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的,只能给我看么。”

    “哎呦,老子的鸟是你的,本来也没人跟你抢!”

    张艺兴长眉倒竖,两手抓狂:“唔,那万一有人看到了觉得好,然后要跟我抢,怎么办?”

    男人得意地狞笑:“嘿嘿,嘿嘿嘿嘿,羊羔儿,你说你咋就这么稀罕老子呐,啊?”

    张艺兴脸蛋红红,趁人不备,手指轻轻抚摸男人尚带清新潮气的胸膛:“嗯,你平日里做工不要太劳累,别太拼命,差不多就好了,不要去争什么先进、模范的。千万不要加班,别图那一点点加班费和补助......等我从学堂里拿了文凭,找了工,我养着你,就不用你再劳累......”

    “老子有手有脚,还用你养活?”

    “唔,乖,听话嘛。”

    张艺兴心里知晓,这男人虽然脸孔身材仍然壮实硬朗,五十岁看着像人家四十岁的壮年人。可是五十岁就是五十岁了,已经快到了人家工厂退休的年纪,哪里还能当个大小伙子来用?

    96、迷蝶梦故人芳踪【尾声二】 ...

    第九十六回.迷蝶梦故人芳踪

    息举人大学四年成绩优异,又被系主任老爷子带在门下,念了研究生学位。

    三年的课程,他两年就完成了论文,在待拿学位的那一年里,去兰州大学隔壁的师范大学做了中文系助教。那个年代各校历经战后重建,教师资源奇缺,头顶研究生学位的都是个顶个儿的人才,各个单位眼里的肉馅儿大馍馍,打破头地抢!

    对于张艺兴来说,他着急找工作就是为了早些挣到钱,能够养活男人,不能总是让男人养着他,大掌柜在兵工厂里加班干活儿实在太辛苦了。

    张艺兴领到头一个月的工资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强迫大掌柜辞掉兵工厂的工作。

    男人怒哼哼地叫唤:“老子这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呐?!你当老子老得不中用了么?!”

    张艺兴直接去找了厂书记,以大掌柜身上有老伤、旧伤、工伤和打鬼子的战斗伤为由,磨破了嘴皮子,让书记给大掌柜办了内退。

    第二件事就是把男人搬到兰州来。

    大掌柜偏偏想要回野马山住。

    张艺兴死拽着不让:“那野马山都成了一座荒山了,你那绺子窑洞的早就没了,你一个人回去做什么呢,还想着做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土霸王么?你已经是光杆司令了!”

    张艺兴跟学校打报告,申请单间宿舍。

    校后勤领导说:“咱们学校宿舍奇缺啊,只有已婚的教师才能分到单间宿舍,方便安置家属孩子什么的。息老师你还是单身呐,所以只能将就一下,住单身宿舍,两人一间的。”

    张艺兴琢磨了半晌,咬咬牙说:“我已经结婚了。”

    房管领导很纳闷:“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你档案上写的明明是未婚嘛!”

    “嗯......以前,以前在乡下结过婚的。”

    领导理解了,笑着说:“哦,哦,是年轻时候家里给订的那种婚吧?息老师你这样,带着你爱人去到民政局登记一下,办理一份正式的婚姻证明,拿来给我,这样我才好给你分房子!咱们得按程序办事的哈!”

    张艺兴很无奈。他知道自己与大掌柜的婚姻,是没办法拿到民政局去办理什么证明的,不能够被外面的人承认。

    没有单间宿舍,也就不能与大掌柜住在一起。

    张艺兴与大掌柜在兰州郊外的某小村子盖了个小平房,砖墙瓦顶,四围有个巴掌大的小院子,养了一条黄狗,几只鸡。

    可是这男人哪肯闲在家里待着,才闲了几天,就暴躁得要火上房了。每天在院子里追那几只鸡解闷,没几天就把鸡都弄死了!

    恰好听说黑狍子那厮最近也搬来了兰州,在郊区哪个小钢铁厂里做工。大掌柜乐得屁颠屁颠地又去了,走了黑狍子的后门儿,跑到人家运输车间做了个小组长。每日大包小包地装车运货,忙得不亦乐乎,却把张艺兴气得头顶冒烟儿。本来是心疼男人,怕他劳累,这厮怎么就这么不善体人意呢!

    黑狍子与秦寡妇的儿子已经长成个大小伙子,浓眉大眼的憨厚模样,没念过什么书,十六岁开始就到厂子里做工人。

    小黑子打小就听他爹娘白呼野马山大掌柜如何地威风八面,彪悍无敌,大约是出于每个男孩子天生对武侠中绿林豪杰的向往与崇拜,对咱们大掌柜甚是尊敬,逢年过节就提着腊羊肉和烧酒来家里看望。每一回听某大掌柜在那里胡吹乱侃当年的不寻常经历,那是听得炯炯有神,兴致勃勃。

    张艺兴每次看见小黑子,就愈发觉得自己对不住大掌柜。

    男人年纪一天大似一天,眼见着额头眼角的皱纹越来越密,大腿小腿中的旧伤每每在阴雨天就会发作疼痛,却膝下无儿无女,无人照顾。

    张艺兴平日里教书和写文章非常之忙,无法每日上床去陪男人,只能每周两趟蹬着自行车回到郊区的家中,去给男人做饭洗衣。每次要做好够吃三天的羊头肉、羊蝎子、羊肉汤,把男人的外衣内裤都换洗干净,叠放整齐。

    某一日,张艺兴与大掌柜的农家小院儿里来了稀客。

    是西北某军区总司令的媳妇。

    司令媳妇还带着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一枚小家伙,两只小手才只有个水晶包子大小,就已经拿个木头小手枪,“啪啪”地比划了。

    大掌柜乐得一把拎起小家伙,在空中抛了三抛,又搁在臂弯里颠三倒四地摆弄个够:“哎呦呦,瞧瞧俺们柳小宝,还会打枪了呢!回头老子教给你怎么打枪,可甭跟你那个娘学,她根本就不会打枪,每回拿个枪瞎瞄!”

    当年那个英武帅气的尕师长,作为经历过长征、抗日和内战的那一拨老红军的一员,如今已经是军区司令,统帅千军万马,官拜上将军衔。

    就是解放前的那一年,柳将军率领西北野战军某部攻入了宁夏和甘肃,马云芳的老巢,一路横扫千军,势如破竹,灭掉了马家军的骑兵主力,逼得马氏兄弟坐飞机逃去了台湾,算是报了当年红军西征军在河西走廊几乎全军覆没的血仇。

    张艺兴再也没能有机会见马师长一面。

    马师长据说是跟随马大帅去了台湾,临走都没能给张艺兴留一句话。

    司令媳妇带来了大包小包,交给大掌柜:“当家的,您可得瞧瞧,这是从北京稍来的好东西!许大元帅和刘副总理专门让转交给你的呦!”

    许茂璋和眼镜参谋还没有忘记了当年在野马山上磕头洒血、义结金兰的大掌柜。

    许茂璋在解放后被他们陕甘宁绺子的主席加封了元帅。

    眼镜参谋后来也做了这个国家的副总理。

    当然,人家那个牛掰哄哄的陕甘宁绺子的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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