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笑了,低头长叹,滚烫的嘴唇在沾了雨水的耳垂上若即若离地滑过:“我喜欢你。”

    这句话变成一串电流,冒着滋啦滋啦的火光窜进了范小田的心里,直接把他电懵了。可他懵,荆戈却不会。alpha收紧双臂,在瓢泼大雨里吻住范小田湿润的唇。这是他们的第一个认真的吻。荆戈的舌刮过omega沾满雨水的嘴角,滚烫的舌尖拂过他唇上的每一道细纹。

    急促的喘息如同密集的雨点,可雨水会汇聚成溪流,顺着广告牌的边缘倾泻而下,他们相缠的呼吸却愈发沸腾。

    范小田半睁着眼睛,耳朵里也传来些别的声音:街边驶过一辆载满乘客的公交车,车轮溅起的水花宛如朦胧的雾气,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骑车的鸣笛,五光十色的生活变成一副画,从他眼前倏地一下飞走了,最终在震耳欲聋的雨声里,他只捕捉到荆戈的呢喃。

    ——小田,小田。

    有什么情绪在范小田化茧成蝶,扇着透明的翅膀翩翩起舞,他也快乐得快要飞起来了,踮起脚尖急切地吻回去,动作鲁莽,逼得荆戈都硬生生后退了一步。

    或许该做点什么,荆戈心想,能让omega更喜欢自己的事情。

    “荆哥……”不曾想先开口的又是范小田。

    alpha心里一突,试图用吻阻挡他的话,结果范小田抢先一步:“我想摸摸你的腹肌。”他睫毛上沾着雨水,询问时眼神清澈得和问“能不能咬你一口”时一模一样。

    得,荆戈的计划又被自家omega给截胡了。

    第十六章光说不干耍流氓

    范小田说想摸,当真伸手去摸了,荆戈的警服沾了雨水,他一摸一个手印儿。

    “嘿。”摸开心的范小田抱着alpha的腰傻笑。

    荆戈伸手弹范小田的脑门,弹了好几下他还是笑个不停,alpha只得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隔着雨幕看阴沉的天,在等雨停和打车之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了打车。范小田一上车就打了个喷嚏,继而窝在后排抱着胳膊犯迷糊,也不说家里地址在哪儿,就这么乖乖地跟着alpha回家了。荆戈在运河边有个两室一厅的公寓,平时老爷子乐意一个人的时候就把他赶到这里来住,所以收拾得还算干净。

    公寓在六楼,顶层,带一个小小的阳台。

    范小田跟在荆戈屁股后头边走边打喷嚏,被楼道里的穿堂风一吹,冷得使劲儿往男朋友怀里凑。

    荆戈挺自责的:“刚刚不该在雨里亲你。”说完就又被他啃了一口,还是不会亲,毛躁地用牙咬。

    电梯门开了,他俩紧挨着走进去。

    “冷吗?”荆戈摸着范小田热乎乎的脸颊很是心疼,“回去洗个热水澡。”

    他晕乎乎地点头,在电梯里一直没说话,进屋以后才“咦”了一声。

    “嗯?”

    “荆哥,你不和爷爷一起住吗?”范小田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又腾地跳起来。

    原来是因为湿透的衣服在沙发上印了个屁股印儿。

    范小田盯着水印发怵,等荆戈抱着干衣服走过来的时候,哼哼唧唧地道歉。

    “没事。”荆戈盯着屁股印儿发笑,“我的衣服你先凑合着穿。”说完就把干净的白衬衫递了过去。

    衬衫上自然也沾了白茶的味道,范小田换上以后欢喜得不得了,抬着胳膊乐呵呵地嗅,嗅几下再打个喷嚏。而荆戈在小厨房里切水果,好歹不是西瓜,换成了哈密瓜。

    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雨过天晴,褪去热潮的阳光随着凉爽的风一道涌进半开的窗。

    范小田在沙发上六神无主地坐了几分钟,好奇地打量简洁的公寓,然后忍不住凑到厨房门前瞧荆戈切哈密瓜。alpha微微前倾着身子,切下来的瓜很工整,就跟本人一样,连塞进裤子的衣摆都服服帖帖得没什么褶子,范小田瞧得心痒,溜达过去把衣服扯出来一点。

    “干什么?”荆戈无奈地回头,手里拿着刀不方便整理,硬是被他拽出来的褶印搞得唉声叹息。

    其实范小田也说不出为何要这样做,就是手痒,心里也痒,非要去撩一下才安心,可撩完害羞劲儿又泛上来,红着脸往门外挪。荆戈哪里会放过他,搁下刀把人给逮住了。

    “奥……奥斯卡呢?”范小田的目光四处乱飘。

    “奥斯卡在大院里陪爷爷。”荆戈刮他的鼻尖,“怎么,又乐意配种了?”

    他忙不迭地点头。

    “那前几天为什么不回我消息?”alpha问完,担心范小田感冒,把他抱进了卧室。

    没遇到omega之前荆戈一直单身,床上只有一条叠成豆腐块的浅蓝色被子。范小田一看见豆腐块就受不了了,抬腿用脚尖把被角挑起来。

    荆戈头皮发麻:“服了你了。”

    范小田轻哼着坐在床上:“谁叫你当时把套掉在我怀里的?”

    说起这事儿,荆戈颇为窘迫:“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瞪圆了眼睛。

    荆戈反倒说不下去了,他不是范小田,心里有点事儿就兜不住,更何况把狗配种当成人成结,说出来太丢脸,alpha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

    可一提起套,范小田自然而然地想起几天前的误会,登时抱着被子质问:“你为什么带着套?”

    大有不问出理由不罢休的架势。

    荆戈一时没了话说,只抱着他的腰保证:“我没有omega,从前没有,以后也只有你。”

    范小田眨巴眨巴眼睛:“哦。”

    “哦?”荆戈低头望他一眼,不满如此平淡的反应。

    结果范小田委屈巴巴地嘀咕:“光说不干耍流氓。”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谁耍流氓啊?”荆戈恨铁不成钢地弹他的脑门。

    结果人家范小田更委屈:“先来撩我的明明是你。”

    他说:“是你先让我闻的。”

    “哦。”荆戈拖长了嗓音,“我怎么记得是你先问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还真是范小田先问的。omega坐在床上,当着荆戈的面逐渐变成一只熟透的番茄,慢吞吞地瘫在床上,化成番茄汁流到被子里去了。

    荆戈隔着被子拍他的屁股:“你先歇一会儿,晚饭前我喊你洗澡。”

    “嗯。”范小田闷声闷气的回答从被窝底下飘出来。

    他蒙着头,浑身都被白茶的气息笼罩,舒服得嗓音都带了颤,等荆戈一走,立刻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

    刚好压着手机,范小田就翻了个身,噼里啪啦地打字。

    ——你干什么呢?

    是发给荆戈的。

    ——做晚饭。

    荆戈回得挺快。

    他收到回信,不由自主转身去看窗外的晚霞,那是夕阳的萌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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