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温情顷刻间灰飞烟灭:“你就想问这个?”

    “我……我真的喜欢你。”他抠抠荆戈的掌心。

    “你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alpha哭笑不得,“我就是随口一说,至于拐弯抹角地问吗?”

    “爱就要大胆说出来!”范小田的歪理特别多。

    荆戈没立刻开车,就靠着椅背看他胡闹:“然后呢?”

    “你喜欢我也要说嘛。”

    荆戈:“……”

    “你不说,我很没面子。”范小田把手机拿出来,“都没办法和白易夸你了。”

    说到夸,荆戈倒想起来几天前收到的微信语言,是缪子奇发的,说是白易特意录下来的。alpha当时还在局里开会,以为范小田出事了,火急火燎地跑出会议室,结果点开语音,发现那是omega坦坦荡荡的表白。其实荆戈更好奇俩omega成天聊些什么,今天下午也是,范小田一直在和白易聊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讲个几天几夜也不嫌累。

    “白易都成结了……”范小田摸着后颈,感受到了浓浓的落差感,“我们才临时标记。”

    “荆哥,我觉得我们可以……”

    “不可以。”荆戈残忍地打破他的幻想,“不到发情期,你想都别想,第一次成结不是闹着玩的。”

    alpha启动了汽车:“范小田,别的我都可以由着你,只这一件事必须听我的。”

    荆戈说完,以为范小田会闹别扭,一时间不敢去看他,生怕听他撒娇自己会心软,谁知这个O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感动得直抽抽。

    “你真好,呜。”

    荆戈在停车场门口踩下刹车,一边刷卡付车费,一边憋笑看着范小田自我陶醉。

    “我真……我真厉害……”他打了个嗝,“啃来这么好的alpha。”

    荆戈也觉得自己厉害,喜欢了这么一个闹腾的omega。

    …”alpha猛地顿住,看着他眼角的泪差点咬住舌头,“别哭啊。”

    范小田飞快地眨眼睛,拼命往外挤眼泪。

    “我跟你闹着玩呢。”荆戈把他抱在怀里亲亲,“你摸就摸吧,我是你的男朋友,可以摸。”

    他还是哭。

    “以后不吓唬你了。”荆戈彻底妥协,抱着范小田坐在办公桌前叹息,“好不好?”

    流动的光像游鱼,在桌上摊开的材料上灵动地穿梭,电风扇把窗口的窗帘吹得簌簌直响,范小田的哭声渐渐小下去。

    他说:“那你亲亲我。”说完又补充,“伸舌头的亲。”

    荆戈听话地把范小田抱在怀里,低头吻上去,微微燥热的唇带起一连串电流,他的身子更软了,双手搁在alpha的肩头不轻不重地挠。

    某一刻范小田忽然竖起两根手指——耶!

    白易说眼泪是万能的,这么一试,果然是万能的。

    第三十章omega能干alpha吗?废话

    如此一来,“掏鸟”风波暂时过去了,范小田乖巧地坐在办公桌的另一头玩手机游戏,顺带和白易聊聊天。

    白易说他爸妈想把他安在局里做文差,但他不想在局里工作。

    范小田挠挠被太阳晒热的脸颊,困惑地问原因。

    ——我是个闲人,天生不适合做这行。

    ——现在omega也可以当警察的呀……

    这回答在白易眼里幼稚得可笑。

    ——你以为人人都能当啊?

    ——你能呢。

    ——得了吧,我就想舒舒服服地过完这辈子,想干什么干什么。

    ——那你要干什么?

    微信那边安静了几分钟,在范小田以为白易不会回消息的时候,对话框里弹出了新消息。

    白易说:我要干缪子奇。

    范小田腾地跳起来,一惊一乍地跑到荆戈身边:“omega能干alpha吗?”

    荆戈手里的钢笔在纸上歪出一条粗长的墨痕,起笔那块儿,笔尖都把纸戳破了。

    他以为alpha没听清,认真地眨眨眼,把手机递过去,一字一顿地念消息:“我要干……”然后嘴巴被荆戈捂住了。

    范小田拼命眨眼睛,意思是自己还没读完呢,结果被荆戈狠狠地瞪蔫了。alpha捏着他小小的腺体,没好气地嘀咕:“别跟着白易胡闹。”

    腺体被捏住的omega腿有点软,干脆坐在荆戈腿上哼唧:“所以是不能的意思咯?”

    “废话。”

    范小田挺失落的,趴在荆戈怀里数墙上的电风扇有几台,数完又去揪alpha的耳朵,继而发现荆戈的领子折得特别工整,立刻受不了了,伸手过去兴奋地摆弄。

    有的人天生有强迫症,比如荆戈喜欢整齐,比如范小田最看不惯整齐。于是两个有强迫症的人对上了,最后还是alpha先让步,亲亲范小田的额头,让他在自己的颈窝里造作。

    说到底换了别人,荆戈直接一个过肩摔了事,这不是开玩笑,几年前alpha还在警校上学的时候,当班长,训练期间因为衣服上被按出褶子摔过无数同学。

    范小田就是个傻不拉几的小意外,还以为荆戈在和自己闹着玩,殊不知他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例。范小田把荆戈的领子翻开又抚平,来来回回好几次,忽然张开嘴嗷呜一声啃上去,就像一个alpha,凶巴巴地磨牙。

    也不知道白易说的有没有可能发生……他还真的在动歪脑筋。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何时太阳落山了,窗外的风也凉了些。范小田终于啃够了,擦擦嘴,把脸餍足地贴在alpha的脸颊边,吸溜一下。

    荆戈合上文件夹,温柔地问他:“干嘛?”

    “我的。”范小田蹭蹭alpha脸上的胡茬,“我的alpha。”

    荆戈的手指微动,抱着他走到门边,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范小田乖乖地跳下来,牵着alpha的手下楼。警局里和白天一样安静,每层都有几间办公室亮着灯,林荫道上的路灯也亮起来,温暖的橙黄色光芒盛开在绿化带旁。他回头看了一眼,有两道影子相依相偎地延伸到了远方。

    六七点,天没有黑透,范小田不想回家,站在警局门口拿手戳荆戈的腹肌。

    荆戈按着他的肩,好笑地问:“又想干嘛?”

    “我们去把大黑……不,把格莱美接回来吧。”范小田顺势抱住alpha的腰,“宠物医院给我发短信了。”

    大黑在“巷战”中光荣负伤,左前蹄皮下出血,那天叶安女士和老范兵分两路,在范小田昏迷期间,一个送人,一个送狗,目的地都是医院。

    范小田想起狗儿子,自然也想起配种的事,他和他妈惦记奥斯卡很久了,顿时目光不善,望得荆戈都有些承受不住,堪堪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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