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漂亮姐姐对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见到长辈过来,余向婉也站起身,想要让开位置。

    余妈妈摆摆手,又笑道:

    “没事,是个好孩子。你们年轻人玩你们的,也不用多顾忌我们。”

    她无意坐下,更不想打扰他们年轻人的相处。

    “既然难得过来一趟,”余妈妈温声开口,“就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好吧?”

    她的声音温和,比起要求更像是询问。

    不过有些时候,这种带着征询的询问反而才会更让人招架不住。

    江执:“…嗯。”

    裴鹿:“…谢谢伯母。”

    他不可能拒绝余伯母好意的邀请。

    而她也更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拂了对方的好意。

    全场唯一不受影响的怕是只有余小姑家的小姑娘了。

    一看到他们还会再留下来,她开心的拍着手,笑的胖乎乎的脸上都出现了两个小酒窝。

    好耶!

    等到长辈离开,裴鹿才松了口气。

    其实比她想的要好得多,对方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开了口留他们多玩一会儿,而且…江执还真的就听从了。

    裴鹿偏了偏头,小声道:

    “没看出来,你的计划这算是泡汤了。”

    伯母一离开,江执也恢复了冷淡的本色:

    “我也没看出来,你能找到这么一个小魔王去解决问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愧是你。”

    “……”

    谁也别说谁了。

    下午也是在别墅里度过的。

    裴鹿融入的很快,和他们一起聊天打王者。

    她的账号是满皮肤有代练的,刚掏出来时,确实得到了一致的惊叹和艳羡。

    只是。

    两把之后。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输出二百五。

    余向婉看了看自己往下掉的段位,默默道:

    “裴鹿姐,不然你来玩辅助吧?你有什么会的辅助英雄吗?”

    “……”

    别骂了别骂了,她知道自己就是花里胡哨的菜鸡了tvt

    “我不太会玩这个,”裴鹿试图解释,“我打游戏属于多而不精的。”

    买游戏买的多,花钱花的爽,但是真的玩的少。

    不然她为什么要去看直播,为什么要在直播间当游戏主播的老板?

    还不是因为她除了有钱,是真的菜:d

    裴鹿站起身,挽尊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叫个外援过来。”

    余向婉:“也不用,其实也能将就…”

    “别,我不坑你们。再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给你们找个大腿来。”

    她看得出来,余伯光的家人不知道江执开直播的事情。

    不过现在是让他过来打游戏,又不是让他过来直播,问题应该不大。

    随意的摆摆手,裴鹿抬头看了下余家的大致构造。

    江执不参与这种友好活动,所以刚才被余伯光叫走了。

    说是去书房,有点事情临时需要让他看看,一会儿下来。

    不过现在都过去好一会儿了。

    客厅的人不多,裴鹿从室内楼梯上去,到了余家的二楼。

    她听傅笙指过,书房就在左手尽头。

    她朝着那边走去。

    还没看到书房,反而先看到了坐在露台上喝茶的余妈妈。

    裴鹿一顿。

    她还在犹豫自己过不过去,对方就已经看到了她。

    “是裴鹿吗?”余妈妈笑着朝她示意,“来找江执的?他和伯光正在书房。”

    “本来要出来的,伯光说有些地方没弄懂,又拉着他进去了。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三言两语就说的清楚明白,裴鹿也只能走过来:

    “谢谢伯母,没事,那我不打扰他们了。我找他也没什么事,就是…”

    余伯母看着她笑了笑:“嗯?”

    裴鹿在长辈面前不怎么擅长撒谎,只得老老实实:

    “我刚才打游戏坑了向婉她们,就想着叫江执过去,帮忙…打回来。”

    啊啊啊。

    她这都在说什么!

    裴鹿有些囧,余妈妈却笑出声。

    “没事,”中年女人笑着摆摆手,“我就是有点意外,其实今天我已经意外过很多次了。”

    她一边倒了花茶给裴鹿,一边闲聊似的:

    “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你,你和江执认识多久啦?”

    来了。

    这就是所谓的长辈的考验。

    裴鹿打起精神,接过花茶,想了想:“有四年多吧?快五年。”

    “不过我们主要是在网上认识的,”她不好意思道,“现实里也就不到一年。”

    她以为网恋这种词对余伯母来说会有点难接受。

    也很正常,毕竟网恋一听就很不可靠,有点骗钱的意味…

    不过中年女人倒是想了想,很理解的点点头:

    “你是说认识的jiang对吧?我想想,你叫裴鹿…鹿,你是那个鹿宝吗?”

    “噗——”

    裴鹿一口花茶没咽下去,直接呛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看她反应这么大,余伯母也愣了下,也连忙帮着拍拍她的后背。

    “江执开直播的事,我们一家三口都知道,”她解释道,“他最开始去直播,还是我让伯光怂恿他的。”

    余妈妈是大学教授,教书多年,思想也并不落后。

    她曾经在课堂上和学生们讨论过很多网络的事情,“直播”这个概念也是那时候想到的。

    余妈妈温和道:“要是你是鹿宝,那我就不意外他今天的表现了。”

    裴鹿一边抽纸巾擦干净唇角,却有点愣:

    “我确实是直播间的那个…榜一。您是不是…看过挺多了?”

    她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很不自在。

    这和在公司里被掀开马甲的感觉又不一样。

    公司里都知道她是鹿宝,但是他们又不是江执的家人,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面前坐着的这个,对江执来说意义不一样。

    裴鹿正襟危坐,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在直播间有什么出格举止。

    仔细想一想,她除了跟风刷过老公,刷过一点点黄色内容…也没、什么吧?

    啊啊啊——

    社死现场!!!

    余妈妈笑了笑,安抚道:

    “我其实很少看他直播,不过对鹿宝这个id印象很深刻。”

    “应该是你高考那个时候吧?他过来问我,考生压力大怎么办。”

    “我和伯光爸爸担心他考试紧张,查了不少资料,后来才知道不是他考试。”

    “另外一次,是不是你身体不舒服,痛经之类的?”

    “他一个电话打给我,问我女生痛经能不能治好,后来还糊弄我,说是游戏需要。”

    “还有一年过年,他难得被伯光喊上门一次。那天雪很大,我和伯光爸爸借机想让他留下来,但是他非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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