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赵平生挂起幸福的笑意：“主要是家奇那孩子人疼，这不听说我肺不好，他特意买了件棉马甲，说降温了，让我注意保暖别感冒。”
略加思索，老韩说：“我觉着他真把你当父亲了，或者说，和他想象中的父亲形象不谋而合，愿意与你亲近……而你活了大半辈子终于有人孝顺了，一子受宠若惊了。”
老韩说的一点没错，这份来晚辈的关心和体贴，确实令赵平生有点受宠若惊。这些年家里家外，只有他操心陈飞衣食住行的份，指望那糙汉细致入微的体贴人？算了吧。打从认识到现在快三十年了，问陈飞他家老赵到底穿几码的鞋都回答不上来。
不过说心里话，他从没见过比陈飞还要骄傲的人，而这样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做他“老婆”，想而知得克服多心理障碍，更不用说得舍弃全部的骄傲。所以即便是如此不均衡的相处模式，赵平生也觉得己这辈子没白活——
只要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近距离的看着陈飞，便是无上的特权。
—
和老韩吃完聊完，赵平生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想着再去看一眼罗家楠。到了病区走廊一瞅罗家楠那间病房门上的窗黑着，想着祈铭也在，他立马原地向后转奔向电梯。
别那没眼力价，是吧？
楼坐进车里，他给陈飞打电话问人在哪。对方还在局里加班，而且天很有回不去家了。虽然人已经离开了重案组，但那边的案子赵平生每一个都有跟进度。最近这起入室杀人案破的快，审嫌犯又牵扯了买凶杀人的性，局长让他多费心盯着。
点开车载通讯系统，他边开车边对电话那头的陈飞说：“我现在回局里，反正回家也没事。”
“随你，老贱骨头。”那边听动静是抽烟呢，不过赵平生人不在跟前，只要不是抓一正着，陈飞打死也不会承认，“林凯茹那边怎样了？”
“情况基本稳定，过两天应该转回普通病房了。”
“那就好，妈的那天吓死老子了。”
“……”
沉默片刻，赵平生叹息道：“老陈，要我说，别问了，她那骗孩子肯定是有己的难处，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何必——”
陈飞嗤声打断他：“大哥，您是干警察的，想探寻事情真相非得问当事人啊？再说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这事肯定有问题……嗨，直说了吧，我琢磨着她当年是被人欺负了，不敢跟我说，想着瞒孩子一辈子，惜阴错阳差，孩子己上门找爹来了。”
又是一阵沉默，沉得陈飞不耐烦的问：“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听见了，老陈……”赵平生权衡了一番，最终决定把话往明白了说：“那你知道，她当年为什不告诉你？”
这回轮到陈飞没声了，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那边传来重重的叹气声：“还不是因为我这暴脾气，她怕我事呗。”
——嗯，知道就好。
略加思索，老韩说：“我觉着他真把你当父亲了，或者说，和他想象中的父亲形象不谋而合，愿意与你亲近……而你活了大半辈子终于有人孝顺了，一子受宠若惊了。”
老韩说的一点没错，这份来晚辈的关心和体贴，确实令赵平生有点受宠若惊。这些年家里家外，只有他操心陈飞衣食住行的份，指望那糙汉细致入微的体贴人？算了吧。打从认识到现在快三十年了，问陈飞他家老赵到底穿几码的鞋都回答不上来。
不过说心里话，他从没见过比陈飞还要骄傲的人，而这样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做他“老婆”，想而知得克服多心理障碍，更不用说得舍弃全部的骄傲。所以即便是如此不均衡的相处模式，赵平生也觉得己这辈子没白活——
只要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近距离的看着陈飞，便是无上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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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韩吃完聊完，赵平生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想着再去看一眼罗家楠。到了病区走廊一瞅罗家楠那间病房门上的窗黑着，想着祈铭也在，他立马原地向后转奔向电梯。
别那没眼力价，是吧？
楼坐进车里，他给陈飞打电话问人在哪。对方还在局里加班，而且天很有回不去家了。虽然人已经离开了重案组，但那边的案子赵平生每一个都有跟进度。最近这起入室杀人案破的快，审嫌犯又牵扯了买凶杀人的性，局长让他多费心盯着。
点开车载通讯系统，他边开车边对电话那头的陈飞说：“我现在回局里，反正回家也没事。”
“随你，老贱骨头。”那边听动静是抽烟呢，不过赵平生人不在跟前，只要不是抓一正着，陈飞打死也不会承认，“林凯茹那边怎样了？”
“情况基本稳定，过两天应该转回普通病房了。”
“那就好，妈的那天吓死老子了。”
“……”
沉默片刻，赵平生叹息道：“老陈，要我说，别问了，她那骗孩子肯定是有己的难处，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何必——”
陈飞嗤声打断他：“大哥，您是干警察的，想探寻事情真相非得问当事人啊？再说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这事肯定有问题……嗨，直说了吧，我琢磨着她当年是被人欺负了，不敢跟我说，想着瞒孩子一辈子，惜阴错阳差，孩子己上门找爹来了。”
又是一阵沉默，沉得陈飞不耐烦的问：“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听见了，老陈……”赵平生权衡了一番，最终决定把话往明白了说：“那你知道，她当年为什不告诉你？”
这回轮到陈飞没声了，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那边传来重重的叹气声：“还不是因为我这暴脾气，她怕我事呗。”
——嗯，知道就好。