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热茶,道:“当初离开国子监时应允过父亲,不再借助苻家过去的任何人脉和物资,故而不曾告诉殿下。”

    “你是怕我徇私?”朱文礼拧眉。

    苻离没有回答,只问道:“皇后娘娘如何?”

    “受了惊,这几日卧榻休养中。倒是父亲知道了那刺客是为母后而来,颇为不悦,似乎对母后近年来的行为略有责备。”

    “可查出幕后指使了?”

    “刺客都死了。好不容易有个活口,昨夜也死在了诏狱中,线索全断。我有预感,这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朝堂之上看似安逸,实则貌合神离各怀鬼胎,所以,我需要能助我激浊扬清的帮手。”

    说到此,朱文礼啜了口热茶,看着苻离郑重道,“你此番救驾有功,我已奏请父皇,提拔你为锦衣卫北镇抚司正六品百户,赐绣春刀。”

    作者有话要说: 苻离(开心):今天阿颜对我表白了,看在她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也会加倍的喜欢她的。(悄悄准备礼物中)

    姜颜(纳闷):不是苻离先说喜欢我的么?魏惊鸿说苻离的话时常要反过来理解,他以前说了那么多遍不喜欢我,难道不就是喜欢?

    众人(嗑瓜子):……

    第47章

    今年应天府似乎格外冷, 短短一月之内,已是下了三场大雪。

    酉时刚到, 天色渐渐晦暗, 灯火初明, 空中不时飘下两片柔软的碎白,是冬雪的余韵。道旁的灯一盏接着一盏挂起, 镀亮脚下的方寸之地,国子监的学生大多归家团圆了, 四周空寂,不一会儿便看见姜颜抱着一件玄黑的披风缓步走来。

    苻离穿着一身墨色的束袖武袍, 正按刀倚在拐角的墙上。他身姿修长,逆着光像是一道暗色的水墨剪影, 沉稳英气。最后一段距离, 姜颜略微加快步伐, 气息不稳地走到苻离面前站定。

    走近了才发现他肩上落着一层碎雪, 显然是已等候多时。姜颜将手中的披风抖开,踮起脚尖将其往苻离肩上随意一挂, 拍拍他的肩道:“祭天那日你给我的披风,我已浆洗干净, 还给你。”

    下一刻, 苻离将刚披上的披风解下,顺手裹在了姜颜身上。

    “哎呀,我不冷。”怎么看都是苻离穿得比较单薄,姜颜扭身想要将披风挣脱, 苻离却是不依,替她歪歪扭扭地系了个结。姜颜无奈,只好裹着这件快要曳地的长披风,问道,“你的伤可好了?”

    苻离‘嗯’了一声,说:“好了。”

    “听闻你护驾有功升了百户,赐了绣春刀?你才入锦衣卫半年,便连升两次,可见前途无量。”说着,姜颜眨了眨眼好奇道,“绣春刀是何样?”

    苻离将腰间的佩刀解下,递给姜颜。

    面前的这把刀刀鞘暗红,包裹着镂空花纹的银边,刀身呈略微的弧度,刀柄刻着古朴的兽纹,看上去有着凌厉且厚重的质感。姜颜下意识接过,却一个不稳险些坠落在地,咋舌道:“好沉!”

    她把玩了一番,看够了,便将佩刀还给苻离。

    不经意间垂首,姜颜看到墙根摆着一排形态各异的雪球,不由弯腰打量道:“这是什么?”

    方才光线昏暗没注意,现在仔细瞧了才发现那是用利器雕出来的雪人,每个巴掌大小,一共雕了十二个。

    见姜颜看得入神,苻离抬起手背抵着鼻尖,清了清嗓子,顿了一会儿才说:“方才闲着无事,给你堆了几个雪人。”

    姜颜一怔,回忆的大门悄然开启。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苻离暗吃飞醋,也是在学馆的门口给她堆了一个又奢华又滑稽的雪人的,后来还没等到雪化她便回兖州了,也不知那些珍贵的宝珠去了何处。

    “你还记着堆雪人的事呢?”姜颜端详了一阵墙根的雪人,发现这些雪人虽做工粗糙、只有人形轮廓,但姿态却是活灵活现的,或伸手或踢腿,没有一个重样,也是极其费心了。

    姜颜有些感动,伸手戳了戳其中一个雪人,问道:“为何要堆十二个雪人?”这么冷的天,手该多冷啊!

    “这是一套刀法。”

    “?”姜颜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茫然道,“哈?什么?”

    “这些雪人的姿势,是我最近在练的一套刀法。”苻离微微抬着下巴,又很认真地解释一遍。

    “……”

    有谁送心上人礼物是送一套刀法的?

    去年有钱时就以黑珍珠为目、红玉珠子为嘴做了个又华丽又滑稽的雪人,今年成锦衣卫了就直接堆了一套刀法?

    见姜颜一脸古怪,苻离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问道:“你,不喜欢吗?”

    “喜、喜欢呀。”姜颜拍拍手起身,眼睛里倒映着碎雪夜空,又无奈又好笑道,“小苻大人辛苦了。”

    苻离松了一口气,淡淡颔首道:“不早了,带你去用膳。”

    “那,你的‘刀法’怎么办?”

    “……下次落雪再给你堆。”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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