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领,冷冷地说道:“这杆枪算是给陆掌柜做年礼,换这女人如何?”

    陆大膘子脸上的两坨小圆眉毛一耸一耸,下巴上的三层白膘子,一个摞一个地颤悠,怒道:“哼!一个小婊子,别人玩儿剩下的,老子也不稀罕!走!回山!”

    陆胖子掉转马头,两只肥腿猛夹马腹。胯下那匹早已气喘吁吁、不胜其重量的马儿,被这么销魂地一夹,四只蹄子立时就开始在原地抽搐打转儿。

    他身边儿的小头领七手八脚地从马上出溜下来,点头哈腰地将自己那匹马儿让给了他家大柜。陆大膘子憋着怒火,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这匹马换到那匹马,头也不回地转走了。

    只见那两匹马儿的脸色,一只如同逃脱升天一般地欢欣鼓舞,另一只如同瞬间被砸进了人间地狱,重量一上身,四条腿都被压短了一截,顿时萎靡成了一坨矮脚马!一副马脸拉得更长,无比沮丧。

    这幅情形看得孙红雷这边儿的一群伙计乐不可支,浑身乱颤。

    孙红雷丢给黑狍子一个眼色,示意他将水杏身上绑的绳索解了,自己也掉转马头,阴沉着脸想走。

    水杏飞身扑到了孙红雷的马前:“大掌柜就带俺走吧……”

    “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你要是嫌道路远,老子给你一匹马,你自己回阿克塞。”

    “俺回不去了……俺跟那马婶合不来,闹了一场,她留不得俺了。这才来肃北城讨生活,就经了这么一遭……您收留了水杏吧,求求您了!”

    孙红雷皱眉说道:“老子是土匪,你现在也知道了。老子身边儿从来不留女人!”

    水杏急切地哭了出来:“俺知道大掌柜是……可是,俺怕再被那伙人撞见,这兵荒马乱的,俺一个女人没依没靠,难保不遭人凌辱。与其这样,还不如,还不如……”

    这边城大漠,总之遍地都是土匪!

    除了土匪就是军阀和各路地方治安团,强抢个把民女算是老本行,跟土匪其实也差不多的操性!

    你孙红雷虽然也是一枚大土匪,好歹还知道花钱去嫖,出手大方,嫖得很有人品,人物模样也周正……

    何止是周正,简直是相当中看又中用呐!

    水杏抱着黑马的马腿赖在地上不起。

    慕红雪妙目轻盈一转,高声说道:“咳~~~,那你就跟着我呗!上我的马上来,我带着你!”

    水杏却眼巴巴仰脖看着大掌柜,泪水抹花了一张沾满泥土的脸。

    孙红雷盯着水杏看了半晌,忽然转头看向慕红雪。慕红雪被看得一愣,挑了挑眉毛:看我干嘛,您啥意思?

    慕红雪脸庞之侧,垂下两缕长长的鬓发,悠悠细细,在风里飘着,清秀的耳垂上嵌了两枚珊瑚色的圆耳钉。

    大掌柜的目光顺着一缕风中飘扬的发丝看过去,隐隐约约瞥得到,落在马队尾巴梢的张艺兴。

    赤骕骦凛凛地抖了抖一头蓬松的红色鬃毛,马上端坐的少年身背长剑,脸庞的侧影面若止水,眉目如黛,悄没声息地揽着缰绳。身后斜倚着天边的一道红霞,将一人一马笼罩在金红色的雾气之中……

    四条颀长的赤色马腿,在河滩上清俊地跃步,一蹄踏碎涧水中的片片人影……

    ****

    聚义厅内的长条饭桌上,水杏搬了张凳子蹭到大掌柜身边儿,一双媚眼儿在男人耳朵根儿上呼扇个不停,大半个身子蹭到男人后背上紧挨着,给他倒酒夹菜。

    黑狍子“嘿嘿”笑道:“小娘们儿,咋个,真的赖在俺们山上不走啊?”

    水杏咬唇一笑,头枕到大掌柜的肩头。

    “哎呦呦~~~,想给土匪当老婆啊?”

    水杏不答,黑溜溜的一双杏眼只瞥向眼侧的男人。

    “小娘们儿,你要是在这山上住了,是想给哪个伙计当老婆呢,还是给俺们这儿所有的伙计当老婆呢?还是……嘿嘿嘿嘿~~~”

    一桌子的人窃笑不已。女人娇憨地一撇嘴,伸手揽上了大掌柜的腰。

    黑狍子嚣张地笑:“小娘们儿胃口可真不小!还看不上俺们这些人,就看上俺们掌柜的啊?你行不行唉?中不中用?禁不禁使唤?”

    孙红雷侧过头,轻声对伏在背上的人说道:“回屋里去,待会儿俺还有话问你。”

    女人不动弹,娇声说道:“爷慢慢吃嘛,吃完了俺扶您回屋么~~~”

    孙红雷皱了皱眉,哼道:“把手拿开!”

    “不么~~~”

    孙红雷一把拽开水杏的手腕,猛然起身,薅住了女人的裤腰,用力一提,将人拎了起来,往肩膀上一顺。

    女子身子被折叠成两节,屁股翘在半空,惊得尖叫。两腿刚要乱蹬,被男人一把将腿扣在胸膛之上,几步就迈出了大堂。

    炕上,用力扯开斜襟的棉袄,露出衬里的水红色肚兜。一方小肚兜几乎盛不下丰满的胸脯,两抹高耸的浑圆几乎要撑破细细的肩带,蹦出酥嫩的红晕。

    男人一口咬上了丝绸肚兜之下凸起的小点,用舌尖舔舐,牙齿细细研磨,撩拨得这水杏嘤声娇嗔。一只大手伸进了亵裤之中,在两腿之间辗转游移。

    ......

    沉沉的声音这时响起:“你跟俺说说,为啥要上这山上来?”

    女子莺莺呻吟,将脸埋进男人肩头。

    男人声音炙热,却没有丝毫波澜:“说话,为啥要跟俺上山?”

    女子微微睁开眼,擒上男人的嘴角:“唔,不跟掌柜的您上山,哪里还有别的活路可走……”

    孙红雷的手指在那一点凸起上不断研展,磨蹭,轻触,挑逗,逗得女人春水潺潺,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也随着男人手指的节奏,一波一波地挺起,如同交合的动作。

    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颤动:“为啥就非要跟着俺?对你又有个什么好?”

    ......

    孙红雷用指腹用力顶上那凸起的要命之处,顶得女人尖叫。

    “跟老子说实话!”

    “爷,爷,俺说实话……”水杏的声音颤抖,死死攀着孙红雷的肩膀,“今日若是被那个姓陆的坏人捉了去,俺就得被人糟蹋死……您救了俺一命,俺是真心想跟着大掌柜……”

    “这也能算实话?”

    水杏的脸憋得通红,眼角迸出泪花,挣扎道:“真的……真是实话……爷不信俺么,真的是实话……”

    女子四只手脚紧紧缠住男人的两肋,呜呜咽咽地抽泣,似是有千种纠结,万般委屈,娇躯缠在那一根手指上,匀展,搅动,突然箍紧,剧烈抖动了数次,缓缓瘫软下去……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一挂银盘悬上远山,千里辉光脉脉映雪。

    慕红雪在屋门口挂上了一盏小巧的花灯,灯芯旋转,檀色的光晕透过蛋壳白的纱窗纸,盈淡地映着人脸,委婉地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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