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祸水东引”。

    而秦隽秀打发掉屈霖灵,顺手点开社交媒体:她每天都定时看一看网友们把傅文璋骂到什么样,好以此推断原男主气运流失的程度。

    她看到热搜,不免皱紧眉头:傅文璋的亲生父亲霸占热搜,这是怎么回事?剧情里这人早死来着,但具体什么时候死的,书里好像没具体说……所以这就是她早早让傅文璋病入膏肓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吗?那是不是清璇会让傅文瑄提前找到,也是同样的道理?

    秦隽秀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毕竟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继续按照系统指导来努力修炼,同时随机应变了。

    说来也巧,同在京市的岳凝此时莫名感觉不太好,想起外婆的嘱咐,她起身从自己卧室角落的保险柜深处拿出一个黑漆漆的小匣子。

    她先用沾了香水的手帕捂住口鼻,再从匣子里扯出一张写微带腥气的符纸,之后迅速合上匣子关好保险柜的门,她快步回到梳妆台前,就着小玻璃瓶里的朱砂,在符纸上写上丈夫傅文瑄的八字,毫不犹豫地用桌上点燃的香薰蜡烛烧掉了这张薄薄的黄纸。

    话说傅文瑄看似依旧平静,其实正怒不可遏,尤其在女儿容貌经过叶珣巧手几分钟便恢复如初,他更是心如刀绞……他一定要给女儿个说法,不然他都没法儿面对他闺女!

    他世上唯一的骨血。

    于是大家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傅文瑄明显茶饭不思。

    而坐在他旁边的清璇小姑娘像是彻底放下心事,虽然称不上放得开,却食欲不错,该吃吃该喝喝。

    傅文璋依旧吃不出酸甜苦辣咸来,甚至食物的质感他都吃不大出来,不过他现在头都不疼,自然是慢条斯理地吃饭——他的注意力基本全在他爸身上。

    至于其他人则个个都有心事,还止不住……浮想联翩。

    叶珣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全然不在意一缕青黑之气缠住了一无所觉的傅文瑄脖颈,只是放下筷子提醒傅文瑄,“你最好趁热打铁一次了结,处理你的小娇妻小情人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又看向便宜儿子傅文璋,“一起去看热闹。”

    傅文瑄和傅文璋兄弟先后点头。

    忽然间傅文瑄如遭重击,他额头尤其眉心的部位,起起伏伏不停,仿佛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正拼命挣扎着,想要破壳而出。

    众人看得清清楚,惊愕甚至是惊吓到一时无法言语。

    不过惊吓归惊吓,傅文瑄的助理和保镖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扶住了他,而清璇更是盯着他生父那起伏不定的额头,大着胆子想要抄起饭碗来上那么一下。

    叶珣笑了,让一直偷瞄他的明瑞,也就是便宜儿子的助理倒杯水来。

    明瑞小跑着照办,把盛着水的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他的手边。

    叶珣故技重施,凝聚一丝灵气于指尖,众目睽睽之下在杯子里涮了下手指……

    见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明瑞小哥站到了叶先生身后,眼睛晶亮,只等着瞧好戏。

    傅文璋轻咳一声,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挑,话里话外满是幸灾乐祸,“大哥,”他在他爸的默许下端着杯子,控制着电动轮椅前行一小段距离,望着他双目猩红明显在压抑着痛苦尽量不出声不失态的大表哥傅文瑄道,“他给你喝他的洗手水,很重视你了。”

    傅文瑄痛苦归痛苦,又没有失去理智,而且他看得出表弟的确存在调侃之意,但也是认真要他喝下这杯水。

    想起表弟一个脑里长了恶性肿瘤的人,从出院到现在不吃药不输液不打针跟好人一样,他把心一横,哆哆嗦嗦地从表弟手里接过杯子,猛地一仰脖。

    “洗手水”的味道,傅文瑄砸吧砸吧:就是水嘛,有点甜。三秒后一阵沁凉从尾椎翻涌而上,他始料未及地……吐了。

    而吐出来的东西,众人一瞧……比较绷得住的也脸色骤变。

    傅文瑄先呕出一小滩茶水在地上,那滩茶水在几秒之内像是活了一样,变成一只半透明的凝胶状鼻涕虫,身上不时交替闪动的黑红之色满是不详。

    就在这玩意儿扭曲变形似乎开始张牙舞爪,叶珣捏了个响指,鼻涕虫身上瞬时燃起一道青紫色火苗,一声让人不寒而栗的嘶嚎过后,地面上竟连点灰都没剩下。

    众人相信刚才不是幻觉,因为那声嘶嚎而泛起的满胳膊鸡皮疙瘩都在呢!

    傅文瑄瞧了眼已然空无一物的地板,再抬头看向叶叔叔,哪怕心头一阵砰砰乱跳,却仍算冷静。

    此时再想起刚刚叶叔叔亲口所说的要他晚上留宿以及亲眼看他如何处置妻子和情人,完全是另一番滋味。

    他非常感动,虽然心里再明白不过:叶叔叔会主动救他,多是看在表弟文璋的面子上。

    所以与人为善……关键时候可以救命!

    傅文瑄兴奋欣慰之余不忘问上一句,“我是中邪了还是让人下降头了?”

    叶珣笑了,“你猜。”

    我不猜!傅文瑄抹了把满是冷汗的额头,对晚上可能将发生的“坏事”居然……有了点期待。

    傅文璋和助理明瑞住在二楼,和主卧不仅一墙之隔,连阳台都连着的书房。

    傅文瑄和他女儿清璇则分别住在一楼客房,至于保镖小哥们一部分要尽职尽责地守夜,另一部分就在一楼大厅大哥地铺就是了——这栋小楼房除了厨房餐厅阳台和卫生间,其他地方铺的都是木地板。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叶珣还挺乐意遵守原主的习惯,比如吸烟,比如喜欢穿白色上衣,又比如在十一点准时睡觉。

    生父早早休息,傅文璋还想再工作一会儿——之前积攒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他感觉自己短时间内恐怕死不了,那他以前为去世所预备的人手可以先收回来,而相应计划也要赶紧下令中止。

    傅文璋一边抱着笔记本电脑手底下时刻不闲着,在一心二用给助理明瑞安排了一堆任务,同时内心依旧复杂不已:这都大半天了,他好像还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面对他生父。

    自己青少年时期过得很苦,苦到他不想回忆。他原本是既恨父亲也恨母亲:你们不爱我又不肯负责任,何必又要生下我!

    但是现在,恨是真的恨不起来了。

    傅文璋把今天的经历反复细品,他爸并不太喜欢他却不耽误他爸龙他疼他……想到这里,他一时悲欣交集,又落下泪来。

    话说他不睡,明瑞也不敢睡。两个人都醒着,忽然听窗外响起阵阵急促的敲门……确切的说是砸门声,而且根据声音对方砸的应该是房子的大门,而不是院子的大门。

    在这样静谧的深夜,这声音真的是……仿佛越敲就离自己的心越近,直到下一秒就能捶在自己的心口上。

    傅文璋和明瑞相视一眼,两个的脸上都没了血色:心脏已然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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