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哼哼,说脖子痛,结果被荆戈提溜起来,三两下带出了门,顺带着把行李箱也拖走了。

    阳光明媚,范小田嫌太阳太晒,缩在荆戈身后挪,上车吹了几分钟空调才好,但还是忍不住靠近alpha,皱着鼻子嗅。

    “嗯……”无比陶醉。

    荆戈怕颠到他,车开得很慢,好在时间充足,他们赶到老城区的时候时间绰绰有余。叶安女士戴着个绿色的遮阳帽,站在巷子口看手机,肩上还披着特别时髦的紫外线防护衫。

    “妈……”范小田有气无力地喊,“这里,这里。”

    叶安抬起头,瞥了SUV一眼,荆戈已经停好车主动下来帮忙搬行李了。

    “咬了?”叶安女士嘴里冷不丁冒出一句。

    荆戈拖行李箱的手微微攥紧:“嗯,咬了。”alpha坦然承认。

    “也好,免得他六神无主。”叶安抱着胳膊轻哼,拉开车门钻进去。

    满身白茶味的范小田倚在副驾驶座上,蔫蔫地转头,故意把后颈上的创可贴露给叶安看,有点炫耀的意思。

    叶安从鼻孔里挤出一丝冷哼。

    范小田也哼。

    荆戈就在这时拉开了车门,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啊。”

    “嗯。”范小田乖了,窝在车座里打盹。

    他一路睡到了高铁站,牵着荆戈的手到候车大厅,然后开始舍不得,捏着alpha的手指头啪嗒啪嗒掉眼泪。

    “小田。”荆戈蹲下来,捏捏他的脸,“别哭啊,大家都看着呢。”

    范小田才不管那么多,乌拉乌拉地抽噎:“要分开了……”

    荆戈拍拍他的脑袋,歉意地瞧了叶安一眼,得到允许以后把范小田抱到了洗手间。结果范小田瞬间收住了泪,抱着alpha的腰转了几圈,然后踮起脚尖吻荆戈干燥的唇,舌尖四处乱晃,直到被卷住才消停。

    他的哭是故意的,难舍难分却是真的。

    “就知道你是装的。”荆戈给了范小田一个爆栗,“外面人多不好意思亲我?”

    “好意思呢,但我想摸。”

    荆戈的鸟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被准确无误地捉住,alpha无奈地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里没说话。范小田捏捏又揉揉,低头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见荆戈的裤子皱皱巴巴,心里全是满足感。

    可是很快问题就来了,车站的广播开始催促他们进站。

    荆戈搂着范小田憋笑:“再挤几滴眼泪出来,要不然你妈就知道你是装的了。”

    他赶忙揉眼睛,又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拼命瞪,硬逼出两滴泪:“你看怎么样?”

    “嗯……”荆戈煞有介事地观察范小田,目光在他睫毛边的泪珠上来回晃,把范小田等急了才颔首,“可以了,出去吧。”

    洗手间外涌进来一堆旅客,他俩赶紧出门,在叶安急躁的目光里跑到检票口。再往前荆戈就进不去了,范小田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被人群撞得东倒西歪,他妈一马当先杵在验票口,扫了车票,大摇大摆地进了站。

    范小田还在外面瞅荆戈,这回是真的难过得掉眼泪了。

    “快进去。”荆戈对他喊。

    范小田随着人流磨磨蹭蹭地挤进站台,再一回头,荆戈的身影已经模糊在人影里,再也看不真切了。于是范小田捏着手机,一路抽抽,等找到叶安的时候,动车都进站了。

    “荆哥,我想你了。”他哑着嗓子发语音。

    “我也想你。”alpha很快回了消息,无奈急了。

    范小田张了张嘴,还没继续说,就被他妈拎住了衣领。

    叶安嫌他粘人:“荆戈还要工作呢,你缠着人家干嘛?”

    他失落地眨眨眼:“人家是我的alpha。”

    “是你的,全世界都知道荆戈是你的。”叶安女士挥了挥手,假装夸张地打喷嚏,“哎哟,好浓的白茶味。”

    “范小田啊。”他妈很是忧虑,“你变成奶茶味儿了,还是白茶奶盖那种味道。”

    “真的吗?”范小田欣喜地嗅嗅,“我闻不出来。”

    叶安翻了个白眼,等车门打开,自顾自拎着行李进去,他紧跟着,帮他妈把行李箱搬到行李架上,然后捏着票找到了位子。

    从他们生活的小城市到杭州大概要三个多小时,范小田拉开小桌板,趴在上面给荆戈发微信,全是无意义的表情包和语气词,嗯嗯啊啊的,得到的回应只有一个拍脑袋的表情。

    但是范小田知道荆戈是真的想拍他的脑袋,所以他乐呵呵地发了一个“1”,意思是旅途开始的第一天。

    荆戈祝他玩得开心。

    ——晚上要给我打电话。他巴巴地回复。

    ——一定。

    荆戈从不食言,所以范小田安心了,扭头看他妈在干什么。叶安女士正倚在车窗玻璃边看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他挪过去偷瞄,发现他妈在看,范小田震了震,搁下手机从背包里掏出一本书。

    “看什么呢?”叶安问。

    范小田说了一个忧伤得不能再忧伤的书名。

    然后引来他妈铺天盖的嘲讽:“我说你每次遇到事情怎么都哭叽哇啦地吓自己,感情是看多了啊?以后搬去和荆戈一起住,可千万别再看这些玩意儿了,伤脑。”

    范小田缩了缩脖子,宝贝地抱着自己的伤痛文学:“荆戈喜欢我,不会嫌弃我的。”

    “我嫌弃你。”叶安没好气地撂下一句话,拿起继续看。

    动车平稳地飞驰,他们出行的时间很讨巧,车上旅客不多,也没有小孩子,范小田晒着太阳犯迷糊,不过几分钟就睡着了,开始呓语着叫荆戈。

    叶安到底是他妈,听着挺心疼的,揉了揉范小田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

    哪有父母舍得孩子难过的?

    范小田一觉睡到下车,他跟着叶安上了主办方的车,直接被拉到了西湖边上的民宿。这房子是主办方专门用来招待宾客的,他们称呼叶安“老师”,范小田一直乖乖地跟着,等人走了才打电话给荆戈,把杭州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上去。

    “嗯,挺好的。”荆戈觉得他特别有意思。

    “荆哥,你下班了吗?”范小田坐在床上扭了扭,“晚上去哪里吃饭?”

    “我回大院儿给爷爷做饭。”

    他喘了口气:“哦……”

    “你呢?”

    “我还不知道呢。”范小田回头瞄了一眼整理行李的叶安,“应该是去外面吃,就是太热了。”

    八月份的杭州热浪滚滚,范小田钻进空调房就不乐意出门。

    荆戈劝他:“好好吃饭。”

    他嘀咕:“我想吃你做的饭。”

    alpha听得直乐:“在家的时候没见你那么喜欢吃。”

    “我喜欢。”范小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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