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渐静,只剩零碎的雨声遥遥传来。

    雨是否停歇,已经无人在意了。

    许未晚抱着腿上的女人,好似怀拥着一大簇色彩浓郁的玫瑰。

    长势极好,郁郁华美。

    但许未晚敏锐地察觉到,这簇美丽至极的花卉,内里已见颓靡。

    她本该更美丽。

    许未晚心下愈软,动作愈发柔和。

    她保养那些藏品时满怀热爱,存着十二分的慎重,但此时拥着阮青浓,珍惜的心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未晚用手臂托抵着阮青浓的后腰,此间有多柔和,另一只手的动作就有多激烈。

    指腹按压,抚弄着女人的私处,掩藏在花瓣之后的果实彻底绽放。

    她将已经充血的阴蒂抵在指下拨弄,便激起阮青浓更多抑制不住的喘息。

    “啊……哈啊。”

    阮青浓低着头,这场性事持续太久,原本擦至半干的发尾已经祛了湿意。

    长发稍带弧度,搭落在胸前与上臂外侧,随着起伏一颤一颤地轻晃着。

    很快被肌肤新生的汗液浸入潮意。

    许未晚这次并未进入,仅在外沿挑逗着。用指尖描画花瓣的轮廓,又用指腹浅浅探入。

    她挑开已至丰盈微肿的蚌肉,探入缝隙之中,扰乱了挂淌不止的花液。

    汁水漫溢,阮青浓呼吸一提。

    女人懒懒笑出声,尾音注满懒倦的媚,犹如酒液漾荡间泄露的馥郁酒香。

    “不进去么?”阮青浓圈着少女的肩颈,问着。

    许未晚眉眼未动,只有眸光微滟,她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红唇缓缓开合:“这样就很好。”

    阮青浓眸光一静,而后盈盈笑开。

    和越来越微弱的雨声一致,许未晚侍与快慰的方式也越发温缓。

    这样就很好。

    不是很激烈的爱抚,就能留存精力,将这次交欢持续得更久一些。

    许未晚没有明说,阮青浓却能猜到她的打算——与她所期求的一致的打算。

    唇边的笑意开始生长,阮青浓干脆低下头去,去找那张蛊人的唇。

    同时将下身往许未晚手上送。

    阮青浓有一副格外敏感的身体,她也不会束缚自己的欲望。想要了,那便做上一场,做得舒服了,那就要求更多。

    快感开辟出暗河,在身体里恣意淌流。

    她噙住少女的下唇,以主动而强势的方式去索要亲吻,腿心那只手动作稍缓,许未晚抬起头,迎上女人的唇。

    亲吻愈发合拍,唇舌相缠间,磨抵出阵阵酥软。

    阮青浓眯了眯眼,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她轻哼一声,又偏过头去。

    不知道这孩子怎么长的,这样冷感的一张脸,可无论是上床还是接吻,都执着而热烈。

    一旦吻住了,便不会轻易松开似的。

    阮青浓避开了更多的吻,由她主动索要的一个吻,却又由她终止。

    只余方才唇瓣相衔时残留的触感,好似紧密攀行的花枝,缠绕在唇间,久久未退。

    她连喘了好几次,平复着呼吸,又忍不住伸出舌尖,无意识地舔过下唇。

    企图扫过不肯消退的酥痒。

    殊不知,这模样落在许未晚眼中会掀起怎样的惊澜。

    许未晚看见那抹嫣色一闪而过,留下一道润泽痕迹,在原本秾丽的唇色中晕入更惹眼更惹眼的湿光。

    她没有犹豫,再度凑上前去,吻住那张瑰艳的唇。

    不同于方才的磨搓碾吻,她含住下唇唇肉,好似含吮一片玫瑰花瓣。

    阮青浓呜咽一声,却是不拒绝,又低下头来,主动配合她的吻。

    许未晚细细感受这份亲昵,唇齿相依间,有细微的啧啧水声传出来,冲荡着心底酸胀的满足感。

    可她又不免因为在这个状态下,无法去细瞧阮青浓的神情而不满。

    ——不知为何,对于看清阮青浓这件事,她存着一种莫名的执着。

    莫名,近乎诡异。

    她生性淡漠,鲜少与人交际,就算阮青浓有着艺术品般的美丽,但也不该如此。

    这份执着太强烈,以至于就算知晓阮青浓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有思想的人,她的修养告诉她,不顾一切盯着对方看是很失礼的一件事。

    但许未晚却顾不得,隐约觉得,见一次便少一次,所以即便失礼,即便是逾矩,她还是忍不住要去瞧清阮青浓的每一处。

    做出与平时截然相反的举动。

    含糊想着,许未晚加深这个吻,一边攫取对方的气息,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花液早已淋漓,那处神秘之境被欲望侵染得一塌糊涂,许未晚睑下颤了颤,指缝里挂着湿液,随着勾抵按压的动作浸润更深。

    她继续贴近,直到彻底拨开指间的花瓣。

    阴户被两指撑开,饱受刺激的阴蒂和穴口便敞露出来。

    隔着一层半透明的腻稠湿液,充血的阴蒂在颤抖,被撑开进出过的阴穴也在瑟瑟轻咬。

    阮青浓忍不住颤了身子,呜咽声更重,她弓着腰身从许未晚的亲吻里逃脱,不自禁地抬起手臂。

    似是想要搡开许未晚,想要把这个掌控她快感的始作俑者推离,却又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最终,她半抬着手,手腕颓然,指尖轻颤。

    娇柔、无措,惹人怜爱。

    许未晚鬼使神差地想起那天的情形,那短暂一眼,那声声轻吟,无一不说明阮青浓在那桩情事里是游刃有余的一方。

    不像此时。

    许未晚敛睫垂眸,视线在那颤抖的指尖停留一瞬,不知为什么,感觉心口痒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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