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分开。

    楼青晏感受到了变化。即使天鹰符和伏矢的融合结束,他同样能感受到真气的增益,而陆预也变成了大混元,并没有退化。

    更重要的是,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联系,对方的情绪波动和变化都逃不开自己的掌握,像是架起了一座心有灵犀的桥。

    之前楼青晏能驾驭伏矢也是因为两人精神体相通,但精神体相同并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但此时这种连通被加强了好多倍,如果想要,他们甚至可以在心里交流。

    楼青晏轻咳了声,转过头去。

    陆预伸出一点神识轻轻戳了戳他的背。

    楼青晏的神识一把将他的神识拍开,有些尴尬地将自己的精神体缩成一团,不去看陆预。

    陆预又伸出一点神识,稍微重点地戳戳他的背,像是在抱怨他为什么不理自己。

    楼青晏还是没理他。

    突然,陆预在他背后噗嗤笑了出来。

    “干什么?”楼青晏没好气地问道。

    “明明人就在面前,还要用神识沟通。”陆预笑得更灿烂了,“就像小孩子似的。”

    楼青晏尴尬地摸了摸下巴,转过头:“是你比较幼稚吧。”

    “其实,我是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

    陆预有些尴尬地环顾这个完全狼藉的山洞:“你之前说要留方龄一命,要通过他打入月国内部。那……现在怎么办?”

    楼青晏:“……”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似乎是因为更加紧密结合的神识,他们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

    翌日,消息传出,三国震荡。

    夏国皇帝、北星阁阁主和月国国师、大混元郑幸在卧龙山交手!

    当时,夏国和荣国军队均在战场外等待,随着战斗逐渐焦灼,卧龙山中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几个时辰后,胜负已分。

    据卧龙山外等着的高手说,这场战争异常激烈,大混元郑幸命丧卧龙山,夏国皇帝和北星阁阁主身受重伤。其中,皇帝一出现就被暗卫接回京城,北星阁阁主也被北星阁众人接走但下落不明。而最后一位,月国国师方龄同样身受重伤,最先脱离战场,回到军营。

    三日后,荣国退兵。月国国师方龄被暗中接回月国大都。

    混战就此落下帷幕。天下人欢欣雀跃,荣国和月国的皇帝年事已高,皇子争储无暇顾及外敌。此次撤兵,恐怕到他们寿终正寝都不会再主动发动战争了。

    楼青晏带着面具,坐在马车中闭眼小憩。

    马车徐徐行驶在乡间小路上。月国的马车不同于夏国,并不完全封闭,四角支撑着木梁,前后左右都挂着纱幔用以阻隔里外。

    随着马车行驶,纱幔被风吹起边角,沿途青草的气息也钻入马车。随着马车行驶入月国境内,四周的空气逐渐干燥。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

    侍卫站在马车外行礼:“国师大人,天色已晚。”

    “你去安排吧。”

    楼青晏学着方龄的语调,漫不经心地说。

    “是!”侍卫转身就去客栈替一行人安排客房。

    郑幸和方龄都死在那个山洞里。楼青晏想要利用方龄的身份,于是就和陆预演了一场戏,两人打到了外面被别人看到。最后楼青晏被当做方龄接回了月国。而陆预出卧龙山之后和良宇说清楚了情况,北星阁内请了替身代替楼青晏本人。

    楼青晏一路上都在避免说话。众人也当他受伤后心情不好,没有多疑。

    他进入客房后将所有人打发出去,摘下面具,松了口气。

    “你那边形式如何?”

    “一切平稳,明天就能进大都了。”

    两人的神识间建立了联系,甚至可以远程通讯。楼青晏小心地在自己的神识上开了一个口子,以免将自己完全暴路在陆预眼下。而陆预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咚咚咚。客栈的门被敲响了。

    楼青晏第一时间去拿面具,谁知道,门外的人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敲了门直接推进来了!

    楼青晏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心脏跳动的频率突然加快。

    “国师,是本王,你紧张什么?”

    来者是个陌生的男子,身着青色缎面刺绣长袍,面容英俊,身材魁梧,虽然不是武者的打扮,但能看出习武多年。

    这人谁?

    楼青晏怔住了。

    系统在他耳边小声提示:【他是月国的异姓王何廷,也是征东大将军。月国有三道虎符,可以分别调动天地人三军。一道在皇帝手里,一道在方龄手里,最后一道就在他手里。】

    兵权是争储夺位的第一关键。这人很重要。

    何廷自若地走进来,轻轻按住了楼青晏拿着面具的手:“国师,别见外,本王又不是没见过国师的真容。”

    楼青晏松了口气。方龄的脸和他是一样的,就算他脸上没有伤痕,别人也会以为是扑了粉。

    他抬眼:“殿下怎么来了?”

    “本王听闻卧龙山大战,国师伤得不清,心里万分焦急。”

    楼青晏越听越不对:“臣明日便抵大都,殿下大可不必。”

    何廷有些疑惑地走进一步,几乎贴到楼青晏身上。楼青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突然,他停住,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对。

    果然,何廷皱起眉头,轻轻拂过他的的耳缘:“国师,今日为何如此生分?你向来不喜称臣,在本王面前向来不自称为臣。”

    我怎么知道你和方龄是什么关系?

    楼青晏心里骂归骂,表面上却不想路出痕迹,扯动苍白的嘴角:“伤重,心情烦闷。”

    “原来如此。”何廷表情缓和下来,坐到客房的床上,转头看向楼青晏,“国师,将衣衫脱了吧。”

    “啊?”

    “本王替国师看看伤口。”何廷勾起嘴角,暧昧地凑近一步,“就像之前国师经常替本王做的那样。”

    楼青晏两眼发直。

    【系统。】

    【唉?】

    【你说,方龄和这位到了哪一步?我要不要替方龄和他分个手?不对,他手里有虎符,争权一定要他的帮助,估计方龄原来也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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