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还了,站在站台边等车,范小田倚着荆戈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最后直接趴在alpha背上睡起回笼觉,任凭旁边的旅客再吵他都没醒,最后被荆戈抱上车,搂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护着。

    景区的路还算平坦,但少不了颠簸,车子颠一下,alpha的心便揪紧一分,哪知范小田微微弹起来一点,然后转了个身继续睡。罢了,荆戈的担心总是多余的。

    到了景区门口,他们决定让缪子奇开车,白易坐副驾驶,荆戈在后排陪睡着的范小田。

    “麻烦了。”alpha把车钥匙给缪子奇。

    “谬医生”摇了摇头,将行李全部塞进后备箱,又等荆戈安顿好范小田,一行四人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出来野营谈不上累,毕竟就出来两天,但也没多轻松,他们都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人就是这样神奇的生物,明明抱着度假的心,出来以后又迫不及待地回去,毕竟哪里也比不上家。荆戈记得老一辈人有种说法,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起来粗俗,道理却明明白白。

    也不知道范小田是怎么想的,荆戈低下头,好笑地亲他软软的脸颊,见omega睡得神魂颠倒,忍不住想笑。

    心也太大了点。

    缪子奇先开车回家,带着白易下车:“荆队,慢点开。”

    荆戈正在帮睡趴在后排的范小田系安全带:“嗯,好好休息,没几天就要马拉松比赛了。”

    “唉,别提了。”缪子奇一听“马拉松”三个字就头大,拉着别别扭扭的白易走了。

    车上剩他们小两口,安静得只有空调在呜呜地吹。

    荆戈没立刻开车,而是将车停靠在路边歇了会儿,也是在等范小田醒,可惜范小田能睡,过了一刻钟依旧只是挠挠肚皮翻身继续眯瞪,alpha就不等了,启动汽车慢慢往小公寓开,一路都没怎么加速,生怕把他吵醒。其实这条路也开不快——八月末,除了幼儿园,连小学门前都挤满了家长,路上车多得很,没开几步就得放慢速度。

    数数日子,九月近在眼前,日子再往后过,冬天就要来了。

    荆戈考虑的事情比omega复杂多了:他们生活的这座南方的小城市到了秋天总是阴雨缠绵,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天气是往冬天走的,那么给公寓装暖气的事儿就要提上日程了,以前荆戈没有omega,大冬天连电热风扇都不用,盖一条被子足矣,如今有了范小田,估计什么保暖设施都得备上。

    毕竟是小omega,金贵着呢!荆戈思索到这个节骨眼上,从后视镜里瞥了范小田一眼,见他趴在后排睡得扭来扭去,没忍住叹了口气。

    既然冬天要来了,那么范小田的发情期也要到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荆戈挺头疼的,因为成结不是件轻松的事儿,说白了,体内标记对omega来说是强制性成结,相当于在范小田的身体里做个标记,不可能不疼,到时候他铁定要掉眼泪,范小田也就现在能嘚瑟,天天巴望着冬天快点来,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以前的生理卫生课肯定都在神游天外。

    荆戈在心里诽谤,范小田那头亦在梦里控诉alpha和自己亲近得少,梦着梦着终于醒了。

    “刚到家,你醒得挺是时候。”荆戈把空的保温盒子捧在怀里,“饿了吧?家里没什么吃的,咱们出去吃?”

    范小田慢吞吞地爬起来,茫然地望着荆戈,哼哼唧唧半晌,嘴里忽然蹦出一句:“我的小茶叶片子呢?”

    “什么?”

    他揉着肚子,缩在后座上:“我的小茶叶片子……”

    荆戈盯着范小田的手,脑海里冒出个荒唐的念头。

    alpha崩溃了:“范小田,我跟你睡的两次根本没进去,你哪儿来的小茶叶片子?”

    他的手还搁在肚皮上,凄凄凉凉地说:“你始乱终弃。”

    荆戈:?

    “我的小茶叶片子没有了,呜。”

    “范小田你醒醒,别做梦了。”

    “梦里我有小茶叶片子呢。”

    荆戈濒临抓狂,把捂着小腹的omega从车上拎下来,直接背上了楼,一路上范小田都趴在荆戈耳边怨声载道:“你不爱我,你还我小茶叶片子,我的宝宝……”

    “呜呜呜。”

    “还有完没完了?”荆戈捏着钥匙,气得找不到锁眼,“瞎闹腾。”

    听了这话,范小田稍稍安稳了一点:“你不会开门了。”

    荆戈沉默几秒,将钥匙递给他。

    他轻轻松松地打开,推门进去:“唉,没有小茶叶片子就没有吧。”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不太对味儿,不过荆戈没细想,直到听见范小田和叶安打电话,alpha的头皮才炸了起来。

    事情还要从他们刚进家门说起。

    范小田刚睡醒,身上没劲儿,不太乐意出门,刚巧荆戈在冰箱里找到几颗土豆和半块冻肉,便决定留在家里烧午饭给omega吃。范小田在厨房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圈,转身回到客厅玩手机,玩着玩着就给他妈打了个电话。

    叶安已经从杭州回来好几天了,正在刻章子,接电话的时候有些不耐烦:“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

    “妈……”范小田惯用的撒娇本领在所有人身上都好使。

    叶安的语气软下来:“和荆戈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他抠抠手指,“就是他总是怕我提前发情。”

    “人家是为你好。”

    “可我被咬过以后就想和他亲近。”范小田说得含蓄,“这是生理本能。”

    夜安女士不屑一顾:“得了吧,你就是看人家荆戈是个老实孩子好欺负。”

    看来在他们的长辈眼里,自家的孩子都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

    范小田不服气:“太节制对身体不好!”

    他嚎这句话的时候,荆戈正拎着刀切土豆丝儿,闻言刀刃一滑,原本粗细均匀的土豆丝瞬间被拦腰截断。

    范小田还没嚎完:“我才没有欺负他,我想让他欺负我。”

    “你不是挺粘人的吗?自己想办法。”叶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别说不会啊。”

    他怎么可能不会呢?就是……就是alpha太克制了,范小田难过得不行:“可荆哥就是不碰我。”说完还抽抽鼻子,怪委屈的。

    结果叶安在电话那头如临大敌:“他不会不行吧?”

    “荆哥行的!”范小田的反驳无端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他真的行,为什么你们都怀疑他?”

    在厨房的荆戈把土豆丝切成了土豆泥,alpha气势汹汹地冲出来,提留着他的衣领,把人抱回卧室。

    范小田搂着荆戈的腰,甜甜地叫了声:“哥。”连姓氏都省去了。

    可惜叫哥也没用,范小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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