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用,范小田照做,当真摸不到肉,立刻坦坦荡荡盛了碗粥美滋滋地喝。

    荆戈:……

    “慢点,别呛着。”alpha一瞬间想把他带来的背包藏起来,因为依照现在这个状况,范小田真的能把所有的零食都解决掉。

    范小田还不知道荆戈刚听了个大八卦,他脑袋里的黄色气泡破掉大半,现在正苦思冥想该去哪里找鱼竿呢。

    “荆哥,我们等会儿去钓鱼吧。”既然想不出解决办法,就把难题抛给alpha。

    范小田挨着荆戈坐在湖边吹风,捏着alpha的手掌认真描摹他掌心里的纹路,指尖勾勾画画,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反正瞧得挺开心。荆戈安静地坐了会儿,等着omega主动发问。

    “荆哥,你刚刚和缪医生在聊什么?”范小田果然掉进荆戈的“陷阱”。

    “聊过去的事情。”荆戈动了动手指,把缪子奇刚刚说的故事告诉了他,最后总结,“你瞧,提前发情的危害有多大。”

    谁知范小田听得满脸凄凄:“白易好可怜哦……”

    “是啊,所以没到发情期千万别胡闹。”

    “我好心疼他。”

    “……”

    煞费苦心的劝阻全部打在了范小田的南墙上,荆戈有点头疼,但也知道他性情如此,只好无奈地揉揉omega的头,和他一起伤春悲秋。

    “明明两个人都喜欢对方,干嘛要互相折磨?”范小田想不通,伸手攥了一颗小石子往水里砸。

    “不是所有人天生都适合彼此,任何感情都需要磨合。”荆戈搂着他的腰讲大道理,“有的时候磨合只要一瞬间,有的时候阴差阳错之下,可能就要一辈子。”

    “一辈子”这三个字听起来有种时间沉淀的厚重感,范小田喘了口气,把脑袋搁在荆戈肩头:“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磨合一辈子也挺好的。”

    他抠抠手指:“再苦再累也是两个人扛嘛……”

    还真别说,谈正事的时候范小田的逻辑特别清晰,清晰到荆戈都佩服的程度。

    “白易人特别好,把我当弟弟看呢。”他嘀嘀咕咕,“每次我去解围的时候,他都顺着台阶往下下,其实就是不想和缪医生吵架啦,他俩感情肯定很好,只是相处模式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是什么相处模式?”

    范小田仰起头看天上流动的白云,又低下头瞧哗啦啦翻滚的浪花,绞尽脑汁:“我俩……我俩特别好。”

    “什么特别好?”

    “哎呀,就是好。”

    荆戈听得发笑,把他搂在怀里好好亲了几口。

    特别好就是特别好,连生活中的小摩擦都特别好。

    他俩在湖边美好得不行,湖边上别的旅客可就难受了。快开学的时节,来旅行的小情侣少了,大多是朋友结伴,挺多单身狗,他们成天听着两顶帐篷冒出奇奇怪怪的声音也就算了,现在白天还要看着范小田和荆戈坐在湖边秀恩爱,这假度得还不如在家看电视。

    范小田哪里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他和荆戈聊完心里话,跑到帐篷里找能抓鱼的工具,刚巧白易的背包也在他们帐篷旁倚着,白易又托他帮忙翻几包面巾纸出来,范小田就把包拉链拉开了,结果里面掉出根新鲜的丝瓜。

    “咦?”他抱着丝瓜左看右看。

    “哦,这是我妈在大院儿里种的,昨晚没来得及吃,今晚可以烧个汤。”白易瞧见,随口解释,“我爸妈现在半退下来没事干,成天在院子里种菜,你们想吃什么跟我说,基本上市面上有的他们都种点。”

    既然是自己种的,这个瓜就宝贝了,范小田捧着瓜屁颠屁颠地去找荆戈:“我们以后买了婚房,也种点菜吧。”

    荆戈没带鱼竿,但他记得租帐篷的小店似乎有租,正准备去看看:“婚还没结,房子里要种什么都惦记上了?”

    omega点头,认真地说:“我连孩子在哪儿上学都想好了。”

    “行。”荆戈除了这么回答,也没别的话好说,领着范小田去找鱼竿。

    估计是太激动,他跑上栈道才想起来怀里还有个瓜,荆戈早就发现了,正等着他自己察觉,现下笑得不行,替他拿着:“你长点心行不行?”

    不过要是范小田长心,他就不是范小田了。

    “荆哥,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有高年级的同学留下任教。”原来他的心思还在白易和缪子奇的过去上转悠呢,“都是成绩好的才能留下来。”

    言语之间很是佩服。

    “你想当老师?”荆戈有点好奇。

    “以前想教小朋友!”范小田点了点头,“不过后来接手了外公的炒货摊,就没往那方面考虑。”

    “你有教师资格证?”

    “有啊。”他踩着落叶蹦蹦跳跳,“毕业那年就考到了。”

    这倒是让荆戈惊讶了,alpha还以为范小田毕业以后就往炒货摊里一蹲,如今看来他既有教师资格证,又有刻章的手艺,不论好不好,出路都挺多的,如此说来,外公在范小田的心中分量很重了。但荆戈不敢问。alpha经历过失去至亲的悲痛,明白那种伤痕一辈子都无法抹平,所以再想探究其中的缘由,也硬忍着。

    周末的中午,许多旅客已经收拾起帐篷准备搭晚上的车从湖边回景区门口了,范小田站在栈道上远眺,问荆戈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早吧。”荆戈想了想,“反正景点的车来得不算特别早,帐篷也好收拾。”

    就是范小田是个小麻烦,alpha想,估计他又要睡懒觉了。

    “小麻烦”正撅着屁股挑鱼竿,认真劲儿宛如上战场前挑选兵器的士兵。

    “荆哥,怎么挑呀?”

    荆戈对钓鱼知之甚少,也不太了解,干脆直接问店里的售货员。售货员认识他们,也知道他们租了帐篷,这会儿热情地介绍了一遍,然后问他们谁钓。

    “我!”范小田跳起来,双眼冒光。

    “你有劲儿吗?”谁看到他都忍不住打趣,“钓鱼可是力气活。”

    “有有有。”范小田心里却不这么想,他想一条鱼能有多重,于是专挑重的鱼竿租。

    售货员有心阻止,但见荆戈挺开心地看着omega胡闹,就没吱声,心道最后肯定是alpha钓鱼。售货员还真没想错,范小田也就是回帐篷边的时候扛了会儿鱼竿,等见到白易,立刻抱着丝瓜跑了,留荆戈一个人拎着个两根鱼竿慢悠悠地往回走。

    白易也不知道干了什么,眼角有点慵懒的红,范小田凑过去看看,顺便嗅好闻的青梅味儿:“我租到鱼竿了。”

    “你抱着个瓜干嘛?”白易笑他可爱,“也不嫌重。”说完把丝瓜拿到自己手中,掂量着晚上是做汤还是炒了吃。

    结果白易还没想好,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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