

    “好,就来!”沈砚北应道,去洗了手才走到饭桌边。

    桌上摆着一碗番薯粥和一碟子炒得干巴巴的青菜和一碟子腌萝卜。

    家里有钱后就再也没吃过这么清淡的沈砚北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动筷子。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饿怕了,他特别饿肉,一顿饭如果没有肉就老觉得没吃饱。但现在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那里弄肉?沈砚北无奈地端起碗,准备吃粥,可是男人却不落坐。

    “怎么不坐?”沈砚北奇怪地问,可话刚说完就想起原主干的好事,顿时尴尬起来。原主不让男人上桌吃饭,桌上只摆了一副碗筷!

    “咳咳,一个人用饭挺没意思的,既然我们现在是夫夫了,理当一起吃饭,快去拿碗。”沈砚北摸摸鼻子道。

    闻言,男人惊诧地抬头,对上沈砚北认真的眼,目光闪了闪,支吾着道:“我……我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怎么可能?沈砚北皱眉,直直看着男人不说话。

    屋里一时静默下来,气氛有些僵。

    男人绷直了背站在那,手足僵硬,心里忐忑不安。

    他惹家主生气了,怎么办?

    “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沈砚北沉声道。

    男人一惊,却看到沈砚北指着自己的唇。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处罚。

    男人羞愧地红了脸,定了定心神才走到沈砚北跟前,然后弯下腰……

    似乎是知道自己做错事情,男人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讨好,学着刚才沈砚北那样吮吸他的唇,可更进一步男人就不会了。

    沈砚北脸色稍缓,化被动为主动,捧着男人的脸加深这个吻。

    沈砚北的吻很温柔,男人面红耳赤,只觉得心如擂鼓。

    片刻,沈砚北放开男人,道:“不要说谎,我不喜欢。”

    “我……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男人急忙保证道,那双沉静的黑色眼眸满是焦急。

    沈砚北摸摸他的脸,叹道:“我不是生气你说谎,而是生气你有事宁愿自己一个人扛着,也不愿意告诉我。我们是夫夫,你这样做会让我很难过。”

    沈砚北顿了顿,眼神认真:“因为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没有照顾好我的夫郎,我让他担心忧虑而不自知……”男人这事事都自己挨的性子,着实要吓吓才行。

    男人心头一颤,眼睛发涩,喉咙发堵。

    “家里现在有困难,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解决。夫夫同心其利断金,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沈砚北的话让男人自惭形秽,他闷闷地点点头。

    看男人满脸自责,沈砚北连忙安慰道:“其实也是我的错,这几日病昏了头忘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两天着实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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