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基本都不加班加点, 叶茴直接找了过去, “她人没了。”

    叶珣“嗯”了声, 从小可爱孙子手中接过茶盏, “不稀奇。”

    叶三嫂十六年前亲手把叶茴换出叶家交给丈夫, 之后她作为叶琏的奶嬷嬷, 常年生活在叶家,因此她和叶茴鲜少接触。

    叶珣亲自教养叶茴, 给足了他人手也空出时间, 叶茴只是派人到叶三嫂她家的镇子上盯着, 自始至终都没做什么——叶茴没恨她咬牙切齿也没想单独报复她, 这性子值得称道。

    叶珣再点了点头, “咎由自取。”

    叶茴坐在爷爷手边, 捧着自己的脸认真道,“我猜得到叶琏会一直拿她做文章。我只要出头,或是有出头的苗头, 叶琏就会把她弄出来,用养恩压我。”

    短短两个多月,叶茴吃好喝好住好锻炼好,人长高了也滋润了,脸也长开不少。

    叶茴男生女相,很是精致漂亮,论颜值只比韬生差了那么一筹。

    叶珣自认带孩子依旧认真,但让他走心上头的孩子确实越来越少了。他看向叶茴正忽闪忽闪的晶亮大眼睛,“你猜是谁做的?答对有奖。”

    “不是他也不是我,总归也不是咱们叶家人,三皇子?还是五公主?”

    叶珣笑道:“三皇子巴不得叶琏有把柄。”

    叶茴点头道:“那就是五公主。”他扬起笑脸,“算不算我答对啦?”

    叶珣道:“算。带你去马场挑匹好马。”

    “谢谢爷爷!”叶茴笑出了一对酒窝。

    与此同时,叶琏就没那么开心了:虽然彻底甩脱个麻烦,即使要背个锅,也很难说完全是坏事,但……并未物尽其用,他还是不免小小惋惜。

    五公主为讨好他送了“意外之喜”,动用了贵妃的人手。

    三皇子志存高远,话说回来,贵妃三皇子母子没那金刚钻还敢让三皇子“志存高远”吗?

    所以五公主冲动之举暴路了一点贵妃的真实实力,五公主被贵妃骂了一顿,这些天都在闭门思过。

    叶琏为了松了口气:应付五公主也是个体力活儿。明年他扶灵回乡,再转去边关,躲躲风头顺便再挖些气运之宝。

    话说一直盯着贵妃动静的皇后也没借题发挥,她记得前两天老爹托人送来的一句话: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皇帝都冷眼瞧着呢,她何必当那出头鸟。

    当务之急,她轻抚小腹,还是先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小皇子再说。

    宫女上前禀报,“娘娘,六公主前来请安。”

    六公主是皇帝原配所生——皇帝的原配也生育了这一个孩子。

    六公主一直跟五公主不合,因为五公主凡事儿都想压她一头。这次看她吃瘪,不好明着幸灾乐祸,就跑到养母这里来开开心。

    皇后扶正之后就把这小姑娘抱到跟前养,没有利益冲突,一来二去也养出了几分真感情。

    等六公主行礼后,像小燕子一样飞扑到她跟前,她抬手戳了下养女的额头,“在外面可绷着点。”

    六公主道:“我都在母后这里笑。”

    皇后听了这话搂住养女,“委屈你了。”

    原配不得皇帝喜欢,原因是原配娘家太拉胯。自家姑娘已然嫁给当时的七皇子现在的皇帝,不仅不说支持还心安理得吸血,并把从七皇子这里讨要来的好处送给跟七皇子很不对付的太子。

    所以原配娘家如今只剩个空壳,全家人愣是无人为官,六公主半点都没有为外公和舅舅撑腰的意思。幸好皇帝不喜原配,对原配妻子生下的女儿六公主还算不错,只是比起五公主,六公主更像“小娘养的”。

    六公主笑道:“一时得失算不得什么,看看父皇就知道,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她话锋一转,小声说,“五公主心属叶琏。您看我横刀夺爱……”

    六公主话没说完,额头就挨了皇后一巴掌。

    不疼,但把六公主打懵了。她抬头望着横眉冷对的皇后养母,立时气弱,“怎……怎么了,我就是……说说。”

    皇后冷声道:“我怎么能把你许给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越说越气抬手又是一巴掌糊过去,“让你胡说!为了一时之气赔上自己半辈子!”

    六公主窝在皇后怀里,半晌没吭声,但泪水浸湿了皇后的袖子。

    皇后瞬间气顺,“你记着我的话,报仇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自己赔进去。”

    六公主哽咽道:“知道了。”

    眼瞅着到了年底,一场大雪过后,透过窗子看着家丁和小厮们正奋力清理冰溜子,叶珣再看看守着小茶炉读书的叶茴,问小毛球,“便宜小儿子呢?”

    小毛球查询了一下,“在距离京城一百多里的县城里,便宜小儿子正重感冒,便宜小儿子的媳妇怀孕不满三个月,两口子的女儿被她爸爸传染,也病倒了。”

    “我这就派人去接一下。”

    刚好为叶四爷夫妇带信的长随赶回国公府,叶珣看了信干脆派了一队人,备好马车,大张旗鼓地去把叶四爷一家子接回来。

    叶珣特地让叶茴跟着跑一趟——气运之子如今气运正在以指数级比例增长,叶四爷一家三口指定能沾沾叶茴的光。

    不提气运,他也希望叶四教导叶茴文化课,所以叔侄俩早见面早熟悉。

    小毛球又抖上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刚说欣赏叶茴,却连文化课都懒得亲自教。”

    叶珣振振有词,“我又不是真好为人师,辛苦这么久不能偷个懒吗?”

    看看珣珣识海里那已经完成的一对戒面,小毛球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你心里有数。”

    珣珣肯定是在等叶琏当众出招,使用技能的机会。

    叶珣知道小毛球心中所想,“叶茴气运暴增,叶琏见了万一把持不住红了眼当众出招,我不就赚大了。”

    “是这个道理。”

    四天后,亲卫们总算把叶四爷一家接回府中。

    叶四病到起不了身,闺女十娘高烧不退,叶四爷的妻子面色苍白,瘦到脸上没什么肉。

    叶珣不顾“过病气”亲自去看了儿子一家:如果他不出手,叶四爷纵然挺过这一关,能活过三十五都非常勉强。而且再让十娘烧下去,小姑娘大概率会耳聋,而叶四媳妇肚里的孩子也势头不妙。

    他在便宜小儿子床头坐了一刻钟不到,太医便匆匆赶来。

    太医见了叶四,心说不好,面色凝重,再一切脉便直言相告,“甚是凶险。”

    太医不好说死马当活马医,但意思有点到位了。

    叶四媳妇一听这话直接晕了。

    丫头们把自家太太请走,叶珣看着似乎认命的小儿子,嘱咐太医道,“您尽管开方子。尽人事听天命。”

    便宜小儿子这气运犹如风中之烛,随时都能熄灭。不得不说,要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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